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當真乃是一條漢子。”郭嘉亦是看著黃忠的背影說道。對於能夠比潘鳳武藝還要高超的人,他又如何能夠不敬?
張機自是將黃敘之事說於潘鳳、郭嘉、戲誌才三人。而戲誌才聽其之言,亦是為那黃敘而感到同情無比,自己雖說亦是身患重病,然比起此人,自己何嚐不是幸運無比?
“對!”潘鳳忽然想到一事,乃是拍手說道:“先生可知瞧郡華佗?”
張機聽罷,卻是不解問道:“可是華佗華元化?”
“先生亦知其名?”
“某於南陽之時曾見其一麵,此人作風,某亦是深感佩服。”張機想起當時於華佗相見之時,“於醫道一途,恐其尚在某之上。”
“若是有其相助,先生可有把握醫治誌才?”
潘鳳雖不知道戲誌才得了什麼病,但從他腹痛、胸悶來說,想來應該是內科疾病。而對於內科張仲景顯然不是很擅長。畢竟張仲景最擅長乃是治瘟疫以及傷寒這一類傳染性的疾病。而對於內科疾病方麵,華佗顯然是真正的行家。
同樣,這並不是說張機就不如華佗,乃是術業專攻不同罷了。
“若是以其之醫術,當可一試!若是有其相助,便是敘兒,某亦是有五成把握可將其醫治,雖說並不能使其與常人一般舞刀弄槍,但平日玩耍卻是不成問題。”
張機想著當初華佗的醫術,幾年一過,恐怕他的醫術如今已經更加高超了吧?然張機隨後卻不禁皺眉道:“隻是華佗此人常年奔波於四處,行蹤不定,又如何尋找?”
潘鳳聽罷,亦是不知如何是好。如今之天下,想要尋找一個人,又談何容易?
“此又有何難?”不曾想,於一旁的郭嘉卻是開口說道。
“奉孝可有何辦法?”潘鳳聽郭嘉之言,喜道。
“無雙莫非忘了董卓乎?”戲誌才原本亦是因自己身體問道感到迷茫,然如今聽到自己身上之病或許可解,亦是開心起來。
潘鳳一聽,頓時一拍腦門,笑道:“我怎得將他忘了?”
“隻是若要董卓甘願尋找此人,卻是需要借黃忠之力。”郭嘉於戲誌才對視一眼,笑道。
對於郭嘉與戲誌才的想法,潘鳳卻是能夠猜測一二,但身旁的張機卻是一臉不解,搞不懂此三人心中所想乃是何事。
忽的,潘鳳看到郭嘉,方才想到今日來此地所為之事,乃是將他一把拉到張機麵前說道:“先生且看看奉孝身體是否也有疾病,若有病又當以何藥來醫。”
郭嘉被潘鳳大力一把扯過,後又聽他所言,心中一驚,莫非自己亦有什麼病症不成?為何姐夫如此焦急?
張機見潘鳳如此緊張,亦是不解,乃仔細觀察郭嘉。
“氣韻悠長,麵色紅潤,何病之有?”張機仔細檢查了一遍,方才說道。
“先生所言無誤?”潘鳳卻是不解的問道。
“健康無比,隻是……”
“隻是如何?”
“平日少喝一些酒便可。”
好在張機的話讓潘鳳將心放下,隻是他如此舉動卻讓郭嘉心中甚是感動。
想著張仲景的話,潘鳳也不禁感到好笑,曆史上郭嘉早逝也並不是因為他本身有什麼病,隻不過是因為他身體羸弱,加上平日喜愛喝酒,後又常服食丹藥導致體內重金屬中毒,使得身體更加的差,然後官渡之戰的時候舟車勞頓,水土不服,加之醫治不夠及時才英年早逝。
如今的郭嘉在水鏡莊中耕種三年,加上於這三年之中滴酒未沾,身體早非以往能夠相比的了。更何況有潘鳳在,又怎麼會讓他碰那些所謂的靈丹妙藥呢?
黃忠所住的地方便位於張機一旁。
當潘鳳等人一同前往其所住之地時,卻看到黃忠正於一藥爐之上,為他兒子黃敘煮著藥食。
看著黃忠的模樣,潘鳳亦感心酸,此等愛子之心,怎麼能讓人不去尊重?
同時潘鳳亦是想到,黃忠早年未曾出名,是不是就是因為黃敘體弱多病無人看養有關?若非如此,以黃忠之武勇,又怎會不受重用?需要到他年過六十方才為人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