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雖然不光明正大但是用來對付同樣包藏禍心的人卻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對於那些卑鄙無恥的人隻有用更無恥的方式才能慰藉他們嗜血的內心。
細微的幾乎不入耳的走動聲足以證明進來的人有多麼的小心謹慎和想要一次性將他們一網打盡的決心,易涼心裏不禁冷笑,那些人還真是用心良苦,想來他們今天是下定決心要讓他和蔣世陽有來無回了,可是,他們也不問問他和蔣世陽同不同意,刀頭舐血他們不是沒經曆過。
門被輕輕推動,進來的人偷襲的姿勢都已經備好了卻在看到客廳空無一人的時候完全懵了,不是說好兩人都在裏麵他們進來甕中捉鱉絕對萬無一失的嗎?難道他剛剛接到的是假情報?
他思緒還沒來得及放飛就聽到耳邊勁風一過他心下一驚想要躲已經來不及了,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左邊的同伴被一掌劈暈倒地,然後他也頭一暈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身後之人的樣子就雙眼一翻不甘心的暈了過去。
易涼和蔣世陽一人放倒一個之後對視一眼靜候下一波人的到來,這兩人一進來一旦到了他們所約定的時間沒有出去外麵的人肯定會起疑心,到時候他們要麼是重新派人進來一網打盡要麼就是等著他們出去守株待兔。
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除非有人察覺不對給他們外援否則他們十有八九會被困死在這裏,可是偏偏易涼和蔣世陽都不是喜歡坐以待斃的人。
“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蔣世陽透過窗看了一眼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洶湧的屋外,“等下我先出去引來他們你抓緊時間走”。他說罷就作勢要走。
“別急”。易涼開口叫住他,“咱們一起”。
“都這個時候了你能不能別任性”。蔣世陽麵色嚴肅,“現在不是什麼兄弟情深的時候,是兄弟你就先走,咱們身上可還背負著阿慕額的債沒還,我從來隻會打打殺殺我的腦子弄不來你們那些殺人不見血卻大快人心的謀略,你還有梨珊要照顧,她都等了你這麼多年了你不能辜負他所以你無論如何都得活著出去”。
易涼看了他一眼眼底神色不明,他轉身邊走邊扯掉領帶往沙發上一扔,“一起走”。
“握草,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聽話呢,老子都說了老子先走”。蔣世陽實在是沒想到他剛剛推心置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了一大堆竟然被易涼就這樣當做了耳旁風,“我說你可是個有媳婦的人不能這麼自私而且我還想著我要是不小心掛了還等著你用你非人的手段給我和阿慕報仇呢,你現在要是和我一起掛了那咱們可就連個可以給咱報仇的人都沒了,而且你要是掛了你媳婦指不定就成了別人……的”。易涼突然回頭涼涼的一眼順利的堵住了蔣世陽的碎碎念。
“我說的是事實嘛”。易涼一轉頭蔣世陽又默默的加了句再次換來了易涼警告的一眼。
兩人在門後的角落站定,窗外逐漸暗沉,夜,悄悄的來臨。
“剛剛我進來的時候順便觀察了一下四周”。易涼看了眼窗外沉沉開口,“東南角兩人,西南角三人,正前方五人,北邊兩人,按照這種情形估計整個小區的出口他們肯定都已經派人堵住了,咱兩確實得分頭行動”。
“握草,這你都……”。蔣世陽感覺餘下的話他有點說不出口,怪不得剛剛他剛剛那麼深情並茂的一番話沒打動易涼分毫,原來他早就計劃好隻等實施了,他一回想突然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個沒救了的智障。
蔣世陽抬眼看到了易涼眼中的似笑非笑,他心下有些尷尬於是他輕咳一聲輕聲道,“既然這樣那就開始吧”。他說著伸手去擰門把卻被易涼伸手擋住了。
“你幹嘛”。蔣世陽用疑惑的眼神看易涼,不能明白他怎麼明明說好的分頭行動卻又突然變卦了。
“別急,先等等”。易涼暼了他一眼示意他看外麵。
蔣世陽一臉莫名其妙的扭頭看窗外,“握草,這什麼情況”。
天黑窗外已經逐漸亮起了燈,昏黃的燈光下他親眼所見蹲守在樹叢中隱蔽之地的人莫名其妙的自己走了出來然後沒走幾步身子一軟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這個人至死可能都沒摸清楚自己是怎麼死的。
“看樣子像是來幫我們的”。易涼語氣有些莫名就連眼神都變得有些難以言喻,“你有沒有覺得有個人的身影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