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個數字,但我知道,隻有靠偉大的品行才能做到這一點。我比較相信你丈夫,我覺得他是一個智慧的人,他一定會和你友好相處。”我說。

張景芸又一次落淚了,她向我表示,她會將離婚看成一個起點,一個新生活的起點,一個更新自我的起點,她不再懼怕離開他了,她會麵對新生活的一切挑戰。

我相信,觀念變了,心態就變了,生活的風格也就變了,張景芸的命運一定會發生變化,發生好的變化。

很少有男人僅僅是為了感官刺激去尋找婚外性行為。通常,男人放蕩自己僅僅是為了麻痹心中的空虛感,或者是為了在女人那裏得到被肯定的感覺。

一一作者題記

19.男人可以不好色

朱曉高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老板,九年前他從安徽老家六安市來到蘇南某地,和幾個老鄉創辦了一家室內裝飾設計工程公司,經過近10年的打拚摸索,他們的公司日漸壯大起來,朱曉高的口袋也越來越鼓了。四年前,他買了輛帕薩特轎車,也買了套豪宅。然而,正是從此時起,他學會了玩女人,那套裝飾得典雅別致的房間沒有讓他太太光顧過一次,卻讓數不勝數的女人光顧過了。放縱情欲給朱曉高帶來了本能的滿足,帶來了瞬間的陶醉,但也帶來了大麻煩。不久前,他被查出患上了軟下疳。他在恐懼和焦慮當中來找我,希望戒斷他的色癮。

杜絕性病惟一的途徑:永遠忠於你的伴侶,你的伴侶永遠忠於你

朱曉高初次來到我的治療室,眉宇間布滿了愁雲。

“我見了女人就下跪,這是什麼心理疾病?”朱曉高沒有直接告訴我他得了性傳播疾病,而是說了一句讓我感到非常不舒服的話。

“假如你見了所有的女人都下跪,那麼你患的就是精神分裂症;

如果你隻見了漂亮女人下跪,那麼你患的就是軟骨病,說明你的精神太軟弱了,一見女人就倒下了。”我故意這麼回答朱曉高的問題。

“我是見了長得漂亮的女人就動心,就生出那種念頭,就千方百計接近她,最後和她發生那種事。”朱曉高說。

“請問你一共和多少個漂亮女人發生過那種事?”我問。

“不好說,差不多有30多個。不過我從不找妓女,我隻找良家婦女。”朱曉高說。

“為什麼不找妓女呢?假如僅僅是發生性行為,找妓女不是更合適嗎?”我問。

“唉,妓女不安全,公安局抓住要罰款,搔你的臉皮。找良家婦女好一點。”朱曉高說。

“找過30多個良家婦女,你沒吃過虧嗎?難道良家婦女都是良女嗎?”我問。

“唉,唉,我現在恨死女人了,我恨不得親手燒死幾個女人,或肢解幾個女人!女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良家婦女和妓女差不多,給錢就跟你上床!媽的,都不是好東西,都他媽的一樣賤!”朱曉高說。

“我以為,凡是說女人沒有一個好人的男人肯定不是一個好男人;同樣,凡是說男人沒有一個好人的女人肯定也不是一個好女人。你說對嗎?”我有意這樣說,目的是想看一看朱曉高對自己的評價。

“你說的不對,男人好色是正常的,女人好色就是品德敗壞。女人就是下賤,不是東西!”朱曉高爭辯說。

“難道女人與男人不是同一種動物,進化的等級不同嗎?”我問。

“男人和女人肯定不同,《聖經》上都說女人是男人的肋骨,這不是證明女人不如男人嗎?”朱曉高說。

“《聖經》上還說,丈夫當愛自己的妻子,並且為她們舍命。還說,妻子是丈夫的骨中之骨,肉中之肉。這些你恐怕不知道吧。”我說。

“好啦好啦,不和你爭了,咱們談正事吧。告訴你,我得了軟下疳。是女人給我傳染了這種病。所以我恨死她們了。我想谘詢一下,這種病會不會徹底治愈?”朱曉高說。他問了我一個本來屬於治療性病的專科醫生才應該回答的問題。

“我不是性病專科醫生,但我可以回答這個問題。軟下疳屬於革蘭氏陰性短杆菌感染引起的性傳播疾病,這種病在早期使用抗生素是可以治好的。但是,治愈任何性傳播疾病最好的良藥是不碰妻子之外的任何女人,另外還要確保自己的妻子永遠不碰丈夫之外的任何男人。”我說。

接下來,我給朱曉高分析了所有性傳播疾病是怎樣通過一種叫“乒乓效應”的途徑相互傳播的。我還向他介紹了性傳播疾病潛在的危害。朱曉高聽了我的介紹之後,有一種心驚膽顫的感覺,臉上幾乎失去了血色。他信誓旦旦地向我承諾,他再不會碰其他女人了,他要做一個安分守己的男人。

風流都是從不自愛開始的

朱曉高離開我的治療室之後,我腦子裏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男人的話靠不住,他一定還會找女人”。我為什麼要這麼想呢?原因很簡單:因為我發現他並沒有從心靈的最深處反省自己的行為,他是在實用主義的心態下戒淫的。他是因為恐懼性病才不敢去碰女人,而不是良心發現、品德喚醒才不打算碰不該碰的女人。另外,我覺得朱曉高是一個非常傲慢無禮、目空一切的人,他的貪淫好色與他的這個性格缺陷不無關係。基於這兩點看法,我相信朱曉高日後還會有大麻煩,他很有可能還會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