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蔣世陽好奇的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可是他東看西看了好久也沒看到易涼所說的眼熟之人,“沒有啊,我怎麼沒看到”。他有些莫名的看了易涼一眼,“你不會是眼花了吧”。
“好像……是的”。易涼聲音突然有些澀然的啞意,就連眸子都帶著一點點紅,他剛才眼神一晃看到一個極其像申慕白的身影他心裏一跳再定睛去看的時候卻怎麼也找不到了,這樣的曇花一現真的就像他眼花了一樣,可是明明就連眼神都那麼相似。
“你怎麼了?”。易涼的語氣讓蔣世陽有些心驚,上一次聽到易涼這種情緒還是五年前慕白的葬禮上,易涼這個人情緒輕易不外露他不由地想,今天他這樣的失常是不是真的看到了什麼?
“沒事”。易涼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冷靜,就像剛剛情緒失控的人不是他一般,“不管外麵的人是敵是友我們先出去再說”。他說罷伸手去握門把,可是他手剛一碰上門把嚐試擰開時卻戛然臉色一變,他看了蔣世陽一眼蔣世陽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有人正準備破門而入,而他們兩人明明站在門旁卻對此一無所知,如果門前的人是友那就皆大歡喜,如果是敵這一定是個不可小覷的對手。
易涼慢慢的鬆開門把退到一旁足夠防禦的地方等著外麵的破門而入,他身子繃緊已經處於隨時備戰狀態。
可是易涼鬆手以後外麵也沒了動靜,四周一片靜悄悄的除了蟲子叫之外就隻剩下兩人幾乎不可聞的呼吸聲。
難道是在等他們出去?
“裏麵是易少爺和蔣少爺嗎?”。無聲的沉默之後有人發聲,聲音壓的很低,聽不出音色。
可能是見裏麵沒人回答他們又不敢貿然闖進來剛才說話的人又壓著嗓子說道,“易少蔣少我們是申先生的人,您們請放心外麵的人已經解決了”。
申先生?易涼和蔣世陽有些莫名的對視一眼,怎麼突然想有人叫伯父申先生?外人從來都是叫申伯父首長,而且今天這消息這麼快就傳到了申伯父的耳裏?易涼皺眉發現今天這件事他有些看不懂了。
一開始是有人以阿慕為由頭把他騙到蔣世陽這裏,然後有人偷襲,現在外麵的人還在自稱是申先生的人,他們認識姓申的就隻有申堯和申慕白,可是外人從來不會叫申堯為申先生,那就隻剩下阿慕,想至此,易涼神色一凜眼神逐漸冰涼。
“你是誰?”。他聲音冷冽仿若從地獄飄來。
門外沉默了一瞬,霍啟被這樣的聲音凍的腳下一涼,我靠,這果然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啊,這人說話和先生一樣唯恐凍不死人啊。
“我叫霍啟,是申先生的人”。霍啟抖了抖身子顫巍巍地開口,“申先生說讓我過來接你們”。
“申先生?我認識的姓申的人倒是挺多的”。易涼聲音越來越冷冽仿若冒著寒氣,“你能說說你口中的申先生叫什麼名字嗎?”。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一字一頓仿若每一個字裏都帶著冰刃。
這先生的朋友怎麼感覺說話都帶冰刀的啊,而且這口氣聽著怎麼像是不認識先生一樣的,難道這隻是先生在剃頭挑子一邊熱?霍啟不由納悶,他清了清嗓子,“我們先生說隻要說她姓申你們就知道他是誰了”。
霍啟想依著先生現在的狀況,在沒弄清楚狀況之前他不能說出先生的名字來,他得替先生好好保密。
“你不說名字我們不知道你口中的申先生是誰,既然如此那就先在這裏謝謝壯士的仗義相救,過兩天我再親自登門道謝和你們這位申先生”。霍啟越是遮掩易涼疑心就越重,他眸中一片冰涼申先生三個字他咬字特別重,他想,此刻外麵的人是不是分明就是同一夥人,剛剛所有的一切都隻是為了做一出戲給他們看,最主要的是他們竟然還敢兩次用阿慕的名義來做鉺,誰給他們的臉誰給他們的膽子。
“這……不好吧”。霍啟猶豫了,因為他來的時候先生就說過一定要把這兩人請過去無論用什麼方式,還說什麼隻要說他的名字他們兩個就知道了就會跟他一起過來,可是明明就沒有好嗎!
“沒有什麼不好的,今天就先口頭謝謝你們了,改明我親自去找你們申先生再好好謝你們”。易涼冷然地說著伸手打開了門。
“好好好,我說我們先生叫什麼名字我說我說”。見易涼和蔣世陽是真要走,霍啟一下急了,他這要是沒把兩人給帶回去回去說不定真的要被甩去山溝溝了,他媳婦都還沒有阿他不想去山溝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