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官員大吃一驚,小聲道:“原來這田大太監這麼可惡啊,非老先生言,俺還不知。老先生……”還想再問幾句皇宮秘史,卻有一位大臣出列道:“陛下,臣還有本要上奏,能不能加會班?”此人便是平盧節度使宋威。
田令孜聞言把臉一沉,叫道:“老宋,你怎麼這麼慢吞吞的,有事你就快說,不快點說我怎麼知道你有事要上奏陛下?要快知道不,時間寶貴,大家都等著下班去玩呢,你還要加班,沒人性。啥本?啥事?快說,快點,快,快,快……”
宋威趕忙道:“我想……”
“想什麼?還想,太陽都快下山了,別想了,有事就快說,快點,快,快,快……”
“田公公,別急,別急,我說,我說還不成麼?” 宋威趕忙把本遞上,“我想說的都寫本上了,請陛下過目。”
田令孜一把搶過,一目十行的看完,然後對唐僖宗稟道:“陛下,老宋說他要步兵和騎兵五千人,另外還要給他招討使的名義,兼領本道兵去剿匪。您瞧怎麼樣?”
唐僖宗打個哈欠:“阿父,他要去就讓他去吧,好困哦,你們聊著,朕再眯會。”
於是朝廷就任命宋威為諸道行營招討草賊使,並調發禁兵三千人、鐵甲騎兵五百人交宋威指揮。又下詔給河南方鎮,命令各鎮所派遣的討賊軍都頭一並接受宋威的布置和指揮。
這時候王仙芝的軍隊已經侵入到了沂州,宋威出兵,果然夠威,幾仗下來,斃賊甚多。王仙芝打不過宋威,急忙聚眾商議,連夜想出了個鬼點子:裝死。
消息一傳到宋威那,宋威樂了:“我說這王仙芝不經打吧,你們不信,看看,這不是死翹翹了麼。”於是上奏朝廷,說王仙芝掛了,大家可以安心了。請求朝廷讓各道的討賊軍回家休息,宋威自己也回了青州。
朝廷文武百官聽說王仙芝已經被宋威打死,都紛紛入朝來向唐僖宗祝賀,就像過年一樣喜氣,出門張口就是恭喜恭喜。誰知才過三天,就有州、縣上奏稱王仙芝還活著,並且和原先一樣攻剽州縣。朝廷大吃一驚,趕忙又下詔剿匪。
當時各道兵馬才剛剛開始休整,就又接到上頭命令,又要動身再去追剿賊匪,真是哀聲怨道。
“喂,夥計,這次休假你準備去哪玩?”
“玩個鳥,王仙芝那小子又活過來了,朝廷下令取消休假,讓我們加班去追剿賊匪了。”
“不是吧?俺已經跟俺女朋友約好,放假這幾天陪她去旅遊的,這回全完了。”
“奶奶的,朝廷太也不厚道了,想累死咱啊!依我說,不如就反了他娘的。”
就這樣幾經折騰,士兵們都怒了,怨聲四起,其中很多人甚至產生了造反作亂的想法。本來各道兵馬就不齊心,這會可就更亂了。不過這對起義軍來說倒是非常有益。
王仙芝“死而複生”,帶領眾農民兄弟避實就虛,長途跋涉,西進河南,一路上勢如破竹,連克陽翟(今河南禹縣)、郟城(今河南郟縣)等地。朝廷慌了,忙以左散騎常侍曾元裕為招討副使,鎮守洛陽。再令山南東道節度使李福選步騎二千北上汝州(治今河南臨汝)、鄧州(治今河南鄧縣),扼守要道,鳳翔節度使令狐絢和邡寧節度使李侃選步兵一千、騎兵五百進駐陝州(今河南陝縣)、潼關(今陝西潼關),湊成一條以洛陽為中心的防線,妄圖阻止王仙芝西進,並進而聚殲起義軍。
王仙芝這會就像是吃了興奮劑,勢頭哪那麼容易壓得住。起義軍打瘋了都,如狼似虎,殺到汝州城,狂攻猛打,全殲官軍,占領汝州。這一戰碩果累累,不僅殺死了唐將董漢勳、刑部侍郎劉承雍、生擒刺史王鐐。還使東都洛陽人心震動,一片驚慌,士民紛紛攜帶家眷出逃。這也標誌著農民起義軍的影響已擴展到了全國,全國人民都動起來了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