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無人注意,我將寶石合進一個箱子,另一隻空箱丟進溪中。封好寶箱,我就拿著望遠鏡朝山壁上巡視,發現合適的岩縫後,便將寶箱藏到了上麵。
滄鬼所有的寶石,現在都被我控製起來,隻要這座島嶼不消沉,我就是財富的主人。剿滅侏儒野人,也是萬不得已,他們的活動範圍太廣,容易吸引海魔號靠近。
萬一我和這群海盜戰鬥起來,敵眾我寡,就得需要足夠的戰略縱深。所以,盆穀凹地必須提前對我們開放,不然前狼後虎,生存罅隙更小。
回到大船天色已晚,我拿著幾塊兒狼肉,掛在五個肉鉤上,再次拋進溪流。艙裏的食物,其實不是很多,僅夠我們十天口糧,若再捕條類似的巨鯰,備戰心態就更踏實。
有幾個美麗女人,吃得滿臉高興,她們蹲下時夾緊的玉腿,漸漸失去堤防,意識不到鑽進去的火光,正在那擠壓的神秘縫隙上瘋狂跳躍。
我拿著小樹枝,在地板上擺出簡易地形,繼續給蘆雅、伊涼講解。我假設出多個敵人,多種情況,告訴她倆如何應對,如何揣摩對方心理。她倆學習的很認真,隻要海魔號發現不了大船,我就不告訴蘆雅和伊涼真相,免得她倆幼小心靈承受太大壓力。畢竟,她倆還沒殺過現代人。
夜裏,我上過幾次甲板,拽了拽釣繩,尚無鉤掛到獵物,便回艙抱著步槍睡覺。各種林鳥,沒發出清早第一聲叫時,我已經醒來,拎著板斧到對岸砍伐樹枝。這幾天,一定要蓋好大船,避免海魔號上的海盜蹬高了望時發現大船蹤跡,朝這裏追趕來。
附近山壁上的鳥獸,這幾日減少許多,仿佛被槍聲嚇跑後就沒再回來。船上的女人們一起拉繩子,將筏斷的大樹冠拖上甲板。快中午時,整艘大船又恢複成一個溪間小綠島的模樣,人走在甲板上,有種林蔭漫步的感覺。
急速吃過午飯,披上自製的綠色狼皮,背上巴特雷狙擊步槍,帶著相關彈藥和食物,我再次攀上峰頂。
貓腰靠近一棵大樹,抽出樸刀砍了幾根青藤,仔細纏繞在槍管兒,然後拿綠布條勒緊。與專業的狙擊手對射,這一點要極為小心,他們在狙擊鏡中的眼睛,和自己一樣敏銳。
我像隻壁虎,悄無聲息爬上大樹,蹲在濃密的樹冠裏,騎著最粗一截樹幹,開始向山洞附近的海岸窺察。茫茫大海上空無一物,除了鼓蕩的浪濤,看不到任何移動物體。
盆穀凹地四周是封死的,海魔號若想進來,必經森林大河,我再次調試狙擊準鏡,放長窺測距離,浩瀚的大森林中,緩緩流動的河水,宛如一條巨蟒身後跟著幾條小蟒,正抽動身體向大海爬去。
我把鏡孔中的視線,沿著河道遊走,進一步增加搜索網的密度。就在侏儒野人藏寶箱的支流地段,河麵一條巨型脊背露出,潛行了五十米後便沉入水底。心髒在我胸腔裏猛得一驚,根據狙擊鏡上顯示的刻度推算,那個物體至少寬十米,長五六十米,就算深海的抹香鯨,都無法長到這種體積。
人類目前探知的生物,根本不包裹它,那或許是傳說中的水怪。一想到這裏,我後脊梁心兒直冒冷汗,感覺自己掉進了侏羅紀,隨時都可能被吊車般大的生物吃掉。
沒敢多想,做了幾個深呼吸後,我快速將眼睛貼回狙擊鏡,希望能再次看到那條龐然大物。幸虧在森林大河時沒被它盯上,否則大船必給撞沉。
衝斷的水草和枝葉浮在河麵,身不由己的隨波而去,這些殘碎植物,到達淺海附近時,會被各種魚群吃掉,好比我們的生命,隻有遁隱在山澗之中,才能逃避海魔號的迫害。
狙擊視線沿著那段河流來回掃描,終不見剛才如流星般出現、又轉瞬即逝的巨大的灰褐色脊背再次浮現。我慢慢爬下大樹,伏在草叢裏向山沿兒一點點爬去。
身上披著的狼皮,掛滿了青綠布條,使我看上去像堆隨風抖動的植物。拿過望遠鏡,開始觀察深澗下的大船,卻見一根鉤繩梭梭抖動。蘆雅和伊涼,兩人披著綠色狼皮,正拉著繩子合力後仰,試圖拽上那隻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