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啊!開門啊!有沒有人啊?”這天早晨客棧的門被敲響了,一個童音在門外軟軟的喊著。
紅菱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頭上等頂著還在呼呼大睡的胡酒從房間走了出來:“來了來了!別喊了,聽見了。”
“好冷的,你快點開門呀……”軟軟的童音在門外抱怨著。
紅菱卸下了沉重的門栓打開了門:“來了,別急,現在太早了。”紅菱眨了眨有些迷蒙的眼睛,疑惑的看著門外,敲門的人哪裏去了?
“哎呀,你看哪裏呢。我在下麵,你低頭,低頭啊!”聲音從地麵上傳來。
紅菱低下頭看著,地麵上站著一隻胖胖的信鴿:“你是誰?”
信鴿扇了扇翅膀繼續用軟軟的童音說道:“我是老板送給白文軒的鴿子,本來我是應該飛到老板窗口的,但是……我敲了半天,也沒有人過來,窗子還被鎖上了,這是沒辦法我才過來敲門的。”
“你好你好,初次見麵。你叫什麼啊?”紅菱蹲下身禮貌的伸出手握了握鴿子的翅膀。
“……他們都沒給我取名字,算了不說這個,讓我進去呀~外麵太冷了。”鴿子一眼無奈的用翅膀擋住了臉。
“不好意思,我都忘記了。”紅菱側開身,讓鴿子飛進了客棧。
“老板哪裏去了?都不在房間的,要是這麼早就起身的話,不像他的個性。”鴿子繞著大廳撲棱撲棱的飛了一圈,最後落到桌子上歪著頭問紅菱。
“沒有,最近這段時間不太平,一個不守規矩的客人剛剛走,老板嫌棄樓上不幹淨,一直在小套間住著。”紅菱把一個栗子弄碎用小碟子裝好,放在了鴿子麵前。
“這麼回事兒,早說嘛!我就不飛到二樓去了。累死了累死了。”鴿子吃了幾口栗子碎。
“對了,小白怎麼樣了?上次他莫名其妙的就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兒,你一直跟著他應該知道吧?”紅菱也坐到桌子旁邊,把頭頂的胡酒抱了下來放在睡衣的大口袋裏,一下一下的摸著胡酒軟乎乎的下巴。
“這話說起來,可是長了。喏,你看看我腿上這兩個信筒裏裝著的就是這次帶回來的信,等老板看完你問問他好了。”鴿子抬起了一隻腳,上麵綁著個竹子的信筒。
胡酒吧唧了幾下嘴巴,眯著圓圓的眼睛看了一下,看到桌上時不時彎腰吃著栗子碎的胖鴿子,眼睛忽然就亮了起來。
“唉呀媽呀,紅菱,你太夠意思了,哪兒整這麼老肥一隻鴿子啊?看著就香,我滴媽,太肥實了這肉。咋吃呢?烤著吃吧,烤乳鴿,成家(特別)香了! ”胡酒一個翻身跳上桌子,留著口水看著慢裏斯條的吃著栗子碎的鴿子。
“小酒這個不能吃啊,這不能吃!這是老板的……你鬆嘴啊!!啊啊啊!!別咬它啊!!”
“你個多毛的畜生放開我,我是能吃的麼?放開我!我啄死你!”
“呸,說是誰是多毛的畜生,你還是扁毛的畜生呢!!”
馮睿早晨起床就看見大廳裏亂成一團,紅菱追著胡酒跑,胡酒追著一隻到處亂飛的胖鴿子,馮睿揉了揉額頭,伸手把鴿子捏在了手裏。
“都幹嘛呢?” 胡酒一個躲避不及,撞在了馮睿的腿上。
紅菱看見馮睿來了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老板,你手裏那隻鴿子是找你的。它說小白來信了,在它腿上。”說完重重的喘了幾聲,把撞的頭暈眼花的胡酒抱在懷裏。
眼睛轉著圈圈的胡酒嘴裏還在念著:“扁毛畜生,胡大爺我吃了你!咋這麼多金星呢?好暈誒好暈。”
馮睿揮了揮手,把鴿子腿上綁著的信筒取了下來,鬆手放走了鴿子:“紅菱,你帶著胡酒去休息,一會兒讓胖嬸燉隻雞給它。”
紅菱摸著胡酒軟軟的小肚子:“嗯。好的,我現在就就去和胖嬸說一聲。”
“去吧。”馮睿拿著兩個小小的信筒,走回到小套間裏,關上了門,小心的把信筒打開,從裏麵拿出兩張皺皺巴巴的紙。
馮睿撫平了上麵的褶皺,看著上麵熟悉的字體:“你還是給我來信了。
——
馮睿:
見字如晤。
上次不告而別,真是萬分抱歉。我一直不知道要怎麼和你說,我覺得我們的信念是不同的,對於你的過去,我也隻是隱約的知曉一二。
我不應該用自己的思想去拘束你,我回去想了想這件事情也許我們都有責任,但是朋友之間,總有一個人要主動一些,所以我現在給你寫了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