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曹仁等到天蒙蒙亮,也沒見張飛的影子,心知失算,高估了張飛的智力。
“命令部隊回營睡覺,張飛不會來了。”曹仁向部屬下令。
數千曹兵埋伏了一夜,人困馬乏,早已嗬欠連連,回到營地躺下就睡著了。
曹仁剛脫下盔甲,還未來得及上床,外麵卻傳來一陣奔殺聲。
“什麼事?”曹仁不耐煩的問。
“報告將軍,張飛前來劫寨。”帳篷外麵的守衛說道。
“天都快亮了,張飛來劫什麼寨?”曹仁有點不相信,但是外麵的戰鬥聲越來越激烈,他不由得打開帳篷的門去看。
隻見前頭的帳篷全部起火,張飛正率人馬在營地裏放火殺人,許多曹兵在酣睡中被殺死,醒過來的也在四散逃竄。
曹仁大驚,連忙披甲奔出,騎上戰馬,準備組織部隊反擊,但是營地一片大亂,士卒們正在逃跑,根本沒有戰鬥力。
曹仁見中了張飛的拖延之計,無奈率領殘部往營地後麵撤,不料,龐德早已率一隊人馬在那裏等著他了。
龐德哈哈大笑:“曹仁,昨晚等著太久了吧?今早似乎沒什麼精神哇。”
曹仁大怒,策馬直奔龐德,口中還說道:“竟敢設計老子,看招。”
龐德也掩軍殺上,提刀敵住曹仁,鬥了起來。
論武力,曹仁就不是龐德的對手,何況在形勢不妙的情況下,他心慌慌,扛了二十回合就逃了。
龐德趁勢追殺,曹仁損兵折將逃回了北海。
東海這邊,夏侯淵正在攻城,隻不過沒有拚盡全力去攻,隻是象征式攻一下,打得有點兒嬉。
黃忠笑了:“夏侯淵這貨,見到老夫在此就怕得手軟腳軟,不過這條水魚還不算蠢,不盡力攻城是對的,否則老夫趁機殺出,會要了他的狗命。”
嚴顏說:“咱們合計夏侯淵如何?”
黃忠的眼睛一亮:“你有妙計啦?”
嚴顏說:“我出去跟夏侯淵單挑,然後……”
夏侯淵攻城攻到傍晚就收兵,然後紮下營寨,曹兵便開始造飯。
這時,嚴顏單獨奔出城,來到曹營前麵,點名向夏侯淵挑戰。
“夏侯將軍,外麵來了一個老將向你挑戰。”一個士兵跑來向夏侯淵報告。
“切,肯定是黃忠那個老匹夫,本將軍不跟他打。”夏侯淵斟起一杯酒,拒絕出戰。
“不是黃忠。”那個士兵說。
“那是誰?”夏侯淵有少少吃驚。
“是嚴顏。”士兵說。
夏侯淵剛把酒吞到喉嚨,聽士兵這麼一說,一股笑意從肚子裏升起,直接把喉嚨裏的酒給噴了出去。
“咳咳咳……想笑死我麼?”夏侯淵咳了幾下,又笑著肚子生疼,還說道,“嚴顏又不是虎將,隻是副將而已,他也敢來挑戰本將軍,真是不識死。”
“他正在營前叫罵呢。”那士兵又說。
“甭管他,老子沒興趣跟他動手。”夏侯淵拭了拭嘴角殘餘的酒,又給空酒杯倒了個滿。
“但是,兄弟們都在等著將軍大展神威,打得嚴顏落花流水呢。”那士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