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又等俄時,酒菜雜然前陳,樊星宇端起酒瓶子大聲喝道:“來,喝,今天我請客,大家千萬別客氣!”他說著取下瓶蓋,也不管其他人,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停下來後,隻覺眼前金星亂舞,又大喝聲爽,又灌了兩大口,看著眼前的金星,心想你是星星,我是星宇,我有什麼理由怕你?其他三人看著他喝酒的姿態,都覺得不寒而栗,除發呆外,沒有人親眼看見過有如此喝酒之人。樊星宇喝了那幾口酒,醉意朦朧,大手一揮,大嘴一張,嚷道:“喝喝喝!”幾人於是吃菜喝酒,氛圍變的熱鬧起來。
酒過三巡,星宇終於不勝酒力,幾欲醉倒,提起筷子,夾了一張駝肉餡餅,放在發呆碗裏。發呆正和張羽凡較酒,說道:“我和羽凡再喝兩盅,先不吃飯。”星宇怒道:“誰,誰讓你吃飯了,啊?誰讓你吃飯了?你給我喝酒,不喝醉了不行。”發呆指著碗裏的肉餅道:“那你這是幹什麼?”星宇道:“我又沒要你吃飯,我這是讓拿它你擦擦嘴。”話音剛落,隻聽噗噗兩聲,張羽凡和猴子兩人把剛喝到嘴裏的酒都噴了出來。發呆心想,樊星宇已經喝醉了,不能再讓他喝了。樊星宇突然哭起來,說道:“哎!我這輩子命苦啊。”他哈了下酒氣,又道:“你說胡情那小妮子,他怎麼就不喜歡我呢?”猴子喝張羽凡對樊星宇追胡情一事早就知曉,現在一聽此話,登時心中了然。猴子道:“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終生無伴,胡情有什麼好,明天我給你介紹個比她好。”星宇苦苦道:“誰還能比得上胡情?誰都比不上胡情啊。可惜,可惜的是誰都比不上胡情啊!”猴子道:“胡情那妮子不是什麼好鳥,那人太虛偽了,我給你介紹個純情的,我有個小老鄉,在二中讀初三,那個漂亮,比胡情不知道要強多少倍。”樊星宇哈哈大笑道:“猴子你小子沒人性啊,不是兄弟說你,那麼小的小丫頭,你也忍心摧殘啊,我可不忍心。”猴子道:“外行了不是,現在的丫頭,你想和她談戀愛得趁早,晚一分鍾都不行。她們經曆的比你多,比你老成,這年頭哪個女生還喜歡同齡人?她們都喜歡比她們年齡大的,高中生喜歡大學生,大學生喜歡大老板,你想啊,這麼反推下來,我們能贏得的也隻能是初中生了。”樊星宇聽他說的似乎有道理,努力想了半天,猛地搖了搖頭,說道:“不行,不行,我還是不忍心摧殘幼小生靈。我一生隻喜歡胡情,我對她的愛意,要一直保存在心,直到老死。”言罷又向發呆說道:“發呆,我已經決定了,我這名字不好,我一定要改名換姓。”張羽凡奇道:“你改什麼名,換什麼姓?”星宇道:“搶走胡情的那小子名叫甄欣,你聽聽人家的名字取的多好,真心真意,我樊星宇就差的遠了,我是煩亂星空一樓宇,我這名字,注定要克我一輩子,我改名,我叫賈懌,他真我假。”猴子大笑道:“好,你改了這名字,胡情一定會再回到你身邊的。”星宇迷茫的看著猴子,靦腆道:“真的嗎?”猴子道:“當然是真的,有道是‘假作真時真亦假’,賈懌做甄欣時,甄欣也是賈懌啊。”樊星宇聞言大喜,拍腿叫道:“好,就這麼定了,我就改名叫賈懌!”張羽凡見這兩人越說越不像話,憤然起身說道:“你們倆別再這丟人現眼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咱回去了再說。”樊星宇道:“不行,還沒喝夠呢,我要喝。”張羽凡道:“不能再喝了,看你那熊樣,你再喝我就揍你。”樊星宇突然哭起來道:“你揍我也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