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財路(五)(1 / 2)

弟弟衝向了母親暈倒的地方:“媽,你怎麼了!!”弟弟大聲的呼喚著暈過去的母親,安傑的父親也圍上去抱住了妻子。

安傑則頹然的坐在地上,死死的看著淩亂成一片的家,嘴裏不停的念道著:“我的錢,那是我的錢,為什麼不見了,一定是你們聯合起來不讓我上學,你們要逼我嫁人。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姐,別管什麼錢不錢的了,媽現在都這樣了。”弟弟聽見了安傑嘴裏不停嘀咕著的話語,最後終於忍不住生氣的對著安傑大吼道。

安傑目光呆滯的看向弟弟,神情緊張的索瑟的一下:“你罵我,我現在大學上不了了,隻能和你一起打工了,我這麼慘,你怎麼還要罵我?”

安傑父親聽見女兒的聲音,不禁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對著身邊的兒子說道:“兒子,和爸送你媽去醫院,你姐就讓她在家休息吧,她上學……累了一天了,我們走吧……”說完安傑父親就抱起了昏迷不醒的妻子,帶著一臉氣憤的兒子走出了家門。

安傑抱著自己的膝蓋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為什麼這麼對我!!你們都是不喜歡我的!!我就知道,你們就是喜歡我弟弟!!”

這時金蟾從窗台上跳了下來,用前肢推了推自己的下巴:“這個事情,你還真的責怪不了你家裏人。”

安傑怨毒的看著眼前的金蟾:“你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這個事情你不能責怪你的父母和弟弟。”金蟾沒有在意安傑的神色,而是語氣中帶著微笑重新複述了一次,剛剛它講過的話。

“不怪他們,難道要怪我?”安傑冷笑了一聲。

卻沒成想金蟾痛快的點點頭:“當然是要怪你了,畢竟……你讀大學的錢,是你自己花掉的。”

安傑覺得荒謬極了:“我自己花掉,我幹什麼了,花了那麼一大筆錢?而且我……怎麼……”

安傑反駁的話還沒說完,猛然的想起了床下的那件大衣,她慌亂的起身,從床下的雜物裏翻出了那件包裝精美的大衣。

顫抖著雙手,從大衣的包裝袋裏找出了銷售單據,上麵用油墨清楚的打印著價格。安傑盯著那張單據,看了又看覺得上麵的字都變得陌生,好似她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一般。

“你是為什麼花了這麼一大筆錢,你自己難道不清楚麼?”金蟾不知道什麼時候跳上了安傑的床鋪,低聲的對著安傑說道。

“不不不,這不是真的,都是夢都是的假的!!”安傑嚎啕大哭,手中卻還死死的抓著那件大衣,忽然安傑的眼神變得凶狠了起來,她放下了手裏的衣服,雙手抓住了金蟾,惡狠狠的掐著金蟾的身子。“這事情怎麼能責怪我?這錢是你給我的,你這個卑鄙的騙子,什麼金蟾什麼財,都是假的!你就是一直卑鄙的蟾蜍精!!”

金蟾雖然被掐著,但是聲音裏絲毫沒有驚慌,隻是淡淡的說道:“小丫頭,你忘記了吧?我和你說過,我是運財金蟾又不是善財童子,我哪裏能給你變出那麼多錢,你要錢我給你‘運’來難道還不夠麼?”

安傑的臉色變了變:“什麼運!你這就是偷,你個卑鄙無恥的小偷,就是你蠱惑了我!”安傑說著用力的掐著金蟾的腹部,金蟾的巴掌大小的身體不斷的打出被擠壓到極限的聲音。

金蟾的聲音依舊平平淡淡的,好似不知疼痛和不知恐懼:“退一萬步講,我要真是小偷也好,咱們是有契約的,你要錢我可以給你,不過是幾萬而已,如果你有足夠的報酬給我,就算是幾億我也一樣能給你運過來。”

安傑聽了手上的力氣不由的放緩:“你說的是真的?”

金蟾動了動頭:“當然是真的。”

安傑鬆開了手,將金蟾放在了床上,她機警的問道:“我們什麼時候簽了契約?是什麼契約?”

“契約在我上次給你錢之前就簽訂了,它現在在我的舌頭上,你可以看。”說完金蟾伸出了粉紅色的長舌頭,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幾句繁體字,安傑看了半天也隻是認出了“唯命是從”四個字而已。

金蟾看見安傑似懂非懂就繼續解釋道:“其實也不是了不得的契約,隻是你是主我是仆,你若給我報酬讓我運財,我不得反駁唯命是從。那麼現在,主子,你要錢麼?”

安傑皺著眉覺得唯命是從這幾個字並不是什麼好詞,她剛剛想細問,就被金蟾的說話的聲音打斷了,她再也顧不上細想,開口便回答道:“要錢!我要補上現在家裏的口子。”

金蟾這次卻沒有 直接從嘴巴裏吐出錢來給安傑,而是一雙詭異的紅眼定定的看著安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