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欣兒想了半天道:“有了,咱們悄悄潛近風營子,風營子既然被圍住了,咱們就混入敵營,看看到底是何方妖怪在作祟。”劉常拍頭道:“好,還是你有主意!”
兩人急忙吃了些蛇肉,馬欣兒將一些生肉割下來放在洞裏,將兩隻小豹圈起來,說道:“兩個小東西乖!等我們辦完了事兒就回來找你們。”兩隻小豹倒很聽話,竟沒有哀號啼叫,乖乖進入洞中。馬欣兒對劉常道:“大豹子,你看是不是搬兩塊石頭將洞口封堵以下,以防野獸襲擊到它們兩個?”
劉常一愣,在旁邊搬了幾塊石頭將洞口草草堵死,留有幾個小孔透氣,估計大型野獸是進不去的,兩隻小豹巴巴地看著二人。馬欣兒忽道:“不行啊,咱們這一去,還不知道啥時候能回來,得給它們弄點水。”劉常撓頭想想,又找了快大石頭,上麵帶著溝槽,呼呼地辦到山下,灌了些水,將洞口的石頭搬開,把水放進去,又將洞口堵死。那石頭上的溝槽雖然不深,盛不得多少水,也足夠兩隻小豹幾天飲用了。
兩人趕到溝腦,到得臥牛山頂,隻見臥牛山下風營子村口處有不下百人聚集,個個手持火把,風營子兩側山坡也有一些火把,明晃晃的,南側也有大批人馬,都是火把通明,將整個風營子籠罩在火光之下。
劉常大致數數,熙熙攘攘足有二百多人,說道:“這麼多的人馬,會是哪裏的人呢?難道是棲鴉嶺的田浩匪眾來屠殺風營子了?”馬欣兒道:“這麼猜測有什麼意義?還是混進敵營去,摸個究竟,到時候不就知道是誰了嗎?”
兩人順坡而下,進入鐵勒艮台溝,悄悄混入敵營,趁黑將兩名站在外圍的胡子打暈,拖到山上樹林中,換上了他們的衣服,將那兩個胡子捆綁起來。再大搖大擺地來到人群間,舉起火把裝腔作勢。
隻聽得前邊兩人談話,一人道:“大當家的也真是,區區一個風營子,能有什麼英雄好漢?想要屠村,咱們棲鴉嶺的人就夠了,卻要會同什麼十方閻羅,這殺雞焉用牛刀?難道大當家的還擔心咱們連一個風營子都收拾不了?”
另一人道:“這其中隻怕另有古怪,聽說地莊六傑的人也在風營子,這六人最難對付,大當家的現在將風營子圍得水泄不通,照我看也是在觀察情況,伺機行動。”
先一人點點頭,道:“是了,這地莊六傑個個都是好手,確實不容易對付。十方閻羅的人雖然隻有百十來號,其中卻不乏高手,那鬼童張琦神出鬼沒的,我看他手段不比地莊六傑的怨六子差,還有黑白無常、日夜遊巡、牛頭馬麵都是惹不起的主兒,這回可有好戲瞧了。”
兩人雖是竊竊私語,卻離劉常和馬欣兒非常近,所說的話都聽得真切。那兩人再要說話時,隻見一個身穿黑色怪衣的人走過來,向著眾人大聲道:“弟兄們,今晚將風營子圍住,隻為大張聲勢,讓那些村夫耕婦們嚇破了膽,再也不敢反抗。呆會就給大家送酒水來,大夥兒不用擔心,隻管喝酒作樂,待明天天一亮,咱們就出擊屠村。”眾人齊聲叫好。一人道:“早就聽說十方閻羅的人個個都是英雄好漢,身揣高深莫測的手段,而且已經和入明大喇嘛聯手,如今閻羅的人馬都到齊了,卻如何不見入明大喇嘛的人?”
那黑衣怪人道:“前些時日,閻羅和入明喇嘛出手對付地莊六傑,隻捉了一個宋小胖,不想還被他跑了,入明大喇嘛已經帶領眾僧回到寺廟,另有要事商議。對付風營子一群耕種之輩,就算還有地莊六傑的人在,那也沒什麼關係,我們十方閻羅是什麼人物?豈能罩不住這點兒小事情?”
那人道:“夜遊巡說的是,隻要十方閻羅的人在此,管他什麼鳥六傑,就是七傑八傑百十來傑也都不怕,這次多虧夜遊巡巡夜察看,以免逃走村民,兄弟們才得以痛飲一番,呆會酒水來了,我們當第一個敬夜遊巡一杯。”
夜遊巡笑道:“眾位兄弟不必客氣,呆會隻管痛飲,等待來日天亮一起殺個痛快,閻羅和田當家的有令,其餘村民可以殺死,唯獨這蘇泰老兒不能殺,要活捉,大家都聽明白了沒有?”
眾人齊聲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