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蘇爾,你這命夠硬的。”假的阿布紮比笑著走進病房,揮手讓檢查的醫生離開,坐在男子身邊的椅子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說說,你在南非地區遭遇到了什麼?”
“伏擊,阿布紮比將軍!”躺在床上的男子虛弱的喃喃說道:“在開普敦的郊區,我想他們一定是聽到了什麼消息,阿布紮比先生。”這一聲阿布紮比,讓坐在椅子上的假阿布紮比臉色略微好看了一些。別人不知道真的阿布紮比已經死了,但是假的阿布紮比知道。如果這個曼蘇爾露出一點不對頭的反應,阿布紮比身後的衛兵就會將一顆滾燙的子彈射入到他的頭顱當中。
現在,阿布紮比暗暗鬆了一口氣。這個人想要殺死易如反掌,但是他負責的軍火采購卻沒有人能夠直接接洽上。不到萬不得已,阿布紮比是絕對不會殺死曼蘇爾的。這也是曼蘇爾跟卡梅爾有恃無恐的原因之一,曼蘇爾的重要位置,短時間之內無人能夠替代。
真的阿布紮比已經被怒之兵團殺掉了,兵團幕後的主子山姆先生也站到了前台。雖然不知道究竟因為什麼,但是現在坐鎮大本營的假阿布紮比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曼蘇爾,你安心養傷。放心吧,等你傷好了,我親自帶著你,去把伏擊你的雜種們揪出來吊死。”
假阿布紮比放下心來,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衛星電話打給山姆。
“山姆先生,那次伏擊漏掉了一個負責采購軍火的曼蘇爾,是的,是一個黑人,渾身重傷,是被傭兵發現救回來的。好的先生,我明白,他叫我阿布紮比,明白了先生。”掛斷電話,阿布紮比對身旁的衛兵聳聳肩說道:“山姆這個白皮豬懷疑曼蘇爾,上帝啊,曼蘇爾都被打成了篩子,居然還說他有問題。”
阿布紮比冷笑一聲,點燃一支煙說道:“還不是想奪取武器的采購權?哼,現在其他三個替身都被山姆這頭豬處死了,我應該爭取自己的權益。畢竟這個軍團,是效忠於阿布紮比而不是山姆這個白種人的。”
漫長的雨季似乎永遠都沒有結束的時候,假的阿布紮比雖然被怒之兵團背後的山姆扶植上位,可是卻對日常的業務完全不熟悉。四個替身裏麵,平日扮演的角色都是亂人視線的肉體替身。
“滾出去!”阿布紮比將一個渾身哆嗦的士兵罵出去,布滿疤痕的臉上一片猙獰。就在剛才,阿布紮比軍團駐紮在剛果民主共和國的一支傭兵部隊遭遇伏擊,對方居然是南蘇丹反政府武裝部隊。這一次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伏擊,使得阿布紮比軍團損失慘重。剛果共和國境內土壤肥沃優良,耕種麵積大,很多傭兵軍團都從剛果民主共和國采購平日裏的糧食和蔬菜。
這次讓人莫名其妙的伏擊讓阿布紮比損失了二百多個傭兵和兩個月的給養物資,這怎能不讓剛剛被山姆推上位的假阿布紮比惱火。
臉上縱橫交錯的疤痕顯得十分猙獰恐怖,那是真的阿布紮比讓醫生在完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在他的臉上用利器劃出的一模一樣的傷痕。那種恐懼和疼痛,在這些年裏一直都是噩夢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