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睡在窗前的艾美,月光下,她的臉像是溫柔的雕塑,透著一種聖潔的光澤。我伏下身體,情難自禁地去吻她的麵頰,雙手在她花蕾般的乳房上輕輕劃動。我聽到艾美規律而均勻的呼吸開始被我的入侵而打亂,我和艾美在窗前的地毯上再次熱烈地做愛。我已經徹底地清醒,我感到在窗前的月光下,我成了一個情欲很容易攀上高潮的男人。
艾美
多倫多。今天是我和鴻穀到加拿大旅遊的第一天。天氣很好,非常配合我們時下的愉快心情。
在這座房子裏隻有鴻穀和我兩個人:我們白天纏綿在這座山崗上的樹林之中,讓灼熱的陽光穿過樹葉的空隙給我帶來溫馨;晚上,我們的遊船則停靠在一個孤島邊,我們躺在小島的草地上,割斷了過去的一切人間關係,隻聽任自己思潮起伏,望著繁星閃爍的夜空憧憬著未來。我心裏在想,要是這樣的話,這個世界上難道還有什麼人能比我們更幸福嗎?
與情人的巴黎總是隨著美好的、叫人喘息不止的情欲高潮一起顫動,空氣中總是充滿了凝結的露珠,樹木像頭發一樣糾纏在一起。我與鴻穀就這樣一起依偎著,一起睡覺,在我們夢想得到的魔毯上不停地起伏燃燒。而我,像個純粹的精靈那樣向他開放自己的蓓蕾。我數不清有多少回達到高潮--就像引發了一連串長長的鞭炮,爆發出肉欲粉碎性的火星,掀起了海浪般激情之潮,仿佛要將世界吞沒在瘋狂之中,並以其磁性的金屬之光使地球上的一切物質改變顏色。
我和鴻穀共享著我們本原的赤裸,共擁我們原始的野性。和他在一起,我仿佛就是愛情的精靈。電流一樣的熱力在我的溫床裏灼熱地流過,每一次的一絲不掛使我成了一個新的婦人。那是一種灼人的尖銳的性感,把靈魂燒成火絨一樣,舐著我的周身,當這烈焰緊束著,穿過我的髒腑的時候,真是覺得我們都被點著了!
記得我們入住的第一天,黃昏時分,我們一起在這39層高的公寓露台上看日落。於冰,我的丈夫就在對岸美國的什麼地方居住。我們在他來美國後的第十天卻來加拿大旅遊了。我們站在和煦的微風中看著太陽由鵝黃變成猩紅,最後消失了。對岸美國島嶼上峰峰嶺嶺,樹影水流籠罩在玫瑰紅中,在紫色的天際下像永恒的花朵在熠熠閃光,真是一大奇觀。仿佛整個半空中都躍動著玫瑰花般的色澤。這幅景色太美了,幾乎令我欣喜若狂。我想張開雙臂擁抱這閃光、永恒的湖泊,然後抱著它死去。我從安大略的大自然中獲得了某種力量。在冰冷的寒風中,我仰望天穹,讓風吹走我的心,帶她去天堂。
我陶醉在鴻穀每一次手指的溫柔觸摸中,每一個深深的對視都會喚起我強大的身體本能。我們野性又溫柔地做愛。對我來說,做愛僅僅是愛情的一小部分,每次都在迅捷地引發我無數次曼妙高潮之後,最後同時抵達更劇烈的巔峰,這是多麼令人激動啊!他對我毫不掩飾的強烈索求引發了我體內一直隱伏著的巨大火山。
我月亮般溫柔地依偎在他懷中,迎受它溫柔的吻。他吻了我的頭發,我的臉,我的耳朵。溫柔、輕巧地,就像早晨落在樹杈上的露珠兒。我也開始回吻他,我把嘴唇貼在他的耳畔,輕輕地呢喃,我熱乎乎的呼氣開始令他變得不安了,也許點燃了從過去的某一光陰裏遭到毀滅了的火焰。我依偎著他,能夠感覺到他的血液像水銀一樣在往上湧著。
文化也喜歡散播一種浪漫愛情的神話,在這些神話中,不忠被渲染成難以抗拒的濃情至愛的結晶,必然經曆違背忠貞的過程和結果。
一個三十歲、身材高挑、有張娃娃臉的網絡廣告推銷員,非常喜歡在晚上去一些熱鬧喧囂的場所,例如酒巴、派對、足球賽事等;他的太太卻喜歡呆在家裏看書或整理家務。他倆之間的差異幾乎在剛結婚就已顯現。婚後經過短短幾個月,他就認定他倆個性不合。於是,他開始不顧她的抗議一個人出去。起初,他去看球賽或是到酒吧跟朋友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