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婚外情凋零(3)(1 / 3)

對婚外情的反擊可能因為震撼或害怕而拖延數日,甚至數月之久。無論反擊是遲是早,它的形式幾乎都在文學作品中作過描述,耳熟能詳。起初,女的也許訴諸同情(眼淚、哭訴、愁苦),暴力(發脾氣、砸餐具、揮以老拳或用指甲功能),或者減少服侍(剩飯冷菜、未補的襪子)、性及感情上的排斥(睡沙發),金錢上的報複(花大錢裝潢或采購、做健康美容),具體的隔離(改換大門鎖、突然回娘家或留宿朋友家)。男的發現妻子不忠采取的反擊也類似,不過偏好方法包括冷漠不語、暴跳如雷、苛扣錢或性、酗酒賭博、暫時遺棄、威脅或毆打配偶或情夫。有時候兩性都會利用子女作為有效的反擊武器,當麵直接或暗示不忠者的行為是可恥的,以製造內疚。

若是受傷害配偶過度被動或怯弱(一般都為女子),無力向對方反擊,就可能把怒氣轉向自身發泄。其形式可能是意外、忽視健康、企圖自殺,或其他自我毀滅的行為,如幾天不吃不喝,整日整夜地躺在床上,任誰都不理睬。這種反擊,對不忠者產生良心上的愧疚或自責的效果很大,害怕事情鬧大。甚至因為由他不忠的原因而導致家破人亡,更是不忠者所不願意見到的。一名年輕的商業主管敘述他的感受時說:

“我回到家已經很晚,燈仍然亮著,她躺在客廳的地板上,全身冰冷,打著鼾,身邊是半空著的安眠藥瓶和所剩無幾的瓶酒。

‘老天,"我心裏想,‘難道她就不能采取稍緩和一點的方法?"

我拉著她站起來拖進浴室,灌了些催吐劑在她嘴裏,好讓她嘔吐。我扶著她在屋外冷風中走了半天,然後讓她坐在廚房裏,逼她吃些咖啡,好讓她盡快醒過來。她醒了,開始嗚嗚地哭起來,覺得自己像個失敗者。我一再告訴她,我隻是個典型的不安於室的男人,沒有什麼大不了。但這些話安慰不了她。最後我想到一個點子,我說我會去治療,弄清楚我到底出了什麼毛病。我的意思是暗示我有嚴重性問題。”

偶爾,受傷害配偶(尤以女性為多)會以一種積極的做法跟外遇配偶的對象競爭,她們會采用雜誌宣傳的方法,購買新內衣、改換發型,試著讓自己比“另一個賤女人”更風趣、更殷勤、更誘人。

就多數個案而言,最有力可行的懲罰是離婚,但是離婚對受懲者和施懲者都很艱難,因此一般用來威脅甚於實際執行。而就算當真執行,通常也是等其他招數用盡才不得已而為之。得知配偶不忠的人,隻有三分之一會威脅對方若不斷絕關係就離婚。威脅也許是在爭執時不由自主作出的,也可能是事先跟律師磋商後設計的。有時候,受傷害配偶會出示律師函以達到阻嚇婚外情的目的。

假如口頭威脅或找律師發函均無效,那麼訴諸離婚的畫麵通知往往可以使對方斷絕婚外情關係。即使不忠者固執不改,對於淚水、咆哮和各式各樣的懲罰均不為所動,通常也會明白:因為自身的不忠導致離婚是件相當嚴重的事,除了家庭破裂、朋友熟識知情所帶來的各種羞辱和難堪,離婚所帶來的無數法律問題之外,還有經濟破產和失去子女這兩項陰魂不散的問題。

受外在壓力和懲罰引致婚外情凋謝的過程有若幹種。有時候,初次反擊就可能輕易瓦解婚外情,有時不忠者在權衡了內外交困的現實後自動結束婚外情。

結束婚外情關係常常是痛苦的過程,需要悄悄地繼續幾個星期乃至幾個月之久,有時候在受困或在對方公然挑釁的情況下,他/她(們)會住在家裏,但仍窮凶極惡地繼續婚外情勾當。然而對大部分人而言,這些情侶意識到再繼續下去會越來越不利;當知道兩人永遠不可能完全相愛或結婚,他們會試圖有風度地結束關係,說些預示性的陳詞濫調:

“我不忍見你這麼不快樂,你需要跟她言和。去吧,我祝福你。”

“時候到了,咱們要斷得乾脆。不打電話,不寫信,不回頭。答應我?”

“我永遠不會後悔咱們曾經擁有過的這段情,我後悔的是它行將結束。”

“當然我會哭,但換了別的情況,我決不會舍得你。”

……

說了這些安慰和相互體諒的話後,他倆又彼此保證這段情的結束絕不怪是對方的錯。這時,他們感到有些悲壯,哀傷這份“偷來情”的邃然消逝:昨天他們還在一起互訴衷腸,今天已曲終人散了。

葉昕和舒朗

“喂,喂......”

話筒裏又傳來男人的聲音。葉昕聽著,慢慢放回話筒。以前他曾多次給舒朗達電話,舒朗的丈夫從來沒接過。雖然還不知道那是不是她丈夫的聲音,但從聲音的感覺上判斷大概沒錯。雖然隻是一瞬間的事,但聽聲音,沒想到他竟如此年輕而又口齒清晰。

更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惟獨今天,舒朗的丈夫接了電話。是偶然?還是今天特殊?聽到她丈夫的聲音,感到吃驚,然而他更為擔心的是,為什麼惟獨今天她的丈夫接了電話呢?中午時,她女兒接了電話,現在又是她丈夫,今天舒朗家的一切似乎都與往常不大相同。

舒朗究竟怎麼回事......

從約好了要去香格裏拉那天起,她人就像失蹤了一樣,斷絕了一切消息。她不至於死了吧?至少也該來個電話。是上了天?還是下了地?總之,他感到痛苦,自己再不能打電話探聽消息了。就這樣,在不安和焦躁中過了一星期。

以前也曾有過一次,將近半個月沒見到舒朗,但那期間,至少能聽到她的聲音。去年夏季,他們幾乎天天通話。由此可見,這麼長時間沒聯係,簡直令人不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