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這種話,我說不出口,因為並沒有對錯,我們隻是意見不合。這件事情,就讓它過去吧。隻是下次……算了不提這個事情。
這次給你寫信,也是我遇見了一件沒有辦法解釋的事情,那天離開客棧之後,我也不知道去哪裏,最後隻能給我隔壁市的堂哥打電話。
那天晚上,我就坐上了火車到了隔壁市的堂哥家。等我到了堂哥家才發覺那天已經很晚了,我這麼晚已經打擾到了堂哥和堂嫂。
隻是當時事已至此,我沒辦法離開,隻能和堂哥道了歉。
堂哥家住在隔壁市一個很有名的半山別墅區裏,那裏離開了城市的圍繞,空氣很好晚上還能看見漫天的星辰,我從出租車上下來,堂哥家的管家穿著厚實的大衣在小區的門口等著我。
我走過去,和管家打了個招呼:“祁叔,這麼晚了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
祁叔把手裏的大衣披在我身上:“軒少爺,這是說的什麼話!走吧,少爺還在車裏等著。”說完帶著我向旁邊的黑色轎車走過去。
等我走進了車窗玻璃被搖了下來,堂哥俊秀的臉龐出現在我眼前:“文軒好久不見了。”
“堂哥,不好意思,這麼晚了。我剛剛下飛機忘記了時間。”我抓了抓有些亂的頭發,低著頭說道。
“沒事的,上車吧。”堂哥拍了拍身邊的座位,祁叔打開了車門,我一矮身坐了進去。
“堂哥最近怎麼樣?”我上車之後問道,我們大概有一年多沒見了。
“還好,老樣子。我在國內也沒有什麼變化,倒是你天天到處跑,上次四叔還打電話和我抱怨,說你很久沒回家了。”
“我習慣了四處旅行,讓我停下來的話,我自己也不適應。再說,我父親他身體還可以,等到過幾年我自然會穩定下來的。”車裏的燈光一明一暗,堂哥的臉顯得有些詭異。
“你啊!就是玩心太重了。”堂哥伸出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
“不說這個了,我記得之前說堂嫂懷孕了,現在幾個月了?”我忽然想起上次電話裏,堂哥和我說的事情。
堂哥沉默了一下,歎了一口氣,神色有一些低落:“孩子沒有了,你堂嫂身體虛弱,孩子沒有保住。”
“我……堂哥,節哀。對不起,我不應該提這個事情。”我沒想到還沒出生的小侄子就這麼……”
“這也不是你的問題,我和你堂嫂與這孩子沒有緣分罷了。”堂哥拿出手絹在眼角擦了擦。
車廂裏的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凝重。
過了半響,堂哥整理好了情緒:“你別多想,這種事情掩蓋著也不會改變。”
車子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祁叔下車打開了車門,我和堂哥走下來。
站在堂哥居住的大宅前麵,夜色裏平日輝煌的別墅看起來有些陰森,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冬天的關係,庭院裏的樹木並沒有被修剪的很好。在月色和燈景的映照下,看起來分外的淒涼和詭異。
這裏和我一年之前來的時候,有了一些我說不出的差別。
“文軒?文軒?”堂哥喊了我幾聲,發現我反應就伸手拉了我一下。“想什麼呢?還不和我回家休息,你剛剛下飛機睡一覺倒倒時差。”
“啊?啊!沒有,可能有些累了。”我被堂哥拉了一下方才回了神,跟著堂哥走到了別墅裏。
祁叔這個時候已經停好了車:“軒少爺,這邊和我去休息吧。少爺,您也早些睡,明天八點公司還有會議。”
“嗯,我知道了。晚安,文軒。”
“晚安,堂哥。”
我跟著祁叔走到了二樓的客房,客房裏的一切已經被打理好,祁叔接過我脫下來的大衣。
“軒少爺還有什麼需要麼?”
“沒事了。祁叔,你也早點去休息,不用照顧我。我也不是第一次來了。”我搖搖頭說道。
“那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祁叔晚安。”
看著祁叔走出房間,我脫下了外衣,外衣躺到柔軟的床,拉過被子蒙住頭。
疲憊了一晚的我,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什麼時候,我聽見一個嬰兒稚嫩的笑聲,聲音好像就在我耳邊……
我在睡夢中驚醒過來,透過窗子看了過去,剛剛清晨,晨光帶著一點青白的顏色,從窗簾的縫隙透了進來。我坐起身用手捂著臉,努力的回想著,剛剛那個聲音應該不是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