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魯迪嘯出麵接待一個國際地勘組織駐東亞辦事處代表,當他帶著對方來到公司的樣品陳列間,對方代表正在饒有興趣地參觀樣品間裏陳列的1號電銅、金、銀等樣品時,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一看,是吳雙打來的。魯迪嘯趕緊向對方一名負責人解釋了一聲:“對不起,我要接聽一個電話。”然後來到樣品間外按下接聽鍵。
“你現在在哪?”吳雙在那頭問。
“接待一個國際地勘組織駐亞洲代表。”
“聽說你遭到了圍攻,沒事吧?”
“沒事。”
“我剛下飛機,在省城趕往挹東的路上。”
“你下車後在觀山賓館開一個房間,我可能要晚一點過來。”魯迪嘯知道,晚上招待這批客人,非得由他親自出麵不可。看來今晚又是兩頓飯跑不了,一定得悠著點,否則非得把肚皮撐破不可。
晚上八點,魯迪嘯送走客人後就來到了觀山賓館。吳雙早已在大廳裏等候。幾個月不見,吳雙更加楚楚動人,合體的一步裙,一襲狐絨小坎肩,肩挎一支開口很大的暗紫色鱷魚挎包,渾身珠光寶氣,再也見不到那個學生氣很濃的小女生了。
吃完飯回剛一進房門,吳雙用反腳輕輕一蹬,把門給帶上,魯迪嘯順勢把她抵在門上,一把抱住這玲瓏剔透的驕軀。吳雙立刻用藕臂勾住魯迪嘯的脖子,滑膩的身子貼在魯迪嘯身上,軀體隔著衣物不停地廝磨著,兩張嘴緊緊糾纏在一起。
魯迪嘯剝去吳雙的上衣,露出兩隻粉嫩碩大的乳房,魯迪嘯伸出雙手趕緊一陣死命地搓揉,接著又把嘴巴湊上前去不停地親吻。
意亂情迷的魯迪嘯早已按捺不住,一把抱起吳雙,把她放倒在席夢思上麵,正準備剝去她身上最後一點僅有的遮掩,吳雙卻製止道:
“先去洗洗。”
魯迪嘯光著身子衝進浴室,三把湊成兩把將身子隨便淋了幾下,用浴巾大致揩了幾把,立刻朝著躺在床上的赤裸的尤物撲了上去。
半晌,吳雙的魂魄才從天上掉下來,癱軟在魯迪嘯懷裏閑聊了起來:
“真沒想到,那老家夥心那麼黑。”吳雙說的老家夥指的是那位被關押的老經理。
魯迪嘯此刻的心情比較複雜,即使明知道他是貪官,畢竟對自己有知遇知之恩,所以當時沒有吱聲。過了一會,吳雙見魯迪嘯還在發愣,一邊用手推搡了他一把一邊用調侃的口吻說:
“你知道別人是怎麼罵你們的嗎?”
“怎麼罵?”
“罵你們是貪官汙吏。”
“那你看我像不像貪官?”
吳雙捧起魯迪嘯的臉,上下左右仔細端詳了半天:“難說,真的很難說。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所以說做人難,貪遭人罵,罵你黑;不貪同樣遭人罵,罵你傻。總之無論你怎樣做,都會遭到別人唾罵,現在人似乎缺乏一種恒定的價值取向與標準。”
吳雙到底還年輕,清官們的正氣凜然全寫在臉上,一眼就能夠識別出來,貪官雖然極力偽裝,但眉宇間總會缺少很多東西。清官們為事業勞累奔波,根本不恥於這種屑小的伎倆,貪官們把心思全部用在了貪字上,哪還有心思和時間去考慮工作,所以說事業心往往與貪欲成反比。事業心越強,貪念越與之無緣。但是清官們也很清楚,自己是屬於少數孤立派,所以他們往往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明哲保身的態度來看待貪腐者的行為,但他們卻沒有意識到,這實際上是在縱容貪腐者的貪腐行為。
不過,官一旦與色摻雜在一起,離潛藏在內心深處的某些欲念發酵的日子也就為期不遠了,因為男女之間的感情債,需要支付巨額的成本。
吳雙一共在家逗留了兩天,那兩天,兩人好好溫存了一番。第三天,魯迪嘯親自將吳雙送上飛機。臨登機前,吳雙主動迎上前去與魯迪嘯擁抱,並當眾與他來了一個kiss,魯迪嘯怕被熟人看見,連忙躲閃。吳雙擰起行禮正準備離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回過臉來問魯迪嘯:“哎,現在大家都在議論,說下一任經理非你莫屬。”
魯迪嘯沒有應答,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老經理被雙規後,經理一職出現空缺,作為行政二把手的魯迪嘯,前途自然出現了一縷新曙光,這是身在官場的人做夢都想不到的好事,可老經理畢竟對自己有知遇之恩,所以他的心情依然十分複雜。
然而魯迪嘯無論如何沒有料到,連他自己都認為十拿九穩的經理寶座,後來卻引發了一場激烈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