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借體重生,厄運再臨(1 / 2)

這是一片被黑色烏血所充斥的陰冷世界,周圍盡是刺骨的寒風,無休無止的嗚咽,林立的冰錐,碰上便是必死之局,一個渾身傷痕累累的小孩,拖著一副瘦弱的身體,在冰冷的地上不斷的後退,拉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走開,走開,你們這些壞人,我不認識你們,你們為什麼要殺我!”小孩無助的呼喊。

隻可惜,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十幾個滿臉橫肉的粗俗壯漢將他緊緊圍住,步步緊逼,惡魔一般的醜惡臉孔,揮不去,抹不滅,在瞳孔中被無限放大,黑乎乎的大手,好似惡魔的爪牙。

突然,退無可退之時,小孩流血的手觸到一具早已僵硬的屍體,渾身赤裸,雙眼眥裂,亂發如同蓬草,下身一片狼藉,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

“跑啊雜種,你繼續跑啊,和你這死鬼老娘一起下地獄吧!”恐怖的咆哮響徹耳際。

不要!

一聲淒厲的嘶吼傳遍了整個陰冷空間,屍體不見了,惡魔一般的壯漢也不見了,吼聲漸漸遠去,漸漸淡去,好熱,好冷,好痛,好疼。

一幕幕陌生的影像在腦海中閃逝而過,揮之不去,斷之不及,隻能任它一點一點,一層一層,狠狠地烙印在靈魂之上!

“衝哥,小楊,你們也帶我玩吧,你們不是想騎大馬嗎?我給你們當馬騎。”一個笨頭笨腦的小孩跟在兩個比他大的少年身後,苦苦哀求。

“哈哈,任寒,你還真是個沒出息的垃圾貨,想跟我們一起玩?好呀,去把你姐姐的內褲偷出來給我。”年齡最大的少年轉身,一臉yin笑的說道。

任寒,男,十四歲,性格懦弱、卑微、自輕自賤,一頭短發,時常穿一件粗布衣衫,灰不灰,黑不黑,身材瘦弱,個子矮小,飽受欺負,夢想做本家兄弟的狗腿子而不得,為此,甚至不惜出賣姐姐的隱私。

“弟弟,弟弟你在哪兒?回來吃飯了。啊,你怎麼又被人打了?”一個麵容姣好的女子在崎嶇的山坳中發現了受傷的任寒,心疼的將他摟在懷中,問道。

“沒事兒,姐姐,今天我們玩大俠抓小偷,我扮作小偷,被衝哥他們抓住,當然要被打一頓啊,我們一起玩了好久呢。”任寒不以為意的說道。

任雪,女,十七歲,溫柔善良,美麗堅強,成熟懂事,烏黑的頭發用一根布條束在身後,一件白色素布長裙,縫縫補補,洗洗刷刷,已經褪色陳舊而且落滿了補丁。幼年便失掉了雙親,和弟弟任寒相依為命,艱難度日。

“今天,是我的最後一戰,我不想趕盡殺絕,放棄抵抗吧,城東的地盤我狂門勢在必得,誰也無法阻擋!”一名身形高大的壯漢傲立於眾人之前,手持戰刀,桀驁無匹的說道。

任熙爵,任家長子,狂門的下一任繼承人。獨霸曹城數十年的天狼幫壞事做盡,終於犯下眾怒,幫中新老交替的那一日,被無數小幫派聯手圍攻,狂門便是眾多小幫派之中的一個,任熙爵帶領狂門子弟數次血戰,漸漸在城東區域立穩腳跟,被尊為狂門戰神,卻在最後一戰中遭人暗算,身中毒箭,不治而亡,留下孀妻弱子,寄人籬下。

“哈哈,今天是我狂門正式接管城東的大喜之日,我任熙官代表狂門上下歡迎各位朋友賞臉道賀,好酒好肉,盡管享用,誰若客氣,就是在駁本門主的麵子!”高台之上,一名俊俏男子嬉皮笑臉的斜靠在寬大的座椅之上,樂嗬嗬的對著台下的賓客說道。

任熙官,任家次子,在哥哥任熙爵戰死之後,接任狂門門主,資質平庸,精於算計,交橫跋扈,嗜色成性。

……

“怎麼回事,這些人都是誰?為什麼我腦海之中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記憶?洪天烈呢?真該死,我的頭好痛,這難道是來自地獄的懲罰嗎?”石生雙手環抱著疼痛欲裂的腦袋,任憑這些陌生的記憶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卻始終無能為力。

在他的印象中,他與洪天烈終極一戰,卻遭洪天烈暗算,悲憤之下,抱著玉石俱焚的信念,啟動了化神天劫,以化神天劫的煌煌天威,自己身處雷劫中心,必死無疑,洪天裂近在咫尺之遙,就算不能同歸於盡,肉身也一定會寸寸爆裂,憑借神嬰重新修煉,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迷迷糊糊中,石生狠命的甩了甩漿糊一般的腦袋,就算死了,隻要意識還在,也要搞清楚自己到底遭遇了何種境地,我隻差一步就要成神了,縱使到了地獄,閻王老子也要敬我三分,囂張不得!

嘶!身子一動,才感覺一雙腿,好似被一根根鋼針,紮穿了筋骨血肉,鑽心鑽心的疼,讓他忍不住痛呼出聲,渾身打了一個寒顫,不由得睜開了眼睛。

“弟弟,你醒了?”耳邊傳來一聲焦急中帶著擔心的溫柔呼喚,一張清純素淨的絕美麵容映入眼簾,正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關切的望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