雲白發拊須讚歎道:“老天眷顧我這個沒用的老頭子,讓我在垂暮之年收到此子,也算是晚年之幸了。”
一個太上長老嘀咕道:“你功參造化,達到了無數人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高度,難道你認為他可以超過你嗎,而且妖巫大劫迫在眉睫,他雖然強,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也完全成長不起來,你 應該為煉陽宗的前程打算,而不是為了一個乳臭未幹的娃娃費盡心力。”
雲白發怒衝衝罵道:“你們這些老小子懂什麼,我雲白發就是喜歡收徒,得天下英傑而教之,何其快哉的一件事,到了你們嘴中就變了味,趕緊給我住嘴,別掃老夫的雅興。老夫這徒兒,天縱之資,老夫平生僅見,絕不會讓他有任何閃失,隻要我活著一天,你們休想打什麼心思!”
雲白發的實力擺在那兒,一幫在煉陽宗中地位高的出奇的太上長老一個個噤若寒蟬,絲毫不敢有任何逾越之處,生怕惹怒了這個脾氣古裏古怪的老怪物。
蕭乾剛收起龍丹不久,石岩的笑聲未落,人就到了蕭乾身邊。
“蕭乾你殺得好,慕容瑾這個假惺惺的偽君子在煉陽宗中名聲壞得很,實在是煉陽宗的敗類,也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如花似玉的女弟子,現在你為煉陽宗除了一大害,我石岩要謝謝你,你不要擔心,雖然殺害同門是死罪,但是其中有內情,你是出於自保,而失手將慕容瑾殺死,這個我第一個站出來給你作證。”
蕭乾知道以雲白發在煉陽宗中的能量,自己雖然殺了慕容瑾,多半也不會受到什麼責罰。
但是石岩不知道自己有底牌,而拔刀相助,實在有俠義之風,蕭乾心中暗暗感激。
蕭乾道:“石岩兄,大恩不言謝了,煉陽宗能夠有你這種錚錚君子,實在是煉陽宗之幸,我在煉陽宗也算是有個可以把酒言歡的知己了,哪日咱們一定要浮上幾大白!”
石岩聽見要喝酒,眼睛裏放著光:“這主意好啊,你也不要叫我君子,我這人平生喜好醉酒,算不得君子,頂多莽夫一個,不過我看蕭乾你所作所為不卑不亢,威武不屈,這才是君子之分,我實在比不上你啊。”
蕭乾打斷他道:“你這是損我了,君子這個稱號可太重了,我愧不敢當,石岩你要硬塞給我這樣一個累贅,難道是想害我當慕容瑾那種偽君子嗎?我也隻想和你一樣,能快意逍遙,什麼君子不君子的,沒那個閑心去當。”
石岩哈哈笑道:“對我的口味啊,好,痛快!”
依人笑盈盈看著蕭乾,道:“你多大年紀,還沒喝過酒吧?也敢在這裏吹牛。”
蕭乾的秘密被揭穿,訕笑道:“這個嘛,雖然未曾喝過,但神往已久,經常在夢中喝他個酩酊大醉。”
石岩拍著大腿道:“這一點倒是和我一樣,我經常喝醉了以後,在夢中也要繼續喝的,反正無酒不歡,要時時沉醉才好。”
石岩露出神往道:“可惜了,夢中還要一個紅巾翠袖的美人兒來皓腕溫酒才是人生美事啊。”
蕭乾附和道:“那可真算得上是醉生夢死,願意長醉不醒了。”
依人聽得耳根子都紅透了,輕輕啐了一聲:“沒正經的。”
石岩擠眉弄眼的看了看蕭乾,又看看依人,自顧自唉聲歎氣道:“這一輩子都趕不上蕭乾的福氣了,唯有多喝個幾千杯醇酒,也算是拚贏了你,哈哈。”
石岩忽然有所感應,扭過頭去,臉上猛然露出白日見鬼的詫異表情。
石岩有點口齒不清地道:“你???你,今日是刮得什麼風,把你都吹過來了,我還以為你要枯坐修道成仙知道成仙了呢。”
薑雪人如其名,冰肌雪骨,讓人心旌搖曳,此時她風姿綽約,站在石岩和蕭乾三人麵前,讓石岩都有種不真實的錯覺。
其他的內宗之人更是驚訝莫名,一向以不問塵世一心修煉的薑雪,竟然也會有為凡事動容的時候。
煉氣閣前的內宗弟子去了一大半,還剩下一小半,一看到薑雪走向蕭乾那一夥人,喧鬧聲震天,幾乎有蓋過之前蕭乾和慕容瑾大戰的趨勢。可見就算高高在上如內宗弟子,這八卦的魔力也 一樣讓他們著迷,捕風捉影然後再大肆渲染,這種事情他們同樣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