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明白,從今往後,青鸞就是前輩的人了。”青鸞說到這,聲音不由的有些哽咽。
“恩,明白就好,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想要得到,總要付出。我這人對這些一向分的清楚。”傅遲吹雪說完,淩然伸出右手,並指成劍,在虛空中寫下了一個“劍”字。
“看你也是劍修,就送你一場緣分吧,至於能領悟到什麼,就看你的造化了。日後,當你報完仇後,就去隱士城吧,我會去找你的。”傅遲吹雪說完,右手一引,飄蕩在空中的那個“劍”字,緩緩的飛到了青鸞的額前,如雪花一般,融入其體內。
“鏘。”青鸞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劍鳴,一種難以言表的感覺頓時席卷全身。
“嗡。”的一聲,自己所傳承的那枚劍種,竟然一舉衝破被下在身上的禁製,破體而出,隻見一柄青翠色的長劍凝於頭頂,而在劍身之上,卻是多出了一個刻印上去的“劍”字。
傅遲吹雪見青鸞緩緩閉上了眼睛,細心體悟,便轉過身去,揮袖間,將隔離了耶律煙色的空間裂痕彌補。
“前輩。你要三思啊,隻要你放過我……”耶律煙色喋喋不休的討饒之聲頓時響起,卻被傅遲吹雪揮手打斷。
“你們回去吧。”傅遲吹雪說道。
“啊?!”聽到這話,耶律煙色不由一愣,眼神不由撇向一旁的青鸞,難道她跟前輩談崩了?
“滾,趁我心情好。”傅遲吹雪冷冷的再次說道。
“啊,謝謝前輩不殺之恩。”耶律煙色急忙說道,然後慌不擇路的朝萬魔教的眾多弟子一揮手,眨眼的功夫,就狼狽的飛離,哪還敢在此地停留半刻。
“常兄。”傅遲吹雪卻是走到了常遇秋的麵前,隻不過眼神一凜,被封印了修為的常遇秋頓時恢複了過來。
“不敢當,您是高人,我不過是一個修為低微的小小虛士而已,怎麼敢跟前輩稱兄道弟。”常遇秋說的恭敬,但語氣表情都變得格外生分冷漠。
“嗬,常兄,我知道你還再生我的氣,對此,我也不想解釋。以後你自會明白。”傅遲吹雪輕笑一聲,眼睛卻是看向了依偎在常遇秋身邊的那名連理宗女弟子身上。
感受到傅遲吹雪的眼神,彩衣不由全身一顫,害怕的往常遇秋身後躲了躲。
“你應該就是常兄口中的彩衣姑娘吧。看來,你們的喜酒,我是無緣喝了。再次就祝福你們白頭到老好了。我這次出門身上也沒帶什麼好東西,就送你們一件玩意,權當我的份子錢了。”傅遲吹雪說著,手中不知何時卻是多了一個寶石藍色的瓷瓶,瓷瓶用軟木塞塞住了瓶口,可依然散發出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
瓷瓶隔空飛入彩衣的手中,兩人隻覺得臉上一陣清風刮過,再看時,哪裏還有傅遲吹雪的身影,不光如此,就連屋頂上那昏迷的女子,也不見了蹤影,顯然兩人已經離開了。
“遇秋,我覺得這位前輩很不錯啊,你為何……”彩衣對身邊的常遇秋說道,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常遇秋伸手打斷。
“別說了,或許他是對的,隻不過我依然還是過不去那道坎。”常遇秋歎息一聲,轉頭看到彩衣手中的瓷瓶。
“他送的什麼?”常遇秋問道。
“我也不知道,應該是丹藥吧。”彩衣不由的來了興致,打開瓷瓶,從其中倒出了一粒藍色的藥丸,頓時間,幽香更濃,甚至彌漫整個連理宗。
“天啊,竟然是八品還虛丹。”就在此時,連理宗那兩名虛皇境長老,不由的驚呼出聲。
“什麼?八品……還虛丹!”常遇秋臉色不由劇變,要知道,像這種丹藥,可不是能用紫金幣能夠衡量的寶物,別說是連理宗和常氏山莊,即便是在四大超級宗門,都是極為珍貴的丹藥,對於他們來說,更是隻存在於傳說中的東西。
誰也沒有想到,那位前輩這一出手,竟然是如此貴重的東西,而且這瓷瓶中,顯然並不隻是這一枚丹藥。
於是乎,除了沉溺於劍道意誌的青鸞,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極度的震撼之中。
而此時,傅遲吹雪卻是拖著早就被他打昏的貓女,離開了連理宗。
“哎,那丹藥原本是我離開名門時,帶出來,準備在自己死之前,留給少君的。嗬嗬,不過,這也算是還了他的人情吧。”傅遲吹雪笑著搖了搖頭,要知道,那瓶丹藥可是天宇齋十幾年前偶然所得,即便是在整個名門,也才不過兩瓶而已。不過對於自己送出的東西,傅遲吹雪卻並沒有太多的疼惜。
“哎,這個麻煩,卻是如何處置的好啊。”傅遲吹雪將目光投向了懷中的貓女,微微有些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