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龍淵也不再羅嗦,直接拉起星芒,便是尋著花蝴蝶兩人廝殺追去。自花蝴蝶出現並威脅他說不與文君成親,便不再認他這個徒弟的那一刻起,龍淵就知道,借今日這燈會之行來修複沈家的願望怕是要落空了。
而也是在那一刻,龍淵便是選擇了花蝴蝶,而放棄沈家。
“淵兒!”見說,沈蒼茫追出兩步,卻因為心中亂作一團,忍不住止下了腳步。龍淵最後那一句話雖然暗含幾分要挾,可言語之間的冷漠卻是發自內心深處,使得沈蒼茫心頭之中,更多自責起來。
“夫人,文君怎麼樣了!”見龍淵把文君交給沈倩兒時稱呼為“娘”,與文君修好的眾女子自然是把沈倩兒給圍了起來,一來是關心文君傷勢,二來也是怕沈倩兒把文君朝地上一仍便走人。
即便是文君身份再低,可她畢竟是與龍淵三拜成親,更是為龍淵受傷,作為龍淵的母親與家人,即便是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這門親事也是定了,便由不得她沈倩兒撒手不管。
見龍淵對沈蒼茫說的話中暗含決然,沈倩兒自也是知道這一夜燈會好容易積澱下來的融洽此一刻已是蕩然無存,心下擔心龍淵安危,但也正如眾女子心中所想,這文君與龍淵三拜成親,更是為龍淵受傷,已然是他沈家的媳婦,雖然自己隻是養母,卻也不能撒手不管,當下忙忙勸道:“眾位姑娘放心,這文君身上的傷是為了淵兒,我沈家自然不會薄情寡性!”
見有沈倩兒這話,眾女子才是放心下來,又見她為文君服下丹藥,便也不再催促。
“蒼茫,這……唉,你父親那邊先別管,還是先看看這信吧!”薛茹搖了搖頭,神色黯然地道。
“二弟,你與淵兒自小不見,淵兒這些年又是吃了那麼多苦,心中恨你,也是理所當然。現如今武夷派有難,他絕不會袖手旁觀,你不如便趁此良機,前往武夷派,說不定便能修複好你父子間的裂痕!”沈逐流略微沉吟,忽然道。
龍淵不可能再成為蒼茫山的掌門,這已是成了定局,而隻要龍淵不在掌門候選之列,那這掌門之位便是他沈逐流而非其弟沈蒼茫身上,而精明如沈逐流,自然是希望把這個曾經的敵人,轉為自己的朋友,故而出言提醒,暗中示好。
“哦?這是為何?”沈蒼茫雖然回到蒼茫山,但卻是每日隻在後山修煉,於這天下間大事一概不知的同時,更是不知龍淵身為武夷派副掌門的消息。
“淵兒他……他可是武夷派的女婿!”沈逐流道。隻是,這話於他來說,卻是多了幾分尷尬。畢竟,當年蕭落魂親口為沈青竹做媒,說要把女兒嫁給沈青竹,卻不想此後竟是昭告天下,把女兒嫁給了失蹤的龍淵。
見說,沈蒼茫身子大顫,下意識地打開信封。起先那一封信看下來倒沒什麼,但當其看到那一封字跡娟秀的信件之時,卻是臉色大變,忙忙道:“娘,麻煩你即刻趕往菩提寺,將寺中收留的那兩個嬰兒帶回蒼茫山好生照顧!”
說著,沈蒼茫便是欲朝著龍淵等人追去。
“這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薛茹一把拉住沈蒼茫,急著問道。
見說,沈蒼茫也是大急,忙忙解釋道:“信中說,武夷派有滅族之難,淵兒的妻子蕭如寐將其兩個孩子派人送到了菩提寺!可是,可是如果武夷派大敵知道這事情,定然不會放過……”
“事不宜遲,蒼茫,你即刻與淵兒趕去武夷派,至於孩子,老身這便動身前往菩提寺!快!”薛茹見說,先是一喜,繼而也是深為擔憂,忙忙催促一聲,腳下便是冰雪彌漫,朝著南方飛去。
見母親如此,沈蒼茫微微放下心來,忙朝著龍淵等人方向飛去。
“夫人,你陪小妹回去!青竹,你即刻趕回宗門,以少掌門人身份調集渡劫高手前往武夷派支援!”沈逐流說著,直追薛茹而去。
見說,沈青竹也不含糊,直接便是祭起流火劍,朝著蒼茫山飛去。
聽聞龍淵竟是有了兩個孩子,而現如今卻是被寄養在菩提寺,更是生死未卜,沈倩兒心下也是焦急擔心,但偏偏這懷裏的女子又莫名其妙地成了自家兒媳,自己這個母親怎能佛袖而去?
雖然知道沈逐流此舉所暗藏的諸多陰險,但無可奈何之下,沈倩兒也隻得與火榕招呼一聲,又恐文君的姐妹們不放心,便是索性展開道法,召喚出火龍,與火榕一起,將幾個與文君關係最好的姐妹一同帶回蒼茫山。
而望著這一個個飛走的沈家諸人,所有人無不驚愕當地,而那些與文君一樣的煙花女子,在為文君好運唏噓感慨的同時,也是忍不住深深地羨慕嫉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