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遊戲國企官場 險些遭遇下崗13(1 / 2)

我過去當秘書時,肖仕從隻不過是選礦的一名工段書記,那時的他說話時還顯得很卑微。後來憑借自己的鑽營,偶爾有兩篇豆腐塊能登上公司內刊,在東山銅礦頂多隻能算得上是一個不入流的小文人。他與肖一淼都是本地人,而且又是同祖同宗,在土地工居多的東山,土地工一直是粗俗、魯莽的象征,人們對之既恨又怕。因為有了王曦富這層關係,在年更生當權時期甚至受到諸多的排擠,連肖一淼也受到一定的株連。可是就在我出去後短短幾年的功夫,王氏家族官運亨通、聲名鵲起,兄弟三人都當上了處級幹部,成為銅業公司內赫赫有名的“三王”。在東山銅礦的肖氏姻親也一同搭上了這趟便車。尤其是裴義都來了之後,王曦富受到了他的垂青,盡管那時仍是個副處,但王肖家族已漸成氣候,成為東山銅礦最大的旺族。肖仕從的弟弟、肖一淼的弟弟,都先後當上了中層幹部,東山銅礦幾乎成了他們的家天下。我回到東山短短兩三年間,肖仕從就從選礦車間工會主席調到專管幹部的政工部當部長、又調到素有“洗錢中心”美譽的勞動公司當書記,在有可能被民政部門接管的社區當了幾個月書記後,又重新回到選礦車間擔任總支書記。隨心所欲地頻繁調動。肖氏兄弟得勢後,人們都敬畏他們三分,他們卻得理不饒人,時時處處呈強鬥狠,半點當領導的風範都沒有。就連肖仕從那位已經退了休的哥哥,有一次同我下棋輸了後。一邊在我麵前不依不饒耍無賴,一邊耀武揚威地向我要挾道:“說不定我將來可以在王麵前給你弄個副科級什麼的。”就差沒有直接衝著我叫囂“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了。一個普普通通的退休工人,敢向我這個專管他們的退管幹事叫板,無非是仗著背後有人罷了。

肖仕從平素嗜酒成性。當初在電視台工作時,我就早已經領教過。到退管辦來之後,他就更加無所顧忌,隔三差五要喝上一回,還經常把退管辦的幾名幹事拉去作陪。其他幹事正好借此機會同他拉近關係。而不勝酒力的我,每次入席之後都一聲不吭。盡管如此,他卻還是不肯放過我,非要讓我酩酊大醉、爛醉如泥才肯罷休。他自己也經常醉得不醒人事,有一次深夜,他喝得醉醺醺的被人攙扶著來到街上齜牙咧嘴地撒酒瘋,還是他女兒從幾棟樓房後麵的家中聽到他的嚎叫聲,跑到大街上把他硬拽回家。肖仕從的第二個愛好就是打麻將,經常利用上班時間組織退管辦的人在空曠的老年職工娛樂室開戰。我以前從不摸麻將,但為了改善同他的關係,在他們“三缺一”時,隻得免為其難去湊個數,時不時陪他們玩一把。有一次打牌時被派出所抓住,最後還是崔昌碩出麵才把我們保了出來。

下崗事件平息後,我本不想再生什麼枝節。因為那時我才真正理解了什麼叫做“菩薩好供,小鬼難纏。”不想再引火燒身,但是他卻得寸進尺,經常故意借著酒勁,說些風言風語來刺激我。“已之不欲,勿施於人。”連做人最起碼的道德都經喪失了,我已實在忍無可忍,一腔怒火再次被點燃,於是經常在酒桌上與他發生爭執,他才漸漸有所收斂。

肖仕從有個便秘的毛病,且每次蹲茅房時,總喜歡蹲固定的便池位。掌握到他的這些習性後,我的促狹癖再次開始發酵,先是將兒子玩耍的敷射器經過一番改裝,製成一個簡易自動水槍,乘其不備安裝在那孔便池下方一處不起眼的位置。肖仕從從此以後開始遭殃,每次從廁所出來,糊得滿褲子都是大便,弄得他當時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