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峰下意識地低了低頭,他來這裏是絕對不想叫人認出來的。可是人家都叫張哥了,怎麼辦呢?
其實在成都這裏除了茵茵和李豔玲,林宇峰不認識任何女性。
“咱們坐這裏吧,這裏沒人。等會可要賣酒給我喝啊。”
女人嗲嗲的聲音讓林宇峰意識到,原來她嘴裏的張哥另有其人。
林宇峰慢慢抬起頭,就是一驚。原來他前麵就是那個香格裏拉救護過的女孩。女孩身邊則是那上午在建材批發城見過的男子,兩個人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坐下來了。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坐著‘玩’手機的林宇峰、
基於上午那鬼鬼祟祟的交易,林宇峰對這兩個人的談話格外注意。等他們倆坐好之後,林宇峰拿著手機往他們倆的背後湊了湊。坐下後林宇峰依然在‘玩’手機。這個場合戴著墨鏡玩手機並不引人注目。這個夜場裏,甚至同性戀人公然親熱都沒有人多看一眼,何況是個玩手機的怪異男人呢。
“當然了,咱們一醉方休。”男的答道。
“張哥,上午咱們交的那批貨,我能提成多少錢啊?我家裏可等著用錢呢。”女的問道。離得不遠,林宇峰就能聞到女孩身上的香水味道。他的腦袋暈暈的,找不到一單的方向感。原來人的善良也會是被利用的資源。比如麵前這女孩,比如剛剛被他擊斃了的老曹。
人走上了江湖,才知道水是太深了。
“嗬嗬,看你急的,好像是張哥我要賴你的賬一樣。這樣,不管老板給我多少,我先給你這個數,回去就打到你卡上,行嗎?”
“五萬嗎,那太好了。謝謝張哥,這下我爸爸看病有救了。”女孩子雀躍著說。
“霍曉磊的事兒我很難過,這家夥就是吃了沒經驗的虧。看來能判幾年呢?”‘張哥’放下伸出的巴掌,口氣疑慮地說。
“不知道,他這個人有點神經病。交了貨非叫人家寫什麼收條,其實我們的任務是交貨,不是要收錢。把貨送到就好了。可他死腦筋。他覺得天大的事兒,在老板那裏根本不叫個事兒。”那女孩痛心疾首地說。後麵林宇峰聽了卻脊背冰涼了,他越加‘投入’地玩著手機。
“幺妹,也就是你膽大心細。其實我們給他的那包貨,除了有一小包大麻以外,其他的都是假貨。就試試他的膽量。一包大麻,我估計也就判個一兩年吧。以後你跟著我,咱倆合夥保證萬無一失。你這丫頭閱人無數,沉得住氣。”
“知道呢,以後我就跟著張哥混了呢。”女孩乖巧地附和道。
“跟著我混不難,賺大錢也不難,就看你是否識相了。比如說今天晚上要伺候好我,這你能做得到吧?”那男子淫兮兮地說著,伸手就去摸女孩的胸。
“哎呀張哥,人家心裏有數就是了。你在這裏能不能規矩一點啊?”女孩躲閃著,有些不滿地說。
“好好好,咱們當麵君子,背後那就怎麼好玩怎麼來。反正你也不是啥黃花閨女,在東莞英皇太子酒店做過的吧?”男的笑嘻嘻地,要揭老底。
“你,你特麼說什麼啊!我吳幺妹長這麼大什麼時候去過東莞?”女孩貌似被戳了痛處,甩開‘張哥’站起來發火了。
“好好好,是我記錯了。我的女朋友比較多,免不得會張冠李戴。來,幺妹,快坐下。晚上回去我還要給你打錢呢。”
吳幺妹聽到姓張的提到打錢,她的火氣慢慢地消了,又不太情願地靠著男的坐下來。這男的馬上軟語溫存哄了又哄,才把女孩子給忽悠的轉嗔為喜。兩個人在暗影裏唧唧噥噥耳鬢廝磨,又變得如膠似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