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多少情可以等待(2 / 3)

那時,我心裏有一股強烈的衝動,想要衝上前去,緊緊抱住你,擾亂你那付閑適優雅的姿態。在你耳邊大聲告訴你,我已扼抑不住我那傾泄而出的情意,我再也無法聽你談論有關她的種種,我再也不想隻做你的好朋友,我再也無法壓抑了!我想在你懷裏痛哭一場,那怕隻有一分鍾都好。

但,我畢竟還是什麼也沒說。如果那時我不顧一切的衝上前去,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了。但我畢竟也隻是坐在那兒,麵無表情的望著你,直到發現自己緊握的拳頭已慢慢鬆開。

現在回想起來,似乎也就是從那一天起,我們的友情漸漸變淡了,五個人也很少在一起。

到了大四,大夥更忙了,B君忙著趕論文,澤也和阿綠回南部老家準備婚事,而你,早已名正言順的和班花走在一起。隻剩我一個,常常孤伶伶的在咖啡管理塗鴉喝咖啡。

那一陣子,簡直是無可奈何的寂寞!也曾經想過隨便找個男朋友算了但是無論如何,我就是不能對你死心,真是一段矛盾的日子啊!

以現在的角度來看,二十二歲自然是年輕的了,但那個時候的自己卻覺得人生能活到二十二歲,也算是到一個程度了!

畢業前夕,你和校花訂了婚,請了全係同學,連續鬧了三天三夜,大家喝醉了睡,睡醒了再喝。

我收到了請帖,也接到了阿綠的電話,在典禮前二天內,她打了不下十次,千叮嚀萬囑咐,要我一定要去,說是你交代的。不過我還是沒去我想,你一定知道我為什麼沒去,但是你什麼也沒說。

畢業之後,我們各自邁向人生的旅程。阿綠和澤也結婚了,我在廣告公司上班,和B君成了同事。而你則在外國銀行工作,能夠以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升上經理的,大概也隻有你這種人了!

工作了一段時間之後,我開始定期的收到一些包裹,每隔兩三個禮拜就一次,每一次都是由化妝品部門的小姐親自送來,裏麵裝著新上市價格昂貴的香水。

我問是誰送的,小姐們總是笑而不答。一開始,我還覺得奇怪,但仔細一想也就明白了。除了你還會有誰呢?這樣的出手,這樣的作風,不會再有別人了。

每一次我都默默收下,沒有多問,就算是滿心疑惑,我也從不打電話給你一探究竟。

日子久了,香水漸漸不在令我興奮。我畢竟還是得向現實低頭,盡管我是如此深愛著化身香水伴著我的你,但我明白,你是不可能做一輩子的香水情人,而我,也隻是想找個好男人嫁了,過平凡的日子。所以我答應了B君的求婚,決心將你忘記。

訂婚的那個夜晚,B君送我回家之後,是淩晨了吧!突然一陣急促的煞車聲,停在我麵前。從墨綠色BMW走下來的,是穿著亞曼尼西裝的你。

你向我微微一笑,點了根煙,還是當年的Davidoff吧,在黑夜中留下些許星火。我看呆了,以為是夢,你卻向我招了招手,笑了起來。我慢慢走向前萪ddddddd不見了!你笑著對我說。

我抬起頭仔細的凝視。你眉宇之間的不確定隻剩淡淡的痕跡,取而代之的是自信的神采,一種成熟男人特有的神韻。

我來送最後一瓶香水。你從口袋中掏出精美的CD香水盒,走到我麵前,慢慢打開。

ChristianDior的DolceVita我說。

你笑了起來。

DolceVita是義大利文,中文是甜蜜的日子,恭禧你訂婚了。你又向我跨了一步。

我什麼也沒說靜靜的看著你,你摸著我的頭發說:你長大了好多。兩個人就這樣互相對望,眼裏滿是哀愁。

你一昂頭,又重新笑了起來說:我教你正確的香水用法吧!你從香水盒中拿出DolceVita,先擦在耳後。你輕輕將香水抹在我的耳後,一股清爽的感覺油然而生。再塗在頸上和手上的靜脈。你向後退了一步,將香水灑在空中,向我張開雙臂說:最後是從香水中走過。

我滿眼淚水,看著在香水霧中模糊的你,突然跑了過去,緊緊抱住你,哭著說:你一定要幸福,你一定要比任何人都幸福!」你輕輕的摟住我,低下頭在我耳畔說:再見了。

dear,寫到這裏,也該是個段落了。明天我就要結婚了,嫁給愛著我的B君。剛剛下著的雨,好像已經停了,我心裏激動難忍的情緒也以平複。將過去清清楚楚的寫下來,心裏舒服多了!

我明白這是一封永遠也寄不出去的信!

那麼,再見了。

我是你今生的新娘

一天一個男孩送給他的女朋友一台中文傳呼機,溫柔地對她說:我以後再也不怕找不到你了。

女孩調皮地說:如果我離開這座城市,你就呼不到我了。男孩得意地搖搖頭:我可是辦了漫遊的,無論你走到哪裏我都會呼到你。女孩問他傳呼號碼,男孩說:這是愛情專線,號碼不公開。從此女孩每天都把它帶在身邊,一刻也不離開。

一個陽光明媚的周末,女孩隻留了一張字條給父母,坐上汽車到鄰近的縣市玩,但是沒有人知道女孩正走向一場災難……

女孩在城裏玩了一天,拖著沉沉的腳步找到了一間帶淋浴間的小旅館。一走進房間,女孩就感到腳下一陣晃動,她急忙扶住一根鐵管,心想是錯覺嗎?但是當第二次晃動時,女孩知道這不是錯覺。跟隨第二次的晃動中還帶有急促和沉悶的斷裂聲,女孩的全身開始顫栗,她知道可怕的地震來了。

隨著第三第四次的更加猛烈的震動,四周變成無邊的黑暗和無邊的恐懼。磚塊、木板把女孩緊緊的埋了起來。女孩像一隻受傷的野獸,拚命地放聲嚎叫,拚命地拍打、撕咬浴室的門板。然而一切都是徒勞,女孩無力地蜷縮在陰涼冰冷的地上。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腰間一陣顫動,是呼叫器在響。

女孩匆匆的摘下它,在黑暗中摸索著機子,即看到了綠色的光芒:林先生約你七點鍾到老地方見麵。讀著這句話,女孩的淚水又一次湧出來,滑過嘴角,鹹鹹澀澀的。女孩跌坐在地上,把自己縮成一團,眼睛盯著呼機的屏幕。

不知過了多久,女孩睡著了,傳呼機再一次在女孩的手中顫動了:林先生問你在哪裏,請速回電話。女孩再一次地流下眼淚,我想告訴你我在哪裏,但是我辦不到啊。漸漸的女孩平靜下來,麵對無法挽回的死亡,女孩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呼機第三次震動:去了你家,看到你留下的字條,請火速回家。女孩的心又開始躁動。

呼機第四次震動:我聽到廣播,知道你那裏發生了地震,相信你此時正拿著呼機讀我的話,我們很快會見麵的。似乎有一縷曙光在女孩的眼前閃過。女孩期待呼機第五次的震動,此時的傳呼機成了她生命唯一的寄托。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呼機像一個疲憊的孩子一樣睡著了。

終於第五次的震動:車不通,沒辦法去找你,想盡各種辦法,還是無功而返。我相信你不會出事的,你是一個聰明又幸運的女孩。我等待你的歸來!

第六次,第七次……女孩在男孩一次又一次的傳呼中度過了一個又一個恐懼與絕望的時刻,不知不覺已經兩天兩夜了。

死亡的陰影越來越緊地箍住女孩的全身,仿佛看到自己體內的鮮血和肌肉正被一黑色的巨蛇一口一口貪婪地吞噬。

女孩覺得自己快不行了,連哭泣的力量都沒有了,她的思想開始混亂,感覺自己在往下沉。

就在沉到底的時候,呼機第三十八次,也許是第四十八次,五十八次震動起來,那震動象磁鐵一樣,牢牢地吸住了女孩體內殘餘的所有能量。

我們什麼時候結婚?舉行哪些儀式?從現在開始我們先設想一下,日後評選出最佳方案。結婚,婚禮,實在是太誘人了,女孩陷入了遐想之中。海底婚禮,像魚一樣自由自在穿梭在海洋世界;跳傘婚禮,與白雲並肩飛在空中。女孩再一次振作起來,是啊,人生那麼美好,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在等著我呢。

第六十次,第六十一次……男孩一次又一次向女孩傳呼;一次又一次給女孩注入生命的活力;一次又一次把女孩的生存信念從崩潰的邊緣拉回來。度過了漫長的四個晝夜,女孩終於獲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