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露我操你媽,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砰!”子彈發射出了槍膛。羅小魚歎氣,還是莫名其妙地死了,不過她隻有一個疑問。為什麼子彈打穿頭部的時候她感覺不到痛苦,這不科學。難道她死得太快,快到沒有什麼感覺就先死了。而且既然她已經死了,為什麼還有思維。
然後她聽到有腳在踢什麼東西的“撲撲”聲,看來她不僅有思維,還有聽覺。臥槽,聽覺,她沒死?
“死透了嗎?”
“一槍斃命。”
接著又是一陣踩踏屍體的聲音,配合著咒罵:“臭婊子,天天在爺頭上作威作福,爺也讓你嚐嚐被人踐踏的滋味。”
“大哥,她帶來一個黑箱子,會不會就是陶嚴的那批軍火,咱們打開看看。”
“行了,陸昭南既然早就知道她是奸細,她怎麼可能得手?我猜箱子裏肯定沒有什麼好東西,不是炸藥就是毒藥,你有膽子你就開吧。”
“那還是算了。”
羅小魚總算弄明白狀況了,原來是黑吃黑!報應不爽,林露沒殺了她,反而被她的手下殺了。所幸她的雙腿沒被綁住,趁現在他們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順著牆根一點點移動,等到了門口拔腿便衝。
四周都是樹影,羅小魚強烈的求生欲使她漫無目的地跑出來,卻不知道應該躲到什麼地方才能真正安全。她沉重地喘息著,越來越心力交瘁,體力不支,迷迷糊糊間似乎看見樹影下站著一些不清楚的輪廓,好像是人。
她以為自己累得神誌不清了,停下腳步緩一口氣,凝神再看,果然是人,而且不止一個,是一群人。她興奮地大聲高呼,引來他們的注意:“喂,救我,救救我。”
然而背後卻突然響起一記槍聲。子彈射穿了她的肩胛,蝕骨的劇痛侵襲而來。她最後一點殘餘的力氣終於耗盡,兩條腿無法支撐住身體,吐了一口血,軟綿綿地倒下。
羅小魚將要倒地的時候,一個模糊的人影疾跑過來,及時把她跪接在懷裏,然後有一隻皙白的手解開她眼上蒙著的黑布。英挺的眉宇波瀾不起,平靜地像一池深不可測的湖水,眸色沉沉地看向她,是陸昭南。
雖然她是那麼畏懼、憎惡他,但此刻能看見這張臉,簡直比見到親人還親啊。羅小魚一激動,痛意上湧,背後的鮮血流得更多,染紅了她的半件衣裳。她痛苦地蜷起手指,抓著他的衣袖死死不放,斷斷續續道:“三少,小……小姐沒事,她藏在一家旅店,那附近應該有一家玉器店叫……咳咳…….‘珍品玉行’。”
他微皺起眉,終於開口道:“別說話,你在流血。”手指溫柔地撫上懷中人的嘴角,幫她擦去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