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過了一天之後,在距離虛神大賽還有兩天的時候,兩支帝國的隊伍離開紫淩別苑。
此時來自大陸所以參賽國的隊伍都齊聚在虛空海的海邊,海岸上停泊著上百艘大船。今天所有的隊伍都將正式登陸虛空島。
當然,有比賽自然也就有觀眾,多達上萬名來自大陸各個國家的名門望族懷揣這請柬,一同前往。
或許是紫淵帝國故意為之,上屆虛神大賽的前四名隊伍,竟然被分到了一隻大船上。作為最重要的競爭對手,四支隊伍在彙聚一處之後,之間那濃濃的敵意,盡顯無疑,若不是彼此之間都有顧忌,估計在船上就打起來了。
帆船並不大,尤其是在承載了百人之後,更顯擁擠。
傅遲吹雪這兩天的日子可不好過,尤其是麵對趙思楚的時候,更是如此,自從昨天下午開會,再次見到她的時候,神情就極為不對勁,有時會看著某處發呆,偶然間與傅遲吹雪四目相接,也是慌忙閃開,患得患失的,哪裏還有平時冰霜美女的作風。
無心觀賞海景,傅遲吹雪的目光又開始尋找趙思楚的蹤影。
此時她正一個人孤單的站在船尾,陣陣海風將她那一襲白裙吹拂,猶如仙子一般,這幅情景不知吸引了穿上多少人的注意。
月璨帝國雖然由虛皇學院和江湖才俊兩個團體組成,但這段時間的接觸下來,關係也都熟稔了很多,可就隻有趙思楚是個例外,因為月紫煙的關係,虛皇學院這邊自然沒有人跟她親近。而江湖才俊那邊,也因為她冰冷的性子,並無朋友,一直處於被孤立的狀態,現在又發生了這種事,想找一個傾訴的人,都沒有啊。
望著趙思楚那孤獨的背影,傅遲吹雪心中更加的過意不去。
“真是犯賤啊,明明沒我什麼事啊,心裏怎麼就有種負罪感呢。”傅遲吹雪自嘲了一句,腳步卻是不由自主的走了上去。
“那個……”傅遲吹雪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趙思楚看到是傅遲吹雪,眼神不由的一冷,轉身就要走開,卻被一把拉住。
“我想給你解釋一下。”
“還用解釋麼,事實擺在那裏呢?”趙思楚的語氣極為冰冷。
“當然要解釋,如果事情是我做的,我絕對不會推脫,可現在情況是,我是冤枉的啊,可每天還有受心靈的譴責,這算怎麼回事。”傅遲吹雪卻是急了。
趙思楚沒有說話,雖然目光依舊冰冷,但卻是停下了腳步。
“說出來你或許不信,就算是我,親眼相見,依然覺得像一場夢,而且是TM徹徹底底的噩夢。”傅遲吹雪抱怨了一句,隨後,就將事情的經過詳細了說了出來,當然自己被推倒後的過程,自然是一筆帶過了。
“事情就是這樣。”傅遲吹雪歎息道。
趙思楚聽到後,表情雖然沒有多大變化,但心中卻掀起了洶湧的波瀾。
那天中午,醒來之後,她不是沒有懷疑過,畢竟她可是親眼看到傅遲吹雪的雙臂被縛在了床頭,而自己失去意識的時間跟傅遲吹雪剛才所說也極為吻合。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讓她回憶起了種種的往事。
她的記憶是從十年前開始的,當時自己還不到十歲,卻仿佛新生兒一般,對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一個偶然的機會,被路過的雲飛宗宗主看中,收為弟子,一直到如今。十年的時間,趙思楚因為所練功法的緣故,一直都冷冰冰的,但因為備受師父寵愛,倒也過得愜意,可十歲之前那遺失的記憶,卻一直都是她的一塊心病。
記得有一次,她將自己的困擾告訴了師父,可師父也是一無所知,隻能猜測自己或許經曆過某種劇變,導致失去了記憶,等以後修為上升了,或許就有機會打開封塵那段記憶的枷鎖,為此,她努力的修煉,加上師父的悉心教導和不俗的天賦,一直衝上了江湖宗門青年一輩的翹楚。
可現在呢,傅遲吹雪竟然說自己隻不過是另外一個人的傀儡意識,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對她的打擊何其之重,又如何讓她接受。
趙思楚搖了搖頭,怨恨的盯著傅遲吹雪。
“我不相信,卑鄙小人,你以為用這種連三歲孩童都不相信的說辭,就能讓我相信麼?你不光卑鄙無恥,還是騙子,我恨你。”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你可以感覺一下體內,在你虛種的四周,是不是有一半的血脈連心結。”傅遲吹雪說道,此時是他解除誤會的最佳時期,如何能夠放過。
“不,我不要看,你說的都是假的。你是騙子。”趙思楚終於崩潰了,捂著耳朵,瘋狂的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