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錯過的美麗,最終隻能用沉默回答(2 / 3)

人們感興趣的事情永遠都是下一對年輕人何時會相遇,他們從來不會去關心兩個自以為陌路的人再相見時的情緒。但愛情也從來都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允許,就像是當初你們發誓要在一起,不也一樣沒有得到其他人的祝福?當然,年少的你們也從來不會認為不被祝福就一定會走向悲傷的結局。隻是現如今的地步是誰沒有預想到的。人生是一場未經謀劃的局,我們都是它亦步亦趨的過客,誰也操控不了未來的故事,或悲傷,後歡喜。

暫且把重逢當成是一種喜悅的饋贈吧。

在茫茫人海中,兩個曾經相愛的人也總算是相互熟悉。你們可以一起走進街角的咖啡店,寒暄一些這些年彼此的過往。過得好不好都沒有關係,最要緊的是有一個人願意聽,而又有一個人有故事可講。不像是年輕時的單純的模樣,也比那時節多了些人生的體悟,所以在再次麵對舊感情的時候才能假裝無事,隻是把麵前沒有加糖的咖啡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忘記了苦澀是什麼滋味。

席慕容說,一個人的世界,很安靜,安靜的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冷了,給自己加件外套;餓了,給自己買個麵包;病了,給自己一份堅強;失敗了,給自己一個目標;跌倒了,在傷痛中爬起並給自己一個寬容的微笑。是啊,我總是一個人,你從來不曾來過,我也從來不曾出現在你的世界。

好多年了,那段感情即便再放不下,也都不會再提起。雖然至今仍然是一個人,生活也過得艱辛,可是卻總難以假裝當初沒有愛過你。有些痕跡是一輩子的,盡管別人看不見,但在每一個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卻體味地更真。走過來就無法回頭,繼續向前走還需要更多的勇氣。這一生,從來都沒有放棄的選項。愛情尚可以置之不理,可是人生呢?

你或許曾經希望他伸出手來挽留,那麼隻是短短的一句安慰,也會讓今夜的你淚流滿麵,讓你一瞬間推倒過去所有的假設。

隱藏在最柔軟的心底的話,總是要說給某個人聽。即便你也很清楚地知道,坐在對麵的他隻是個過去,未來不會屬於他。可是若沒有他此刻的聆聽,你甚至都不清楚未來應該如何繼續走下去。你曾試著回頭,卻發現過去的他早已經不再相守。於是隻能在相互寒暄之後,收拾起臉上的故事,然後繼續一個人走。

然而,幸福並沒有那麼容易。愛情一旦過了保質期,再奇思妙想的保存方式都無法讓它回到當初新鮮的味道。這一次意外的重逢啊,權當是給生活添加的作料,雖然食材不變,但或許可以讓你找到更適合自己的口味的方式。人生本來就是在不斷地調試中走向前,不論愛情,或是生死。

即便今生再無所有,或者傾了一生也還是一無所有,隻要有這一刻的想起,就足夠在記憶中織起一副秘密的畫卷,一針一線都把曾經的悲傷和疼痛密密縫起。他人看到的隻有甜蜜,而艱辛,卻是自知。

第五節 站在生與死的分界,隻為與你分離而遺憾

在漫天風雪的路上

在昏迷的刹那間

在生與死的分界前

他心中卻隻有一個遺憾

遺憾今生再也不能

再也不能與她相見

——節選自席慕容《重逢之二》

有些話不要輕易說出口,否則就真的成了永遠不見的先兆。

隻是這一生中的情事啊,真的不是說忘就能忘了。有緣別離,卻不見得還有緣再重逢。你可知道,在生死的一瞬間,他是隻想著日後的你該怎麼樣生活。生命,對誰來說都隻不過是一場生來然後必定還會死去的事。隻因牽掛著塵世你,所以才會一次次地推延著死神的預約。若是你了解了他的這份心腸,恐怕也會決絕地離去,隻是不讓自己成為他的累贅,才選擇了用最後的方式別離。所以,他寧可保存著這份秘密,一直到永遠,唯一所盼便是能夠和你在一起,再愛一場,哪怕還要別離。

人生重逢,總是讓別離的歡喜。如果不說,誰又知道在相別的這段日子裏大家各自都經曆了怎樣的故事。但既然是故事,就應該有始有終,有能讓這則故事變得更加淒美動人的主角,還有結局之外的畫外音一直延續。隻是我們都不是他人故事中的角色,觀眾永遠都不會理解演員們之間的暗語。可是他啊,雖然是在上演著自己的悲喜劇,卻早已經將你深深烙在心上,至死不渝。

在生與死的分界前,一生就像是一場清風一樣,來去了無影蹤。想要留下什麼,一切也都隻能靠著回憶去索取。有時候,一個人的生理在意誌力的支配下會爆發出強大的能量。或許等到重逢歡娛之後,他會把當時的一情一景都輕輕地告訴你。他說話時候的語氣如此輕柔,甚至會讓你誤以為那場生死隻不過是添油加醋的傳說。你或許永遠都不會明白,你是他愛情中的唯一,是點亮他生命之燈的激情,是他繼續走下去的唯一指引。

當事情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即便你費盡了口舌也從來沒有人會相信。而他在乎的並不是究竟有沒有人相信那死而複生的傳奇,他並不想要成為誰的英雄,而是做你身邊唯一的依靠,在你略覺困意的時候伸出臂彎擁抱所有的甜蜜。

或許,你也早就應該看透,對你來說他所付出的所有已經成為傳奇。他是依靠,他是希望,他甚至就是愛情本身。在人生匆匆的歲月中,你們也曾經爭吵不休,也曾經走到分離的邊緣。兩個人在一起久了,各自身上的缺點就會慢慢遮掩住當初吸引我們的光輝。可一旦分開,想念就盤踞在腦海。原來,不是我們不想愛,隻是愛的時間太久,那應該有的激情早已經成為一種習慣,忽略在了日常最平凡的柴米油鹽中。

聽起來,這樣的故事好似太過於傳奇。

席慕容說,微微瞬間,你在一秒點穴。漫長永遠,我用一生解穴。

這可就是愛情了。它發生在不經意的一瞬間,卻需要用一生的時間去解讀當時的回眸。即便是生與死,你也早就該知道,你是住在他心裏的人,隻要生命不息,那顆跳動的心就止不住還是想要,愛你。

這是牽掛一生的承諾。盡管曆盡歲月滄桑,可是你準備好了去付出同樣的努力嗎,隻是為了兩個陌生人相約一生的情事?

第六節 一再錯過的愛,如何還能再重來

我愛 也隻有我

才知道

你錯過的昨夜

曾有過 怎樣皎潔的月

——節選自席慕容《曇花的秘密》

隻有曇花自己知道它的美,但她是孤獨的,寂寞的。她不願孤芳自賞,渴望他讚許的目光,但又有些害羞,有些矜持,於是心中抱著一些小喜悅,摻雜著些許哀傷默默看著自己和那皎潔的月。可誰又知道那掛在天邊的一輪明月是不是也有著同樣的孤獨。盛開的花在地上空守了一夜的情人,皎潔的月卻在天上空了幾世輪回。

這就像是我們之間一再錯過的愛情。

有些愛情,我們明明義無反顧地相信,它卻一直都不出現,從我們生,再到我們死。那個讓我們朝思暮想的人,總是出現在青春凋謝過的清晨。他淡淡地走過了昨夜,卻不知道在那暗無天日的時間中,曾有誰為他努力地盛放著,吐露了所有芳華。

席慕容把這一段故事講述成為一朵美麗而又寂寞的花,又是讓人心腸百轉千回的結局。

有情人生將下來就是為了要在人間經一場愛戀,不畏生不畏死,更不懼世間是否有著令人心動的相遇和淒美絕倫的結局。她,隻是想要愛上一個人,然後再被他深深愛著。她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個超脫凡塵的仙子,所以也從來都不祈求有著如同傳說一般的愛情。

那女子,隻是如同一段盛開的花,即便是無人賞識,也是到了要開花的年紀。她默默地開著,希望每個從此路過的人都能懂得她嬌羞之後的美麗。或許是因為她太過於遮掩自己的感情了,或許是她根本就不懂得如何表達心中的情思,人們縱然匆匆過著,卻沒有人會為了如同一樣平凡且遍地都是的花朵駐足。盡管她也曾因為聽到某個兒郎對愛情的私語而心動萬分,可是她不知道,那兒郎雖然是個癡情種,卻單單隻是戀著愛情這件讓人癡迷的事情。他還不懂得怎樣去尋找自己的心上人,所以縱是你開遍了嬌羞,也無法感動一顆頑石的心。

人世間這樣平凡的女子太多了,可是卻有幾個男子甘願為了一場並不起眼的愛情平凡著?一生中要說的故事實在太多,他們更願意去追求世界之外的功名利祿,也從來都不會和一個女子相守。

千百年來,女子就這樣一直被禮教蒙蔽著,不曾懂得更無法找到心儀所屬。於是,錯過的故事就一次次發生著。歲月隻是留給她們一連串的感歎,和日漸蒼老的容顏。

人啊,苦惱的就是終了一生也得不到一個相知的人。哪怕不能相愛不能相守,卻連相知都得不到,這該是極大的悲哀了。

你不禁要問,縱然隻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子,也該有追尋自己真愛的勇氣。哪怕隻是對某個兒郎一瞬間的傾心,也要在那一刻用盡全身力氣釋放所有的激情。然而,這世上沒有會走的花朵,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尚未曆經過愛情的女子懂得寂寞和傷悲。她不知道年華易逝,她不懂得深夜隻是留給有情人的最。

於是,隻能在最寂寞的時候,對著同樣寂寞的月色說著情語,說著隻有她自己才懂的愛戀,說著不知是哪一個一次次錯過的情郎。那可憐的女子啊,你為什麼偏偏非要在深夜去展示自己的美麗,你又怎會知道愛情不是等來的結局。不能怨恨沒有人懂得欣賞花朵的美麗,要怪,隻能怪命運顛倒了眾生,而你卻生錯了時辰。

愛情,就不得不這樣擦肩而過,誰也不會成為誰心底的小秘密。

女子,你可知,當你在夜晚一次次地和月亮訴說著心事的時候,天上永恒的他,愛的地上可是短暫的你?

第七節 我所求隻是與你同行,不願計較其中得失

而朝我迎來的 日複以夜 卻都是一些不被料到的安排

還有那麼多瑣碎的錯誤 將我們慢慢地慢慢地隔開

讓今夜的我 終於明白

所有的悲歡都已成灰燼 任世間哪一條路我都不能

與你同行

——節選自席慕容《與你同行》

愛情中的人都是盲目的。盡管你曾經無數次地要警告他們,可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人啊,始終都在相信著天長地久的輪回,卻不知道此時一刻才是永久的開始。每個人都是從年輕走過,每個年輕人都改有追求愛情的心。愛是最讓人癡迷的毒藥,情卻一點點直擊人心。曾經期盼著相遇,如今中了情毒,還要期盼著相守。於是多少癡男怨女一次次在三生石上寫下來的各自的賭注,哪怕是要用幾世的輪回,也須換得今生從一而終。

席慕容曾用憂傷的筆觸寫道,在每一個轉角,每一個繩結之中其實都有一個秘密的記號,當時的我們茫然不知,卻在回首之時,驀然間發現一切脈絡曆曆在目,方才微笑地領悟了痛苦和憂傷的來處。

然而我們都錯了。一旦沾染上了愛情,就終生也難以戒掉。曾經相信著彼此一定會白頭到老的人,如今早就已經勞燕分飛了。這又能怪得了誰?並不是哪一方放棄了對愛情的廝守,而是他們全都更期盼能夠在愛情之外狩獵。當初所許下的諾言,隻得隨著吹過的秋風無力飄蕩。人們愛上的哪裏是情,分明隻是相互表白的一瞬,以及短暫的相遇時的忘我。

於是隻能歎氣,歎這些人太過於年輕,正因為還有長長的人生在前麵等候,所以才輕而易舉地放棄了身邊所有。他們不知,現在放棄不是對待一個人的情,而是自己該如何去愛的態度。

愛情啊,考驗的也永遠都不是兩個人該如何相守一生,它更像是一道選擇題,讓你選擇人生的這條道路該如何走。

命運總是喜歡這樣捉弄塵世間的人。隻可惜我們都是世間太過於平凡的過客,從來都看不懂命運出的這道難題。

待到曆經紅塵漂泊,大概就會有更多的人明白,當初那個答應和自己相守一生的人,或許才是不摻雜任何雜質的真情。然而有些人不是來得太晚就是來得太遲,愛情從不會空空地在原地等候某個特定人的眷顧。待你回首,她早就成為了別人的新嫁娘。那遺落一地的往事,恐怕也再無法撿起。

一個人悲傷的情事總是容易被人們忘記,大家喜歡在茶餘飯後談論的隻是最後終於成真的傳說。可是沒有人去想過,在那些傳說背後的主角們,他們究竟是付出了多麼大的努力才收獲了真情。而坐在街角茶館對每一個路過的女子評頭論足的人,他們有什麼資格來講愛情這件事?他們隻不過是喜歡上了某一張漂亮的容顏,這其實根本就和愛情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