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
隨著香味眼前遞過來一隻烤兔腿,兔腿表麵還流淌著油水,香味四溢。
“看什麼看,拿去。”
“謝謝。”
“坐到那兒去,待會有話問你。”女子說著指了一下防禦工事邊上最大的那個篝火堆,上百號人正圍在旁邊吃喝笑罵著。圍坐在這個大型篝火旁的基本都是男子,年齡從十幾歲剛剛成年的,到須發皆白的,其中大部分都是青壯年,個個都全副武裝,看來這些就是這裏的主要戰力了。婦女和小孩則稀稀拉拉地圍坐在另外一個小一點的篝火旁邊。
跟強盜打交道沈浪沒什麼經驗。沈浪有點緊張地找了個位置坐好,手裏小心翼翼地拿著兔腿,女孩就坐在旁邊。沈浪小心觀察了一下四周,旁邊幾個人正眼睛惡狠狠地瞪著自己手中的兔腿,看得自己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一陣為難。附近還有幾個正低頭賣力地喝著碗裏的稀粥,咕嚕咕嚕地與碗裏稀得見底的稀飯鏖戰著,有些吃完的正在刮著碗底的糊往嘴裏送。
不遠處正中間的位置上坐著一個體態魁梧的絡鰓胡子,應該就是他們的老大了。
“我說老大啊,咱們今天挖出了這麼多吃的喝的,怎麼就隻拿出這麼幾瓶酒讓大夥解饞啊。”有人發話了。火堆旁有人正拿了幾瓶給眾人分享,但幾瓶酒對一百多號人來說明顯是杯水車薪,每個人分到的酒連碗底都蓋不住。
“冬天馬上就要來了,這批酒能使這個冬天不至於太冷。”聲音沉穩又不失威嚴,正是當中那個絡腮胡子。
“就是,等天一冷下來自然有你喝的。”有人在幫腔。
發牢騷的人不再多嘴,低下頭去默默地扒著早已空空如也的碗。
“新來的,你叫什麼名字。”
是絡腮胡子在問自己。
“沈浪。”
“名字還挺像模像樣的,應該是人不是鬼。”四周是一陣哄笑。
“閉嘴。”身邊的女孩開口了,剛剛還在嬉笑的人果然馬上閉嘴。
“你是怎麼會鑽到地底下去的?”
剛才走出基地的時候,沈浪已經注意到那個基地果真是被埋在地下的,怪不得永遠一片漆黑不見天日,要不是這幫人把自己挖出來的話自己就等於是被活埋了。至於自己是怎麼進去的那就隻有天曉得了。
“我一睜開眼睛就在那裏。”
“廢話,我是問你怎麼進去的,裏麵為什麼隻有你一個人,那麼多棺材是怎麼回事。”他說的棺材就是那些冷凍櫃子。
“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麼。”
“我不知道,我一醒來就在那裏。”
“媽的,再憋不出個屁來老子一槍嘣了你。”絡腮胡子旁邊的一個精瘦的漢子噌地站了起來,一把手槍抵在沈浪的頭上。
“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也很想知道自己是怎麼進去的,你打死我也沒用。”要是換到以前,黑洞洞的槍口就在眼前沈浪說不定會尿褲子,現在在槍頂腦門的情況下居然還敢頂嘴了,死過一回的人果然膽氣比較壯。
“行了,底火,坐下。”
這個就是今天帶隊把自己挖出來的底火。
眼看沈浪嘴裏實在問不出什麼,絡腮胡從兜裏拿出一張單子說道:“這是我們這次行動的收獲清單,弟兄們這麼多天的辛苦總算是沒白費。這次挖掘行動繳獲的食物和酒水應該夠我們捱過這個冬天了。”
“耶。。。。”
“太好了”
周圍響起一片歡呼聲,絡腮胡舉了舉手示意人群安靜下來。繼續說道:“但是最重要的物資----武器和彈藥卻一點也沒有找到。而且我們這次這麼大規模的活動,怕是已經引起了那幫怪物們的注意。雖然我們走的時候把痕跡都掩埋了,但那幫畜牲的鼻子比狗還靈,很難瞞過它們,冬天一到它們找不到足夠的食物就極有可能把主意打到我們頭上。從今天開始大夥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底火,你馬上把巡邏的人手重新安排一下,警戒密度要擴大一倍,24小時不能有盲點,有人打瞌睡就罰沒一天的食物配額。你現在就去安排一下。”
底火應了一聲,帶著幾個人起身走了,臨走還不忘狠狠朝沈浪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