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欣兒說道:“忙活這大半天,一鍋好好的野菜蜈蚣湯也被人給搶喝了,肚子早已經餓的受不了,現在怎麼辦?蜈蚣沒找到,還多了兩隻嗷嗷待哺的小豹子。”劉常傻笑道:“說不得隻得吃了這隻蟒蛇,這麼大的蟒蛇可是有很多肉的,能出百八十斤肉就夠咱們吃十天半月了。”
劉常將母豹草草掩埋了,又拿出匕首在蟒蛇身上割下些肉放到火堆上烤。又割下幾片小肉片來給兩隻小豹吃,兩個小家夥先還四處尋找媽媽,邊找邊叫,鬧騰了半天,累的停下來休息,這時也都餓了,大口大口吃起了蛇肉。
劉常和馬欣兒坐在火堆旁邊。馬欣兒道:“劉常,你就是個大傻蛋,我叫你去幫母豹你就跑過去鬥那蟒蛇,你是傻嗎?”劉常一愣,道:“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弄丟了你的蜈蚣,就覺得很虧欠你似的,你說什麼我都應該照辦。”
馬欣兒很同情的看著劉常,說道:“你方才吐了口血,現在沒什麼大礙吧?”劉常搖搖頭道:“都是小傷,當時被那東西纏住身軀,胸悶氣短,憋得眼前金星亂舞,心情一陣煩亂,就吐出一口血來,沒什麼大礙。”
馬欣兒道:“得了,你也別賠我蜈蚣了,看你這人這麼實在,憨憨傻傻的,著實可愛,我也不能太過分,這隻蜈蚣,實際上是我給吃了。”
劉常聞言詫異道:“你吃的?不會啊,分明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太吃的,難道那位老太太是你假扮的?不會吧,那位老太太似乎身懷絕技,用的手法我都沒有看清楚,你一個小丫頭,怎麼會如此高明的手段?”
馬欣兒得意道:“這個你就不用疑惑了,我姓馬,我爺爺是五絕之首馬大鞭子,我自幼雖然體弱多病,卻跟著爺爺學了不少東西。八歲時被爺爺送到鷹溝廟我執大師處學習密宗,有這種手段,實在算不得什麼。”
劉常呆呆道:“原來如此,是了,你出身名門,又師從名家,身懷高明的手法的確算不得什麼。”歎了口氣,又道:“我本來就不是你的對手,你卻裝作什麼也不會的樣子,叫我替你照看蜈蚣,自己假扮成一個老太婆來搶吃蜈蚣,回頭又來找我算賬。虧我處處還在為你著想,生怕你為了丟失蜈蚣而傷心,害怕你的病沒有藥物治療。你一句話讓我去鬥那蟒蛇,我劉常毫不含糊,實際上那隻蟒蛇在你眼裏不過是一隻蚯蚓而已。哎,我自以為可以保護你一二,實際上無論是智慧還是手段都遠不及你,這半天卻將我耍得團團轉。”
馬欣兒嘻嘻笑道:“本姑娘就是喜歡耍你,怎麼樣?以後隻要見著你了,就要你陪我玩,你可不許不情願。”
劉常歎一口氣道:“算了,劉常還得跟著大哥他們周旋土匪,保護地莊,雖然能耐不濟,總算能出一份力。可沒心情陪你玩,你還是再找別人去吧。”
馬欣兒看他樣子傻傻的,還口出怨言,一副賭氣神情,不由好笑,伏在劉常肩上悠悠道:“劉大哥,不知道為什麼,我一見著你就覺得和你特別親,好像和你認識了很長時間一樣。別人花心思想和我玩,我還懶得理呢,我隻知道,你要是不陪我,我就會很難受。”
劉常啊了聲,全身僵硬不敢動彈,但聽她說話,聲音就如黃鶯唱歌一樣在耳邊響起,絲絲入耳,不由得心情大悅,好生受用不盡。剛要說話,又被馬欣兒按住嘴唇,小聲道:“別作聲,有人!”
劉常忙側頭看去,隻見兩道黑影從溝底掠過,向溝腦方向跑去。前麵一人道:“兄弟你速度太慢了,這樣的速度居然能追上黃羊,真是咄咄怪事。”後麵一人道:“少說廢話,你們圍住風營子,到底意欲何為?”兩人身法均是奇快,不時便隱沒在黑夜之中。
劉常驚道:“後麵那人是怨六子!”他雖然看不清後麵那人的麵容,但是從聲音上可以斷定那人便是怨六子,從小兩兄弟經常在一塊玩耍,怨六子在他的幫助下練習身法,是以對他的腳步聲也很熟悉。他看了看馬欣兒,忽然起身道:“不好,風營子被圍住了,一定是又有歹人想要屠村,我得馬上與怨六子會和。”
馬欣兒將他拉住,道:“你著什麼急嘛?現在就算一個人到了風營子也無濟於事,我們還是把事情搞清楚了再做打算的好。”劉常又坐下,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是現在該怎麼弄清楚情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