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上一片狼藉,被秦諾射的像刺蝟的一眾少年,心裏是崩潰的,壓根就不知道秦諾射箭這麼厲害,準,狠,他們同樣不知道的是他們想欺負的對象,自小就是拿著弓箭在森林裏獵殺著猛獸。
遠處,收到消息的周長老火急火燎的向這邊飛奔而來,冷少的身份以及之前的種種劣跡他一清二楚,除了擔心秦諾以外,也有著庇護秦諾的意思在裏麵,來就是想告訴冷少秦諾以後有他的照拂,但是到來所看到的局麵跟自己所預想的完全不同,地上躺著的是以冷少為首的一眾少年,狼狽不堪。
空闊的訓練場上,唯有一位少年,盡管額頭上滿是鮮血,受過攻擊的左手再加上彎弓射箭的用力過猛此時被他自己用右手拖著,鮮血冷汗加上少年猙獰的神情,確實有一種霸道的氣氛蕩漾在這個訓練場上。
“你們在做什麼?”
焦急趕來的周長老來到訓練場上的第一句話就是像秦諾他們問著,神情間滿是嚴肅也沒有看秦諾,絲毫沒有給秦諾一點的情麵。
“啊……周長老,這小子要殺人啊!”
“對,周長老,這小子就是殺人,您來晚一會,我們就死了!這小子瘋了!”
躺在地上的眾少年你一句我一句哀嚎的告著狀,聽到這些話的周長老,神色一冷,轉過身來指著秦諾厲聲道:
“跪下!”
“弟子不知犯了何錯,為何跪下!”
“老夫叫你跪下,是不是長老的命令你也要違背?”
“身為同門,你卻要下殺手,你於道義何在?同門之情何在!”
“不知長老是否看到有一人死於我的箭下,如果我沒有掙脫開來,拿弓箭對付他們,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
神情冷冽的秦諾,依然靜靜的站在原地,沒有半點跪下的意思。
“長老你看到了吧,這小子對長老都不尊敬,應該拿他去執法殿進行審判,逐出師門!”
“恩?老夫做事還要你來教麼?”
“弟子不敢”
“同門之間暗自爭鬥,說出去也不怕笑話,你們這麼有能耐,就在一年後的大比上拚給老夫看看,那時候你們再如何爭鬥老夫不管,現在從哪裏來滾回哪裏去!”
“是是是,周長老”
躺在地上的一眾少年連滾帶爬的往遠處跑去,隻是臨走之前,冷少回過頭來,目光冰冷的望著秦諾,手在脖間比劃了幾下,傳出一句:
“小子,今日之事,本少記下了,青山不改,這賬咱們來日在算!哼,走!”
“就現在算啊”
“宗派規矩,長老出麵,理應不能在動手,你確定要找死不成?”
“來啊,你看我是否跟你講宗派規矩!”
冷少還要說些什麼,看到神情已經變得嚴肅的周長老,愣了愣終於作罷,帶著一眾跟班,灰溜溜的走了。
“秦諾,你跟我來”
安靜的屋內,周長老雙手相交伏於背後,良久方才開口:
“秦諾,今日之事,老夫可以不追究,老夫不清楚你的過往,但是這些日看你拚命鍛煉以及能忍下那功法無人能受的折磨,老夫也能知曉你有不得不做的事情,眼下宗派一年的大比在即,老弟子與新弟子都有機會,前十的弟子會被宗派輸送到魔刹門,如果你確實有要去做的事情,就抓住這個機會。”
“魔刹門麼?”
聽到周長老的話語,秦諾低喃一聲,神情間像是控製著情緒,告退一聲轉身離開了獨留周長老一人在屋子內,站立很久的周長老緩緩的抬起了頭,目光望向遠方。
“宗派的大比也不是很簡單的事啊~”
這句話像是周長老對自己說的,又好像對離去的秦諾說著。
閉著眼,痛入骨髓的畫麵清晰的展現在秦諾的腦海裏,龍二叔,莫大叔,村裏臨死之前的哀嚎,母親被扭斷脖子的掙紮,一切一切的像是就發生在昨日,而那罪魁禍首的人此時就在魔刹門,逍遙法外,但總會討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