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隻有起點,沒有終點,無論再高的權利和地位,一旦為生命圈定了終點,就等於為自己設計了一個死亡陷阱而難以自拔,生命的意義就此終結。
正當魯迪嘯與郝副經理兩大陣營的爭鬥進入到白熱化時,形勢突然發生了新變化。國內最大的國資控股鋁業聯合體——華鋁集團,想利用挹東銅業先天的原料優勢,合作成立一家銅板帶生產線項目,與挹東銅業經過幾輪接洽後,雙方一拍即合,馬上達成初步合作意向。
在與挹東銅業公司的幾輪接洽過程當中,華鋁高層也看中了年輕有為的魯迪嘯,還主動向挹東銅業提議,想讓他出任新項目的籌建負責人。
挹東銅業自然是求之不得,雖然華鋁從一開始就拋出了不少誘餌,但挹東銅業的管理層很清楚,華鋁既是“中”字頭的大企業,又是此次合作的大股東,無論規模和實力都比自己大很多。最最重要的是,華鋁是副部級企業,挹東銅業隻是家一廳級企業,在等級森嚴的國企序列,人家即使算不上是自己的直接爹娘,也能算得上是間接爹娘,因此今後的合作,留給自己的話語權並不多。搞企業本來就充滿了太多的變數,所有的肥肉在沒有實實在在吃到嘴之前,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化為泡影,讓人空歡喜一場。但是如果能有一個自己人當家,情形就會大不一樣。
去與不去,其實主動權在魯迪嘯身上,他必須經過一番全麵權衡,尤其是在這個兩虎相爭的關鍵節點上,任何行動都要慎之又慎。最後之他所以選擇去,也是經過再三權衡。他現在無論走到哪,銅業公司副經理的身份仍在,而且是他的主要身份,去了不僅能多一重身份,而且將來籌建工作隻要一結束,自己將成為名正言順的正經理。不僅能在另一片昨藍天下打下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還可為這邊的經理之爭積累更多資本。
這邊的經理之爭總體態勢本來就對自己極為有利,如果再把新項目的主導權攬到手,無形會為自己增加更多籌碼,這可是郝副經理打著燈籠都求之不得的好事。考察組來了,自己的這種多重身份,無疑會為自己贏利更多加分。
而且,新項目的投資規模過億,這也是加分的一個重要基礎。魯迪嘯更清楚一點,華鋁是新項目的大股東,挹東銅業是小股東,無論從產業規模還是經營狀況而言,挹東銅業與華鋁集團都不可同日而語。華鋁是國際國內都排得上號的知名“中字頭”大企業,挹東銅業雖然過去也姓“中”,隻不過是“中”字頭下麵的一個分支,現在下放到省裏後,更是與“中”字頭早已搭不上界。作為大股東的華鋁高層,不可能長期把一個投資規模上億的新項目,交給一個自己並不信任的小股東方代表來經營。如果投產後不另派經理,自己就可能傍上這個實力雄厚的新東家,各方麵的形勢似乎對自己越來越有利,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到新項目後,魯迪嘯又把吳雙調去當辦公室主任。
吳雙在香港公司經過幾年的磨練,不僅出落得更加楚楚動人、風姿綽約,雍容典雅。同時也變得更加幹練,出席各種場合的活動都落落大方、應酬得體、儀態萬千,伸展自如,活躍的身影逐漸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節慶、典禮等各種重大場合,幾乎都能捕捉到她的身影,儼然已成為挹東銅業一道亮麗的名片、成為大家一致公認的首屈一指的交際花。每次魯迪嘯去香港公幹,都是她出麵張羅,跑前跑後,不亦樂乎,成為魯迪嘯事業上最得力助手。
當然,吳雙最初到銅板帶所擔任的職務並不是辦公室主任,而是行政事務組組長,因為企業在籌備期間,包括魯迪嘯在內,所有人都是沒有正式職務的,擔任的都是臨時職務,魯迪嘯的臨時職務是“籌備處負責人”,籌備處下設基建工程組、設備安裝組、市場規劃組、行政事務組等七個小組,從這些籌備小組的名稱不難看出,他們當初早就煞費苦心,為今後的權力分配做好的鋪墊。
除了吳雙外,魯迪嘯還把號稱紅營“四大金剛”網羅了過去,另外從人力資源市場上招聘了部分剛業的應屆大學生,好歹拚湊出了一個籌建班底。
魯迪嘯當時正處在事業的巔峰期,兩邊的老總都有可能染指。挹東銅業公司這邊,在正經理長期缺席的情況下,他作為頭號種子的地位始終無人能夠撼動。銅板帶這邊,他作為籌建負責人,將來過度到正經理也是順理成章。再加上新項目規模過億,因此在當時還是有著相當的號召力。
對於他的人事布局,上頭自然也不會橫加幹涉。不久,魯迪嘯率領他的一班人馬,來到施工工地召開了第一次現場碰頭會。大家看著圖紙上繪製的氣派廠房與現代化的流水線,內心充滿無限憧憬,群情激昂,幹勁衝天,準備摩拳擦掌大幹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