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許時光之後,一道紅色綢布包裹的一樣小東西出現在了王館長手中,眾人都是一臉疑惑,敢情這王館長變成了一個玩魔術的,身上要什麼就有什麼。
緩緩將手中的紅綢打開,王館長朝手中紅色綢布吹了兩口氣,尤其是他眼睛一閉的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魔術師。
“啟!”
王館長將頭抬起來,對準將要打開的紅綢方向吹了一口氣道。孫教授在一旁兩手緊握,生怕因為過度分神而錯過什麼。
“看看這是什麼!”王館長一臉邪笑,生怕一旁的孫教授沒聽到一樣。他手心裏,一塊瑩白沁玉出赫然在列,不過從品相看,這隻能算得上是一塊曆史殘留的邊角料了。
孫教授小心翼翼把身子朝王館長方向挪了挪,又仔細看了看他手中的東西,一開始他也覺得沒什麼看頭,但當看到沁玉其中的一道黑色瑕疵時,他的口中再次驚呼起來。
“什麼?這真是跟上次香港拍賣會上的東西同時出土的。”
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這裏頭的區別來,這裏頭,估計也就隻有王館長跟蘭心兩人能夠分別出這個小線索。王館長聽到孫教授這聲震驚,終於哈哈大笑了起來。
“果然不愧是我華夏考古界的泰山北鬥,單單從上麵一道黑色小斑點上,就能分辨出這枚古玉是跟上次香港展上同時出土的東西。如果孫教授喜歡,這小玩意,就當算做外貿的見麵禮,回頭有機會,咱們再給您捎帶塊大一點的。”
劉東上次再吳王劉濞墓中,一狠心背了一大包東西出來,其中裏頭古玉,琉璃,缶器就不少,這枚古玉,就是從他包裏取出來的。
“這?這枚貴重的古玉,你們還是留著吧,不過,讓老夫多看一眼,就看一眼。”
孫教授早看出了這枚古玉價值不菲,雖然隻是一小塊,但隨隨便便拿到一家鑒定機構一鑒定,這枚玉少說一二十萬是輕輕鬆鬆的。這麼個寶貝,其實可以依據玉的走勢雕刻成一個小掛飾隨時帶在身上,也可以什麼都不動,直接用一塊布縫合起來,直接隨時帶在身邊就可以。
人養玉三年,玉養人一生。玉是天地間最有靈性的一種物質,所以其價值也是一直高居不下,尤其是到了現當代,隨著人們的物質水平越來越好,越來越多的人們開始追求精神上以及身上的氣質呈現一枚好的玉石戴在手上,完完全全就是一種有追求的象征。
尤其是像這種先秦兩漢時期的古玉,根本就是有市無價的絕佳上品,所以孫教授識趣地推脫,生怕一塊玉就把自己一生的英明給毀了。
老頭子拿過古玉後,又是看來看去,為了看的更加清楚,他不忘把一旁閑置的放大鏡也用了起來。不得不說,他這份考究樣,確實是眾人中無人能及的。即使是被呼為香江鑒定一姐的陳蘭心(注:香江為現代香港簡稱),看到孫教授拿著放大鏡看古玉的樣子,也是心生出百分百的敬佩來。
兩分鍾的時間一晃而過,孫教授終於看清楚了沁玉上麵的所有紋理,再次回憶起自己看過在香港參加競拍的幾樣藏品,終於點頭說道:
“這枚古玉跟上次參加香港競拍的展品,確實是出自一個地方,同一時期,並且還是同時出土的。”
啪啪啪……
王館長鼓起了掌,身邊人也迎合著鼓掌道,完了之後,王館長收起臉上的笑容,鎮定自若道:“這下我沒有欺瞞您老人家吧!”
“老夫不是不相信你們,而是懷疑這個東西,你們究竟是怎麼弄到手的這些東西?”
孫教授更多的信息沒有說,因為他也很納悶,自己從十六歲進入考古學,一直到七十幾歲從考古研究所退休,但凡是華夏境內,上到元謀人的遺址開挖,下到民國時期的親王陵墓發掘,多少個地方都留下過他的足跡,但這次看到眼前的古玉,以及照片上的幾件展品,他再一次吃驚了。
“難道你們真的發掘了一座曠世遺塚?”
孫教授的用詞是=極其懇切的,因為墳塚墓穴跟陵墓的用詞,其實上是有很大的區別的,他眼前見到這幾樣東西,再看看幾個小年輕樣,他壓根沒把這夥人想象成是發掘過幾座超大型陵墓的南派摸金校尉。
“何止是曠世遺塚,簡直就是能夠引起國內外轟動的大事件啊!實不相瞞,孫教授,這些東西,都是從劉濞墓裏弄出來的?”
“劉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