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臨走的時候,崔山鷹在他們大腿根每人點了下,輕聲說:“站樁時候已經教你們了,折胯,遛雞腿的時候,同樣也要折下去!”
揮了揮手,示意兩人可以滾蛋了。
雞腿步,是近身的基礎,雞腿遛不出來,進不身,打不人。
劉東海出來,笑嗬嗬道:“你這兩個徒弟都不錯,練好了將來也了不得。”
崔山鷹笑著說:“師兄你就別往他們臉上貼金了,練不練的出來還兩說呢。以後我不在這邊,他們還要多麻煩師兄你指點。”
“好說!”劉東海點頭,基礎的東西,他指點不出毛病來。
……
王勝軍沒敢報警,他能創下這麼大家業,也不是沒眼的人。孫蕊帶人砸了建材城,把王春鵬打昏過去,一點懼意沒有,在加上自己兒子什麼德行,他做老子的還不清楚,雇傭殺人要是真的,那可是大罪啊。
王春鵬鼻子骨折,臉腫像個豬頭,躺在床上疼的哼哼。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勝軍瞪著眼睛問。
“那個娘們我壓根就不認識。”王春鵬眼神閃爍,含糊不清替自己辯解著。
王勝軍怒極而笑,罵道:“不認識,人家會找上門來收拾你?雇凶殺人是怎麼回事,你雇誰殺誰了?”
他跟人打聽了下,剛開始孫蕊臨走說:“商人打武行,牛逼的不行!”這話他沒明白什麼意思,等後來打聽出孫蕊是誰,才懂了。
這事是孫家人出麵,誰要想解決,要去找孫家人談,話外之意是不讓他們去找崔山鷹。
“孫蕊是孫家大小姐,孫門拳,在武林中號稱‘天下第一門’,惹急了眼,誰來也不好使,隻能靠拳頭說話。再加上前天午夜生死擂,崔山鷹揚了名,現在名頭正勝,整個山城武林,怕也沒幾個人敢替王家人出這個頭。”
話是王勝軍托人打聽到山城國術館,國術館館長親自講的。
深挖之後,王勝軍身上驚出了一身冷汗。
下午孫蕊去接的崔山鷹,回來路上,崔山鷹看著她,笑著問:“蕊姐,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孫蕊愣了下,轉頭看他眼,說:“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崔山鷹含笑不語!
“不說拉倒!”孫蕊翻著白眼哼了聲,他不說,那自己也不說。路過超市,停下車進去買了些菜。
回到家裏以後,還是孫蕊先忍不住,道:“好了,我說還不成嗎。昨晚上的殺手,是王春鵬找的,我今天帶人上門,把他家建材城砸了,把人給打了。”
“王春鵬?”崔山鷹疑惑說:“王春鵬是誰,我好像並不認識他吧?”
孫蕊坐到沙發上,道:“這事情跟舒冠還有關係,你讓舒冠丟了麵子,舒冠想找人收拾你把場子找回來。這不,不知道王春鵬從哪裏找來了個亡命徒,王春鵬也是山城出了名的富家子弟,舒冠的酒肉朋友,上次你在帝皇國際打人,他也在場,至於為什麼看你不順眼,這個我也說不好。”
“你把人家建材城砸了?”
“嗯!”
“人打咋樣了?”
孫蕊想了想說:“應該不算嚴重,最多鼻梁骨折,我下手有分寸。”光天化日要人命,她還沒那麼傻。
“蕊姐,這麼幹好嗎?”崔山鷹坐到沙發上,苦笑著說。哪怕是晚上背地裏削那小子一頓,也比砸人家店,當麵打人好啊,要是人家報警,故意傷人罪得坐實了。
孫蕊無所謂說:“有什麼不好的,他敢雇凶殺人,難道我還不能發發火?要不是你有點功夫,真給你刀子,躺醫院的可就是你。踹他幾腳算是輕的,回頭他要不來給你磕頭認錯,這事還不算完!”
這一刻孫家大小姐脾氣顯露無遺。
孫蕊抬頭看著崔山鷹,皺眉說:“你心太善,這樣不行,以後會吃大虧,不招人可以,但人招惹了咱們,咱們也不能受著。今天他能雇凶殺你,明天就能買凶殺別人,這樣的事情,慣不得。”
理兒崔山鷹也知道,他也不是心善,是怕孫蕊出事,這個社會是講法律的,武林中有武林中的規矩,國家也有國家的律法。
有些事情實在沒必要拿到明麵上來。
“我知道!”崔山鷹點頭,沒跟孫蕊再講什麼,他也知道孫蕊是在乎他,為他氣憤不平。
“這事情你不用管,我來做,臨走的時候,我留得是孫家人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