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忠大聲說:“同學們,同誌們,老少爺們父老鄉親們!老師的話又不對啊。”
邵文誠迎合道:“怎麼不對?”
邵文忠說:“雖然屁話和真話有所區別,但是兩者一出於上,一出於下,同出一身,同出而異名,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以屁話和真話的內容應該大致相同才對。”
邵文誠點頭道:“有道理!”
邵文忠說:“既然如此,屁話和真話的中心思想,屁話和真話的段落大意也應該大致相近才對。”
邵文誠道:“是啊,就是這個理兒。”
邵文忠說:“著啊,剛才老師說的段落大意和中心思想分明和屁話完全不一致,兩者竟然背道而馳,使人感覺有些毫不相幹的樣子,這可就不對了。”
邵文誠說:“怎麼不對了?”
邵文忠說:“你還記不記得,屁學概論的第一章說的什麼?”
邵文誠不知道他要說什麼,又不甘心說不知道,於是說道:“不錯,屁學概論第一章是有提及屁話的中心思想和段落大意。”
邵文忠說:“對啊,這就沒錯了嘛,所謂拉屎之屁,臭死班長,這才是屁的中心思想。”
大家被他倆逗得哈哈大笑起了,楊小荃大聲問道:“那屁的段落大意呢?”
邵文忠說:“放屁的毫無聲息,聞屁的提出抗議,這是屁的段落大意。”他一時順口編纂而出還說的非常連貫,又覺得還不太過癮,接著說道:“還有屁的特點呢,放屁的不要管,聞屁的不要臉,這是屁的特點。”
同學們又大笑起來。瓊菊對發呆說:“看來你的作文真的神乎其技了,經屁話雙雄一說,還真不可小覷。”發呆對她撇撇嘴說:“那是當然。”瓊菊打了他一下,又刮著臉說:“厚臉皮,也不知道害羞!”
又聽得邵文忠說道:“同學們說說看,這老師說的中心思想和段落大意是不是極不合理?他的那些根本就說不通嘛。”說完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兩人還要繼續說點可笑的事,不料底下的人都起哄大聲喊著讓他們下去,兩人才灰溜溜地跑下講台。
發呆一直感覺自己是一個鬥士,他在不停地戰鬥,他樹敵無數,不過這當然都是在他的意想中,當他發呆時,任何人都是他的敵人。
不過他也有很多朋友,比如說屁話雙雄,此二人讀起閑書來不管不顧,科幻武俠一網兜收,集正邪於一身,而成歪理怪論。發呆不以為意,覺得他們兄弟倆整天嘻嘻哈哈,心中裝不下半點不開心的事,活而至此,真是不複憾矣!發呆達不到這種境界,發呆或許從來都沒想過要達到這種境界,他喜歡屁話雙雄,是因為此二人曾處處顯露出自己的真性情,口中不離“屁”字,雖然不雅,其他人卻是萬萬做不出來。發呆有時也很憂愁,他莫名地憂愁,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隻是一切發生在發呆之中,誰也瞧不出來罷了。
發呆還有一個好朋友,就是蕭偉傑,偉傑是發呆在這所學校唯一佩服尊重的人,他學習成績優越,課外涉獵也頗豐,天生神腦,記憶力驚人,上課時一邊看一邊聽課,兩者兼顧而兼得。班級裏的第一名,除非他生病否則非他莫屬。此人知識甚博,然而不善表達,隻有憋在心裏麵自己慢慢享用。蕭偉傑由於嘴上功夫太過差勁,難於表達自己新奇的想法,於是索性不去表達,在教室中他為人最是沉默誠篤。
偉傑暗戀楊小荃,卻苦於無法傾訴相思之苦,隻好求助於發呆,發呆說:“你寫封信,我來傳給她。”偉傑哀怨的目光中突然露出喜悅,遂買個香酥雞架來犒勞發呆。
偉傑提筆寫道“親愛的楊小荃同學”,覺得不對勁,又改成“親愛的小荃”,忽然臉上一熱,心中狂跳,覺得也不太合適,最後寫成“楊小荃”才稍感滿意。接下來的話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了,又來求教於發呆,發呆說:“寫些情話太肉麻了,不寫情話又不能達到目的,不如寫首藏頭詩吧。”偉傑愁悶的臉上又出現了喜悅,於是回去絞盡腦汁想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