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企業在某一個領域占據優勢,一定是在這個大的領域當中的各個細分領域都占據著優勢,任何一個環節的疏忽都有可能導致企業的夭折。
從科研方麵的初步成果,發展成有競爭能力的商品的過程是十分艱苦的,往往是九死一生的過程。
回到家裏我開始一心一意忙碌起自己的事情來,可是一周以後又接到方瀛年用手機打來的電話。
“江品川。”方瀛年在電話那頭喊。
“董事長好!”我接到方瀛年的電話時有些納悶,因為過去他無論有什麼事情交辦給我,一般都是通過魏少倫轉達,所以盡管我的手機裏一直儲存有他的號碼,卻是第一接聽他的電話。
“我的車就在你樓下,有重要事找你。”
我伸出腦袋向樓下張望,不僅看見他的車就停在樓下,而且也正和我一樣把腦袋伸出窗外向樓上張望,看到對方後彼此相互招了招手。
“我馬上下來。”我一邊慌裏慌張地套上外套,一邊趕緊朝樓下跑去。邊跑還邊琢磨,他不僅第一次給我打電話,而且還親自開車來接我,一定有大事。
走到方瀛年的轎車旁,透過車窗貼膜可看清車內隻有方瀛年一人坐在駕駛座上,但我還是習慣性地打開後門。
理論上講,前方駕駛座右側的座位理應是秘書的專座,除了指引前進的方向和路線、詢路等功能外,更深一層的含義其實是護駕,用自己的身體擋護老總,但是中國人很多時候並不講理,因為司機右側的位子視線最佳,又是駕駛室這個狹小空間內唯一不受“排擠”的地方,坐上去自然最舒適,因此往往被老總們鳩占鵲巢霸占過去,秘書的位置隻能相應後挪,所以我將前麵的位子空出來,實際上是表示對對方的尊重。
“品川坐到前麵來。”我剛打開車後門準備就座,方瀛年就轉過頭來叫我,我隻得關上後門來到前方的副駕駛座。人尚未坐穩當,方瀛年又接著說:“魏少倫原準備和我一起過來,後來我還是決定親自跑一趟,從他那兒要了你的地址,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陶然酒莊訂了間包廂,點了幾個簡單的酒菜,咱們哥倆一起喝上一杯。”
陶然酒莊是我家附近最好的一家酒樓,方瀛年能打聽到我居住的這家不起眼的小區,還能夠在小區附近為數眾多的餐廳當中找到最好的一家,肯定費了一番周折,把三個第一疊加在一塊,讓我心裏更犯嘀咕,他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
走進他事先預訂好的包廂,喊來服務員準備上菜,倆人找了處相鄰的椅子上坐定後,方瀛年又說:“品川居住的小區環境挺不錯嘛。”
聽他再次提起我居住的那個不起眼的小區,我並沒有吱聲,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他,陷入了無盡的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