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的第三個人正好走到了車輛尾部,準備在對麵上車。他並沒有料到一個斯文書生這麼能打。慌張之下也過來幫忙。而這個動作,正好中了林宇峰的下懷。他最害怕的是這家夥跑到車對麵,開門去對付車裏的黎曼。
這家夥手裏的武器利害,是一把武士刀。他咒罵著,掄起刀來照林宇峰的身上猛砍。林宇峰隻能不顧泥水在地上翻滾著。隻聽那刀砍在地磚上蹭蹭作響,卻沒有什麼準頭。
慌亂躲避的林宇峰,胡亂從泥水裏摸到了一塊鬆動的地磚。他順手摳了下來,然後左手交右手。隨著第三個惡徒又一刀砍過來,林宇峰甩手一擊。泥水瀝瀝的地磚一下就砸到了那人的麵門上。
伴隨著一聲慘叫,林宇峰順勢從地上躍起來。一拳就搗在這個人的胃部,他扔了刀,終於痛苦地捂著肚子坐地上了。這時,那個被林宇峰踹倒的司機爬起來。正要拉開門去抓扯黎曼。黎曼驚叫著往裏麵躲避。
林宇峰想也不想,迅即出腳。這一腳蹬在那扇打開的車門上。隻見車門猛地往裏一關,先撞到了司機的腦袋,後擠住他的一隻胳膊。但是這小子並不罷休,還是堅持去抓黎曼。
就是一兩秒鍾的時間反應,林宇峰抬手一腳就踢踹在了他的腿胯上了。
“啊——!”
這一聲發自肺腑的痛叫,刺破了夜空。那司機的身體像彈簧一樣朝著車外摔了出去。然後就是在地上痛叫著打滾。那個拿武士刀的人此時還沒有緩過來。隻有拿鐵棒的小子起身想跑。林宇峰拾起地上的武士刀,然後緊跑幾步,用刀背一下砍在了那人的後背上。這家夥隨即鐵棍脫手,一個前撲摔倒在地上。
林宇峰扔了刀追過去,蹲身揪起他的長頭發來。對著那張麵目不清的臉看也不看就是兩拳。這兩拳下手頗重,一下就打得個滿臉是血,哭爹喊娘。
“我X你媽,就你們這德行,也劫道劫到老子頭上來!”起身之後,林宇峰惡罵著,又給這人的腿胯補上一腳。頓時就變成慘叫二重唱了。
武士刀刀手此刻已經被嚇破了膽。看到林宇峰逼上來,隻能在地上趕緊磕頭求饒。
“跟老子說清楚,這地方叫什麼!說!我X你媽!”林宇峰撿起武士刀,用刀背抽打這家夥的後背喊道。
“博愛路,和青鬆路交叉口。以北一公裏啊。”那小子斷斷續續地說。
一身泥水不成模樣的林宇峰走到越野車前。他打開門,看到躲在裏麵發抖的黎曼。
“別哆嗦了,三個王八蛋都料理了。快打電話報警。位置:博愛路和青鬆路交叉口,以北一公裏。有人攔路搶劫。”
在等待警車到來的十幾分鍾裏,林宇峰手握武士刀站在雨裏,就像個沙場橫刀的梟雄。而身邊的三個匪徒都匍匐在地。最初的痛楚過後,三個家夥倒在地上,早就失去了逃跑的勇氣。因為傷處實在是太疼了。而黎曼則躲在車裏,一直在哭泣。林宇峰沒有過去勸說,他知道女人是用哭起來釋放壓力的。
警車過來很費了一些周折。而幾乎正正的一個夜晚,他們都是在派出所度過的。天亮了,豔陽高照。林宇峰和黎曼才疲憊地回到酒店裏。
林宇峰回房間後迅速洗澡換衣服,他還要趕緊隨大家去趕飛機。
在林宇峰在房間洗澡換衣服的同時,黎曼一直守在這裏。絲毫不顧及廣東男人色眯眯的打量。即便是憔悴不堪,黎曼也依然是個美女。
苦勸她回房間休息不聽,林宇峰隻能由她去。昨夜的事情說起來有驚無險,到來的警方居然在這三個小子的車裏搜到了毒品。雖然計量不大,但可以斷定他們是涉嫌販毒的慣犯。
因為要趕時間,林宇峰顧不得這些事。洗完澡之後,他就把那身東晶集團的工裝穿上了。隻不過沒了裝模作樣的眼鏡,林宇峰又變回到了自己本來麵目。那身沾滿泥水的衣服來不及洗,隻能扔掉了。
“先生,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和他說幾句話?”見到林宇峰出來,黎曼就對那個廣東男人說道。
“哎,你別這樣。人家在這裏沒有錯。要說話我們到外麵說吧。”林宇峰洗幹淨之後,通身清爽。他隨便用酒店的毛巾擦頭發。
“哎呀,沒關係的了。我正好要下去吃早餐。你說話吧。”廣東男子十分識趣。收拾了一下就出去。這弄得林宇峰十分尷尬。
“你說你這是做什麼呢?我們去你那裏說不成嗎?”林宇峰的話音未落。披頭散發,沾滿泥點的黎曼就撲過來投進他的懷裏。死死抱住。
“哎呀,你別這樣。叫人看到不好。”林宇峰窘迫地推拒著,可是黎曼已經滿臉淚水。
“看在我給你生了個漂亮女兒的份上,抱我一下不行麼?”黎曼顫聲問道。麵對這麼一張梨花帶雨的俏臉,林宇峰實在是拿不出力量再拒絕。這個女人也曾經是他最愛的那一個。隻不過事到如今,他們的緣分已經沒有了。林宇峰不能也不允許自己再朝三暮四。
“黎曼......”
“叫我曼子!”
“曼子,我要說的是咱們的緣分也就到這裏了。此生此世,我有對不起你的地方。隻能來生再報。我們之間橫著林國棟。而楚天燕她救過我的命。不止一次,為了救我,她已經打死過兩個人了。我不能再辜負。”林宇峰緊咬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