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正的一片原始森林,大興安嶺地區係新華夏係第三隆起代北段之地質帶。上元古代時期,係原始海洋的蒙古海漕,屬早期地質構造中“五台運動”的產物。古生代時期,在“加裏東”地殼激烈運動中,區內出現海陸交彙地層。至石炭紀和二迭紀,經過“海西運動”,海水東泄退出,全區上升為陸地,形成大興安嶺褶皺帶與伊勒呼裏山係雛形,呈北東、南西走向。
中生代時期,侏羅紀後期至白堊紀初期的“燕山運動”,使本區出現強烈褶皺、斷裂和火山噴發,加之西伯利亞板塊與中國板塊擠壓、相撞,大興安嶺褶皺帶進一步上升,形成新華夏隆起帶和階梯式斷裂帶,主軸呈北北東向展布。
新生代時期,早期第三紀大興安嶺隆起帶和區域斷裂帶,繼續穩步上升。受長期侵蝕和剝蝕,出現“興安期夷平麵”。“喜瑪拉雅運動”使本區出現新褶皺、大斷裂,火山噴發激烈,出現黑龍江、呼瑪河、多布庫爾河、甘河、盤古河等多處斷裂帶。至第四紀及其爾後,大興安嶺繼續緩慢上升,發育成大興安嶺山脈和斷裂帶及河穀地帶。
穿行在這片鬱鬱蔥蔥的森林裏,張義滿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久違的感覺,他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二十來歲的時候。
王館長何嚐不是這樣,看著一顆顆聳入雲霄的針葉鬆,還有時不時出現的白樺林,飛快從大家身旁閃過的麋鹿,刺蝟,班鹿,野山羊,以及各種知名不知名的飛鳥走獸。此刻在他心底,真正感受到了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也差不多快二十年沒回過東北了吧!”
扶著一顆光滑的白樺樹,王館長感慨道。雖然這些年自己發達了,但是家已經回不去了。給老家捐建過兩所希望小學,不過都是以匿名的形式。關於這一片土地,關於這片曾經養育了自己祖祖輩輩跟自己的地方,如今自己已經徹徹底底成了一個異鄉人。
這是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苦楚,也是一種徹徹底底的身份決裂。生於斯,長於斯,卻不能長眠於撕。
張義滿一直跟在王館長身後,此刻見到他扶著一棵樹在那發愣,他大概猜到了王館長此刻的心情。於是,他走上前去,踢碎了地上一跟枯木枝道:“怎麼,無顏見江東父老還是?”
“怎麼會?”王館長回過頭道,“老家也沒什麼親戚了,這趟回來,隻是回想起以往年少的事兒,過一會兒就好了。”
“嗯,那還是走吧,前麵他們還在等我們呢!”
正如張義滿所說,前麵人已經走出去二三十米遠,再不走,幾乎就趕不上他們的隊伍了。
這裏已經是到了森林深處。原始森林的深處,即使是白天,依然看上去跟夜間一樣。四周都是各種常年生長的藤蔓,時不時還會遇到不少枯木殘根。那些鬱鬱蔥蔥的林木多數都長成一道直線,一顆顆高到二三米高。
抬頭看了看頭頂,張如鐵對第一次深入這麼深的密林表現得有些緊張。關於原始森林的危險,他是多多少少知道的。
“怎麼我堂叔跟老王他兩個還沒過來,大家先停一下,等等他們倆個。”
張如鐵說道。
“就是,這麼陰森茂密的森林,怎麼還聊上舍不得走了?”劉東有些不耐煩道,“我去喊一下他們吧!”
說完,劉東就朝原路向後走去。他一邊走,一邊朝後麵呼喊,一邊走的同時,腳步一邊踩在那些枯木碎葉子上。
“喂,老王,張叔你們快一點,我們在前麵等你們了?”
見到張義滿探出頭,劉東便朝著張義滿喊道。
“來了,我們這就跟上。”
張義滿應了一聲,手中拿著一截枯木當做拐杖在地上引路。
突然,就在他伸出拐杖打在地上的碎葉下時,一股堅硬刺不下去的感覺從他前方的落葉叢中傳來。
“不對?這裏有問題。”
已經不是第一次出入野外的他,自然是能感受到這一絲輕易的變化。感覺到這一絲異樣之後,他急忙停下腳步,叫住了一旁的王館長道;“這下麵,好像是有一塊大石頭。”
“大石頭?真的假的?”王館長一陣納悶,這種枝繁葉茂的森林裏麵,怎麼會輕易有大石頭呢!就算有,最多也是一些碎石罷了。
“相信我的直覺,這下邊肯定有問題。”
張義滿回應道,一邊用那根樹枝在扒拉地上滴的枯葉。王館長見他執意要扒拉地上的枯葉層,便勉為其難停下來,加入到了鬆土的行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