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寫到這裏,該對前麵提到的一些主要人物的結局進行一番扼要交待。或許大家早就期盼良久,我就不在這裏故弄玄虛。
魏少倫、鄒冬生不久之後又再次出現在我麵前,所以他們倆的故事暫且按下不表。
宏野集團的王總現在擔任國內某知名企業營銷總監期間,投入巨資進行股票交易,他投入股票交易不同於那些一般的散戶,不僅舍得花血本,而且周期長,投資取向更能做到重點撒網,認準了某一家新興行業的上市公司便傾囊投注,長期隻專注於一種股票,絕不多投。國內某家知名公司股改時投入的的260萬股股票,在持有長達28年後,投資收益超過800倍,而且單靠分紅就早已經回本,徹底顛覆了“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經營觀。
炒股也好,做風險投資也罷,其實最最應當關注的原始的基因就是企業,而這恰恰是一般人最容易忽略的地方,王總畢竟在企業當過多年老總,自然非常清楚這其中的玄機。健全的法人治理結構,企業秩序上下流通的通暢管道,才是決定企業成敗的關鍵。為了及時掌握企業的經營動態,他甚至通過網絡平台領銜發起了一個股民組織,定期深入企業考察,開創了股民與上市公司互動的先河。
投資需要極大的耐心。很多人天天盯盤,心力憔悴,老眼昏花,猜短期的股價漲跌,收益是多少呢!有多大意義呢!諸不知報表上的東西是死的,隻要人才是最活躍的要素,這也是短線的投機長期看成功的人寥寥無幾的主要原因。
股票的增值必須是建立企業的增值之上,這才是炒股的精髓,誠如股神巴菲特說過的一句話:“我們的經濟命運將取決於我們擁有的企業的經濟命運,無論我們的所有權是部分的還是全部的。”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押寶,押對了財源滾滾,押錯了永難翻身。
至於他的資產到底是多少,沒有一個確切的準信,有人說他的資產最少八九百億,有人說他的資產高達上千億。
粟向現在國務院某部門擔任廳長,經常在中央電視台重要的新聞節目檔露麵,據說已經被列為副部長的人選。
肖一淼在銅業公司經理辦當了多年的秘書後,從秘書的位置上提為科長,副主任,後來又調到銅業公司下屬的一家二級單位擔任黨委書記,修成了正果。當上了處長後,第一次相遇,倆人互視半天,都是一付不苟言笑、欲言又止的神態,最後又都把視線從對方身上移開,裝出一付誰也沒看見誰的樣子擦身而過。
他臉上一副誌得意滿、躊躇滿懷的表情我還是注意到了。肩上挎著個厚厚的公文包,一眼便能瞅出是那種質地上乘的品牌貨,公文包的吊帶有意放得長長,他或許是想借用這笨重的什件來烘托自己如何有內涵、有身份,如何忙碌之類的,可偏偏一身簡潔利索的行頭隻此一件顯得多餘,象個累贅吊在微腆的腹部來回摩挲。那滑稽的樣子既像個背著書包上學堂的小學生,更像似過去電影裏放映的一邊肩斜挎盒子炮,潛藏在人民內部的敵特分子。
說句實在話,對肖一淼本人而言,我從內心深處一直把他當朋友。他雖然與肖仕從是親戚,但卻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人。在我危難之時,也曾給過我不少幫助。可人是會變的,尤其是一旦當了官,這種變化更會加劇。我自己早就親身經曆了這種蛻變的過程。所以現在回過頭來再看到這些所謂的“官”,就會本能地認為與我不同質,會不自覺地主動與他們劃清界線。
魯迪嘯在挹東銅業公司擔任多年副經理後,被派往一家由華鋁和挹東銅業聯合投資的資產過億項目中擔任法人代表。但是由於各種原因,該項目的基建周期久拖不下,建了若幹年後才正式投產,投產後的生產調試也不是很順利。魯迪嘯後來因得了腦溢血,不得不長期在家休養,企業已更換新的主帥。
魯迪嘯最初幾乎被大家一致公認,將會成為新一輪經理接班人——年輕,過硬的學曆,曾把持過兩家主力礦山的主舵,後來的職務又是最具實力的生產副經理,工作也有相當的魄力。在當時的公司經理層當中,幾乎無人能與他比肩,呼聲非常之高。在他的麵前似乎花團錦簇,前程似錦,一片光明,但是最後的結局卻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在新一輪經理的選拔當中,他未能如意摘得桂冠,經理一職自然而然旁落到郝副經理身上。他繼續以副經理的身份兼任那家聯合投資企業的負責人,後因兩家投資方的關係出現僵持,連他的副經理一職也被罷免。再次成為了光禿禿的“戍邊大吏”,在鬱悶中積勞成疾,過早地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一顆冉冉上升的新星就此隕落。
我一直對魯迪嘯懷有極大的同情。盡管我當初曾三番五次拒絕過他,也曾遭受過他的拒絕,但那正好說明他的鐵麵無私,他對自己身邊的副職也毫不手軟,同樣是他鐵麵無私的又一例證。最後卻遭至如此不濟,不能不說是一種現實的悲哀。當然,他的身上也有一些值得商榷的性格缺陷,尤其是鐵麵變成了冷麵之後,在權力欲望的作用下,這種缺陷有時會被盲目地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