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們鬧到好晚才散,大家都喝多了,葉東更是呈現出少有的醉態,可喝醉了的他,卻也一樣迷人。我和唐星找了輛車把他送回了學校,一路上他邊吐邊唱歌:要定你,愛定你,我決定,愛到底……
而汪甜更是嘻哈亂叫的折騰了一整夜,她一遍又一遍的問我倆:你們快說,葉東到底喜不喜歡我啊……
三
有一段時間我和唐星都想讓葉東當我們的人體模特,不知有多少回關了燈後我們想象過他健美的身材,這種想象讓我們有股衝動在身體內洶湧,好幾回我夢裏與他纏綿悱惻,第二天醒來後就要換內衣,我為自己的想法感到愧疚,可是一回味,卻又不自禁的笑意盈盈。我仍是一個處子之身,為此唐星取笑過我好多回,她說她十五歲就已經有性經驗了。
我就說她可看是吹牛皮不用交稅了,這淡扯得也忒過分了。
女人就是這樣,越愛吹說明她越空虛,與唐星的胡吹瞎扯不同,汪甜聽我倆談到這個話題時,她就隻是笑笑地看著我們,有一次她喝醉了,說,那事其實沒啥意思的,真的。
我們便哄她,到底怎麼個沒意思法?
她說她高三那年就和一個學長偷吃了禁果,根本不是小說上寫得那麼如魚得水的勁兒,可沒意思了。
唐星傻傻地看著她,我就知道汪甜說的是真的,唐星果真在吹呢!
可我和唐星的性幻想對象隻有一個人——葉東,他有否知道我們夢到和他的激情四射呢?
在瘋狂追求葉東時,唐星說,誰能讓葉東脫了衣服讓咱畫,誰就贏了。
我試圖引誘過他幾次,他總是笑眯眯地說,脫衣服?No。唐星更是不行,葉東是不肯在我們麵前袒露一切的,這我們應該早就清楚。
我終於看到了葉東的身體,那是在一個初冬的午後,我回房找汪甜,當我推開門的時候,葉東在電熱燈邊的長椅上側臥著,身下鋪著白色的毛毯,窗外的陽光明媚的灑在他棱角分明的肌肉塊上,原來男人裸起來也可以這麼唯美。對麵的汪甜正在用筆一下一下地專注畫著,他倆的眼中閃現出純真而聖潔的光芒,甚至看到我進來了,都沒有要回避的意思,他就那麼坦蕩地看著我們,我的心像打翻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可葉東美的要命,活脫一尊白玉似的!而他們交流的眼神也讓我嫉妒的發狂,那是愛人間特有的交流,傳遞的信息隻需一個眼神就能明了彼此的想法,無需多言,心與心貼近地沒有了縫隙。
葉東還親自為汪甜下廚房,借以展示他保留的廚藝,噴香地的米香和魚香味飄來時,我們邊用筷子敲碗邊喊著,姐夫姐夫,快點開飯,餓死啦!
我和唐星清楚的很,有了汪甜的加入,我倆什麼戲都不會有了,是老電影最後結束時閃現在屏幕上的那個“完”,是遊戲格鬥告一段落後的那個“game over”。
他們戀愛了,順理成章。
我和唐星算是做了回紅娘了吧,有著的隻能是祝福與羨慕:他們的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各方麵的條件都配得那麼合拍,原來這個世上真的有金童玉女。當看到他倆手牽著手在行春橋上望月時,當葉東又心甘情願來小屋為汪甜當人體模特時,我對唐星說,也該是我們找自己的另一半的時候了。
沒過多久,我找到一個長春的男孩子談戀愛,他非常欣賞我,每當我在他麵前談論東西方著名文人的時候,他都會一個勁兒的點頭讚歎,眼神中流露出的全是驚歎與滿足的目光,想必是為他能找到一個小才女而欣喜吧。我知道,一個男人真心愛一個女人必須先要欣賞她肯定她,終於有一個懂我的男人出現了。
唐星也有了自己的男友,是一個杭州的江南小生,長得也是風度翩翩,與葉東有些相像,但言談舉止老是覺得不是葉東的那個味兒。葉東已對唐星的擇偶觀形成了重大影響,甚至,好幾次,半夜裏聽到唐星嘴裏嘟囔著葉東的名字。
我也問過唐星,我說夢話時可有說過葉東的名字嗎?
當然有,我都沒好意思跟你說,還好汪甜睡覺時跟死豬一樣聽不到,否則她肯定吃醋。說完汪甜忍不住偷笑。
我沒有笑,也沒有說什麼。
葉東,葉東,你是個怎樣的男人,值得我們三個為你這樣朝思暮想。
自從有了葉東的加入,我倆感覺與汪甜似乎疏遠了好多,我們罵她重色輕友,她嘻嘻笑著說:我也是無可奈何啊!誰叫我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了呢!
有時醉後也問過汪甜他們開過房間沒有?是不是也一樣跟高中時候那麼沒趣?汪甜總是神秘地瞅我們一眼,接著慢條斯理地說,丫頭們,你們想知道那是種怎樣地滋味嗎?簡直是妙不可言啊,怎麼說呢,不是有句餘音繞梁三日不絕嗎,我這可是三十日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