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一輩子牽著你的手,就這樣一直走下去。”肖安的心也砰砰地跳得很快。“要是你不去打仗該多好,也許你就可以一直牽著我的手了。”小翠的心也砰砰地說。兩顆顫抖的心就這樣隔著兩隻手的距離。肖安希望去墓地的路能再遠一點,但是現實的距離隻有那麼短,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了那片墓地。說是墓地,實際上一個墓碑都沒有,黃色的土堆上已經長出了茂盛的茅草。“這每個土堆下埋的數目都不一樣,好多臨時挖的坑都堆了好幾層。”小翠介紹說,這時候他們的手很自覺地分開了。肖安肅穆而立,他脫下軍帽,敬了一個軍禮:“同誌們,我今天代表遊擊縱隊全體指戰員來看望你們了。你們長眠在這裏,就好好安息吧!等革命勝利了,我一定再來看望你們,為你們修繕墓園。”說到這裏,他掏出全團僅有的一把勃朗寧手槍,對著天空連放三槍,打破了尤家壪的沉寂。“啊!”小翠一把撲在肖安的懷裏,原來這個女子也怕槍聲,而肖安剛才開槍竟然沒有意識到小翠就在旁邊。“別怕,別怕,我為戰友送行呢!我不知道你怕打槍。”肖安拍著小翠的肩膀說,他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小翠柔軟而又溫熱的肩背。遠處尤銀虎率領一個營急忙趕來,他還以為發生什麼險情了。當發現警衛員正趴在地上觀察著這溫馨一刻時,所有的大老爺們都摒住了呼吸,不敢破壞他們的幸福一刻。肖安拂拭著小翠的發梢好久好久,而小翠也閉著眼睛靠在肖安的肩膀上,感受著肖安的溫暖好久好久……華和城裏,醫生搶救了那個日本特務好久,但因為流血過多而死亡。當搶救的護士聽說這個黑衣男子是日本特務時,都說死得好,可惜浪費了搶救用的藥品和血液。憲兵司令部裏,聽聞那個日本特務死了後,憲兵司令急得來回踱步,他大罵:“是哪個去抓捕的?竟然逮不著一個大活人,還把人給打死了,這叫我如何偵破其它日本特務。”“司令,你不用擔心,抓捕那個特務時,還繳獲了一部電台和密碼本呢?”彙報的屬下說到。“電台和密碼本有個屁用,我的目的是要抓住剩餘的日本特務。如果這些特務不除,必將成為華和城的大患。到時候出事了,上邊還不是要找我問罪。”憲兵司令氣衝衝地對向他彙報的屬下說。“司令,屬下就派人嚴密搜查,一定將剩餘的特務抓出來。”彙報的人有說。“豬腦袋,你以為特務的臉上寫著特務二字啊!等著你去抓啊?”憲兵司令一聽這話火冒三丈,他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屬下的大腦這麼不開竅。剛一說完,他就走出了辦公室,繼而說到:“準備車,我去江清海師部。”江清海師部裏倒顯得比較風平浪靜,軍統華和城行動組李組長和參謀長石斌,以及特務營營長尤銀龍正積極地商量著下一步的對策。“報告!憲兵司令來了。”江清海的副官前來報告。“來得正好,快請他進來。”江清海說到。“是誰把那個特務給打死了呀?接下來的案子,你叫我怎麼破啊?江師長、李組長。”憲兵司令用很無奈的聲音說到。“打死那個特務的功勞應該記在尤銀龍身上,而且要發賞金。”江清海說。憲兵司令一聽是江清海的特務營營長打死了特務也不好說什麼,隻是走到尤銀龍的麵前說:“兄弟,下次抓特務別下那麼重的手,留個活口我好破案嘛!”尤銀龍則眼睛一轉,馬上說:“誰說那個特務死了呀?那個特務沒有死!”“什麼?那個特務沒有死,那是哪個狗日的敢騙老子啊!”憲兵司令仍舊十分激動。尤銀龍則拍拍他的肩膀說:“老兄,連你這個憲兵司令都不知道這個特務到底死了沒有,那麼剩下的日本特務是不是也不知道這個特務的死活呢?那麼我們為什麼不利用這一點將計就計呢?”“尤營長,快說說,你有什麼好法子。坐在旁白一直保持沉默的軍統李組長終於開口了。”尤銀龍抱著手,用右手摸著腮幫子說:“辦法很簡單,但是也需要我們密切配合。我們可以對外宣稱,這個日本特務還沒有死,而且他還招工了一些關於他們日本特高課的一些軍事機密和其它特務的身份,因此其它特務肯定氣急敗壞地想除掉他,但這則是我們除掉這些剩餘特務的最好時機。”按照江清海的部署,三個機構聯合除掉了這些特務,這些特務除了向日本特高課傳達出一些軍事部署和華和城地理狀況的情報後,並沒有實施一些破壞恐嚇活動,因此華和城總體上還處於民生和諧的狀態。戰爭格局風雲突變,正當江清海等人把日本特務消滅殆盡之際,又收到了加固城防,準備好糧食彈藥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