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連絮點點頭,表示明白:“是這樣的,你們明遠學院一直注重培養學生的個人實戰能力,而我們諾米亞學院則是團隊。跟你對戰,我可以把我的搭檔一起叫上嗎?”
“可以。”沐歌率先走了出去。
劉飛阻攔不了,急忙給左輪發了一條短訊,跟在後邊。
訓練場上,一幹將士站在一邊,學生兵站在另一邊,涇渭分明。
微風輕吹,舞動著連絮的黑發,她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微微仰著腦袋望著沐歌。
不得不承認,沐歌長的很帥氣,透亮的短發,五官和左輪一樣都是如刀工斧鑿的立體分明。
站在一旁的馬提也在皺著眉頭看沐教官:“連絮,要不換我跟她打吧,我是男生,抗打。”
連絮輕笑,“你能打過她?”
“不能。”馬提身子一挺,並不以為羞慚。
連絮點頭,“那就別逞英雄,幫我盯好她的動作。”
沐歌向前做了一個手勢,算是表示比賽開始,連絮低著頭整理作戰服的袖口,似乎全然沒放在心上。
突然眼前一花,連絮一個側身下腰躲過沐歌的一記勾拳,將將站穩身子。
“左後側,力度七級,風向一二五!!”站在一旁的馬提出聲提醒。
連絮微怔,風向一二五是什麼鬼?
怎麼把他們機甲係的專用術語搬到她這裏了!!
沐歌的飛堂腿已經迫在眼前,連絮毫不遲鈍的手指一動,幾計飛刀就從她的袖口嗖嗖的往外射,直直的指向沐歌的腿腕。
乘著沐歌收勢的瞬間,連絮整個人如柳絮一般無聲無息,無根無須的向前滑動,以手攥拳,直直的朝沐歌的左眼眶揮過去。
卻不料,她有飛刀,沐歌也有兵器。
軍營之中,還能夠擁有自己的私人武器,這是連絮沒有想的到的。
幾計飛刀被母沐歌的鉚釘輕而易舉的隔開,連絮的拳頭還不曾觸碰到沐歌的皮膚,她的右耳側畔就是刀刮般的陣痛。她還不死心,以右手的手臂隔開沐歌的進攻,全沒有要收回左拳的意思。
幾番較量之下,沐歌竟漸漸的顯現出敗勢,連絮一鼓作氣就要在她的身上留下點什麼印記,卻不料揮出的拳頭卻被一人用掌心包住。
她惱怒的雙眼瞪過去,看見來人是左輪,氣勢就減了一大半。
左輪上前查看了下氣喘籲籲的沐歌,也不囉嗦,直接下令:“連絮繞操場跑一百圈,什麼時候跑完什麼時候睡覺!!”
最先叫屈的不是連絮,反而是馬提,他梗著粗紅脖子直嚷嚷,難得的硬氣一回:“憑什麼說話不算話,明明是連絮打贏了沐教官。”
“哼”,左輪輕哼一聲,目無表情的把連絮和馬提都打量了一番,“打贏?給沐中尉下了藥還差點被殺也算是打贏?學藝不精看不出來門道就給老子閉嘴,別在這瞎嚷嚷!!”
這還是連絮第一次聽見左輪自稱老子,以前她在他麵前不小心冒出一個大爺都要被他訓斥半天的。
有必要這麼護著沐歌嗎?
全場一片寂然,馬提默默的轉頭看著連絮,見她撇一撇嘴,這就明白左大校說的是真事,-----連絮在比武的時候耍了陰招,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連絮默默的低頭把寬大的褲腳紮緊,沒有再看左輪一眼,慢悠悠的繞著訓練場跑了起來。
站在一邊的軍士和同學們漸漸的都散了,訓練場慢慢的變得冷清下來,除了還在慢慢挪動的連絮,就剩下一些各自訓練的軍士。
夜慢慢的黑了下來,訓練場說小不小,一圈下來五百米,一個小時過去,她十圈還沒有跑完。
幾個最後結束訓練的軍人都擦了擦脖子處汗流浹背的連成線的水珠,鑒於有女性在場,他們的衣衫全部濕透也沒有如往常一樣脫掉。
“同學,按照你這散步的速度,得走到明天早上才能走完啊。”路過連絮的時候,他們停駐一會兒觀察了她的步行速度,彼此對視幾眼,其中一個忍不住的好意提醒一下。
連絮嘴裏一直念念叨叨個不停,腳步停下來的時候,發現幾個都在看她,她摸摸腦袋,語態慵懶,完全就是散步的閑情逸致:“幾位軍哥哥,天不早了,早點回去洗洗睡吧。”
幾人哧笑,其中一位把他的軍帽歪歪斜斜的戴上:“你這丫頭有點意思。”
一棟辦公建築裏,左輪站在窗口已經整整兩個小時沒有動過了,劉飛圖省事直接給他拿了兩瓶營養試劑做晚餐。
“左大校,你這是跟小嫂子慪氣呢?”他把營養試劑放在辦公桌上,望見一堆文件後邊藏著一個恒溫杯,他見左輪把心思全放在了窗外,手十分欠揍的就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