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是不是學業太重心裏負擔重啊,身體負荷不了,經期有點紊亂,不準時,引起腹痛。“醫師推了推眼鏡,囑咐道”年紀輕輕,注意休息啊~“
說完,又把視線轉向了一直等在一旁的楚暮冬:“接下來每天的三餐,要讓她按時吃,忌辛辣,忌酒,飯後三小時不要躺,飯後多散散步。”
說著又忍不住皺了皺眉教訓楚暮冬:“好好照顧你女朋友,別再讓她那麼辛苦了。”
上官白的臉低到塵埃裏了,捂著肚子,虛弱地要解釋:“他不是……”
楚暮冬已經接過醫師遞過來的病曆和各種單據,態度十分誠懇地回答了急診醫師。
“謝謝,我會注意的。”
上官白:“……”
醫師看了上官白一眼,又對楚暮冬說:“可能還得疼一陣兒,別讓她躺著了,起來轉轉吧。”
上官白老老實實的聽了醫生的話,覺得羞愧的無地自容,簡直是酷刑,都疼成這樣了,還怎麼轉?
說完老醫師就出去倒茶了。
留下上官白和楚暮冬大眼瞪小眼,黑眼瞪藍眼。
醫生剛走,楚暮冬就恢複他的冷臉,走了過來,問她:“能站起來嗎?”
上官白咽了口口水,忍著痛喪著個臉,努力爬了起來,沒站一會兒,又縮成一團,蹲了下去。
很慫地對這個冰山說:“要不我還是蹲著吧?我覺得蹲著好像沒那麼疼,站著太折磨人了。”
楚暮冬看了她一眼,微微蹙眉。
末了,在她麵前蹲下,聲音低沉:“上來。”
“啊?”
“我背你。”
上官白猶豫了許久,最後還是在疼痛麵前拋開了個人喜惡和恩怨情仇,慫慫地爬到江續背上去了。
本就是校隊代表,楚暮冬的後背十分精壯,骨骼寬大,肌肉緊實。
正好緊緊頂著上官白胸腹最疼的部位,雖然十分羞恥,確實比她自己站著要舒服很多。
趴在楚暮冬背上,鼻端是他頂淡淡的洗發水香味,這味道令人有些恍惚。
看著他頂上頭發裏的漩渦,上官白心裏不覺產生了幾分微妙的感覺。
這家夥有時候又不是那麼討厭了。
背著上官白走出診室“司機在樓下等著,一會我送你回房間,你可以躺著睡會。”很難得聽到楚暮冬說這麼長的一句話,上官白都有點感動了。
“好……謝謝”
這一晚,上官白重新認識了楚暮冬,他的耐心前所未有,溫柔得正常得讓上官白有些意外。
深更半夜被臨時抓壯丁,沒拒絕也沒發貨。
這會兒還背著她從診室到醫院樓下。
上官白的手臂圈著楚暮冬的脖子,他的雙手始終勾著她的雙腿。
但是,現在上官白隻要聽到他的呼吸聲,就覺得很心安。
果然,人在生病的時候最脆弱。好像突然失去了防火牆的係統,隨便來個什麼病毒都能擊潰。
換做兩天前,這個手肯定想掐死此人。
這會兒上官白看楚暮冬,覺得有那麼一點兒越順眼了。
醫院門口停了一輛轎車,黑色奔馳最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