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地打開這包袱,令龍淵錯愕的卻是——裏麵還是一層包裹得嚴實的小包袱,隻不過顏色換成了黃色。
龍淵深吸一口氣,再打開黃色的小包袱,卻是個綠色的包袱……
龍淵心中暗罵,心中已然沒了方才的狂熱,而是隱隱約約地覺得花蝴蝶一定又在陰自己,呼呼啦啦地將手中的包袱一層層揭開,在看到終極目標之後,眼前一黑,勃然罵道:“臥槽!”
楚琴兒閉目打坐隻是幌子,見龍淵這麼一層層解著花蝴蝶留給他的“包袱”,好奇之下,湊了過來,道:“花師叔給你留了什麼秘法?”
龍淵大為鬱悶地將手中的“秘法”丟給楚琴兒,道:“你看吧!”
楚琴兒接過,見是一枚碧玉的玉葉子,背麵以細小的黑字寫著:
東華國,名城府,二十七日正午,西城林會獵,刺殺東城名流!
楚琴兒自然知道這是葉子任務,也不覺微微咋舌,道:“你知道東城名流嗎?”
“不知道。”
“東城名流是東華國的名城太守,隻是其本身並無太大實力,而是因為他一個遠方表妹是東華國國主的妃子,才位居此官,據說其修為不過金丹二層左右。”
“金丹二層?”龍淵苦笑道:“老淫棍還真看得起我!”
“那,你什麼時候出發?”
“今天已經二十四了,此去名城少說也有一天半的路途,隻能馬上動身了。”
“嗯。這枚‘鬼王丹’給你吧。你身上的傷亂七八糟的,好歹先把身子調整到巔峰狀態再動身。”
既然有了花蝴蝶的提醒,知道這三枚丹藥中本就有一枚是鬼門太乙留給自己的,當下也不跟她客氣,接過丹藥,去到這陰風穀的穴眼所在,開啟了“萬鬼朝宗”的吞魂法陣,抓緊時間恢複身子。
花蝴蝶不知何時已站在了楚琴兒身後,遠遠地望著龍淵,手中卻是多了把烏黑如墨的柳刀,遞給楚琴兒道:“琴兒,這把刀如何?”
楚琴兒接過花蝴蝶遞來的柳刀,剛一碰到,身子竟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驚道:“這……這是?”
花蝴蝶點了點頭,傲然道:“當年東魁宗宗主夜青魂的佩刀,沾染著近十萬正道高手的鮮血,葬魂無數,雖未被列入十大名器之中,卻也與狐族的九尾劍一樣,已然超越了當世十大神器!”
楚琴兒臉色微變,道:“可是,這刀怎麼會?”
花蝴蝶搖了搖頭道:“你想問,這把刀為什麼會在我手上,而不是在東魁宗,對不對?需要的時候,我自然會給東魁宗一個交代,你就不必問了。”
楚琴兒點了點頭,道:“可是,這把刀怨氣太重,殺氣直指持刀之人,即便是我,別說是控製它,如此握在手中,便須全力抵抗,而且怕不出半個時辰,我便要為此刀陰寒所奪,為它操持。你?”
花蝴蝶朝著龍淵望了一眼,歎了口氣,道:“他跟你不一樣,他背負著血海深仇,心誌堅毅,隻要稍經曆練,便可成為這把刀的主人!而控製這把刀,最根本的,並不是道法的深淺,而是人的心誌。我相信,他可以的。”
楚琴兒臉色一變,驚道:“師叔,你,你的意思是……是要他?”
花蝴蝶微微笑著,看著她道:“即便如此,隻要能成為這把刀的主人,那又有何不可?”
龍淵雖開啟了“萬鬼朝宗”的吞魂法陣,卻也並未召喚陰魂,一來他不想在楚琴兒麵前暴露自己的底牌,二來也是因為自己身上傷得亂七八糟的,最好還是繼續調理,而非是吞噬陰魂。
借著陰風穀濃重的陰森鬼氣與“萬鬼朝宗”法陣的加成,隻用了不到三個時辰,龍淵便將身子調整地差不多了,隻是“鬼王丹”並未服下,而是打算留在執行葉子任務的時候再用。
知道龍淵要走,核桃精心做了滿桌子的菜,而那兩個被龍淵強行歸入了核桃旗下的女子,也是各盡所能地燒了桶水,給龍淵洗澡。
見到龍淵竟而“金屋藏嬌”,楚琴兒心頭沒來由地一陣怒意,但見龍淵隻是一陣狼吞虎咽,自個兒洗過澡便要走,並未與三女友過多的交流,又想起花蝴蝶,或許這三女都是花蝴蝶的吧?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吃過飯,花蝴蝶主動提議與龍淵一道,好“暗中策應”,而楚琴兒也是說要看看龍淵“怎麼死在東城名流手上”,主動請纓觀戰,直把核桃給說得一愣一愣的,再看龍淵之色,目光隱然,大有不舍與訣別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