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戒身觀‘聽心聖地’曾困有兩隻冤魂,憑借貴派佛法壓製三百多年,不知怎麼,竟而被冤魂衝開了法陣。幸虧菩提寺高手及時趕到,才以無邊佛法化解。隻是小侄有一事實在不明,還望鳩羅大師指點:為何貴派會有兩隻冤魂呢?”蕭無眠躬身一拜,虛心求教地道。
當年戒身觀創派之初,僅一座小小的廟宇,而所謂的“聽心聖地”則是後山一對修真散仙夫婦所在,被戒身觀看中其靈脈,貪心之下,據為己有。而那對夫婦因為抵不過戒身觀,含冤而死,化為冤魂。
這兩隻冤魂在“聽心聖地”滋養之下,修為進展極快,據說其中一隻已在羽化末期,而另一隻也在羽化五六層左右,他們衝破法陣之後,大肆殺戮,使得天下嘩然。
菩提寺與戒身觀當時已然修好,自然責無旁貸,幫忙度化這兩隻冤魂。而此事,同樣是為戒身觀忌諱,旁人從不敢公開說起。
蕭落魂打斷蕭無眠的話道:“無眠,不得無禮!戒身觀是為天下正道巨擘,更是佛門聖地,不似咱武夷派鬼魂遍地,哪來的冤魂?叫你好好修道,你卻這般不學無術,盡關心些道聽途說之事,還不趕快給鳩羅大師道歉!”
“無眠!”龍淵見說,瞳孔不禁收縮了一下,再次朝著蕭無眠望去,暗道:“他就是蕭無眠嗎?”
“你!”被蕭氏父子這麼一番奚落,鳩羅明手中金光一閃,說不得,便要開打。
“住手!”薛茹龍頭杖點地,一股威壓無形施下,在座除了方徳大師與蕭落魂之外,無不變色,頓時靜了下來。
薛茹見大家不再爭吵,臉色緩和下來,沉聲道:“各位,老身昨日與蕭掌門私下商議過,咱們雖然一口氣端了魔教四大宗的一個老窩,但大家也都看到了,魔教齊心合力,其他三大宗第一時間就從四麵八方趕來救援,而我正派卻是一盤散沙,若不是仗著人多,這一役,誰勝誰負,未為可知!”
“東魁宗被端了?”龍淵心下大驚,實在想不到短短一個月,四大派竟而聯手將東魁宗給端了!不過,在他心中,仍是覺得蹊蹺,既然魔教積蓄千年之久,又怎會如此不堪一擊?
“所以,”薛茹頓了頓,道:“老身與蕭掌門私下商議,為了解決我四大派積存多年的成見,須當從長計議,由年輕一輩下手 ,畢竟將來是屬於他們的。而為了更好地使四大派的年輕一代翹楚更好地融為一體,讓他們一起外出曆練才是最好的辦法。”
薛茹環顧一周,道:“在下有個提議,當然也是蕭掌門的建議,那便是找個時間,我四大派每派派出五人或者七人,要他們一起外出伏魔除妖。一來可以提高自己的修為,增加一些曆練,二來便是希望他們能在困境中團結起來,培養更深厚的友誼。”
“不知大家意下如何?”薛茹朝著三大派所在望去。
“夫人言重了,在下的這個提議也不過是受了天竹少爺‘伏魔團’的啟發罷了,怎敢居功?至於人數,我想三五人足以,多了反而容易產生摩擦。當然了,具體事項,還需到時候大家共同商議不是?”蕭落魂笑道。
“這麼說,蕭掌門是讚成了?”薛茹微笑著道。畢竟,對蕭落魂的這個提議,她本身是非常讚同的。
“這個自然。”蕭落魂道。
“大和尚也覺得這注意不錯,就代掌門師兄答應了。哈哈!”方徳摸著他的光頭,爽朗一笑,表示讚同。
“鳩羅大師意下如何?”薛茹見他不說話,徑直問道。
鳩羅明望著薛茹道:“這個提議,鳩羅明自也可以代掌門應下,不過……”
“不過怎麼樣?”薛茹道。
“既然是被選中的,必然無一不是我四大派年輕一代中的翹楚,難免心高氣傲,怕難合群不說,鳩羅明最擔心的卻是怕有野心之人,借機頤指氣使……那可就不好了。”鳩羅明朝著蕭落魂有意無意地望了一眼,淡然地道。
畢竟,四大派表麵上一團和氣,但明爭暗鬥卻也難免。雖隻是年輕一代外出曆練,但想四大派任誰也受不了自己的門人去給別的門派當小弟。
此言一出,即便是薛茹也不禁點了點頭,心說有理。
“武夷派自當以蒼茫山馬首是瞻!”蕭落魂抱拳道:“想我武夷派不過是南疆小派,門人見識不比中原大派,自然不敢越俎代庖。”
“哎,蕭掌門說哪裏話。”薛茹道:“咱們四大派各選一個作為自己門派的領隊,等彙合之後,凡事由四大派領隊商議而定,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見說要分派年輕一代的翹楚外出曆練,眾弟子無不暗暗激動起來,嚐到了外出曆練甜頭的天河,也不禁暗握雙拳,大有希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