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萬富解開腰際的腰繩,上前,將穆降雪的雙手緊緊的捆綁住,“死丫頭,現在倒是蠻配合的嘛!”
對於穆降雪的配合,張萬富倒是感到萬分的意外,這丫頭已被自己綁住了手腳,還能奈自己怎樣?張萬富揮了揮手,示意跟著他的隨從退下。
一抹竊喜從穆降雪的眸中一閃而過,隨即她被張萬富帶到了床邊。
都是處子,對張萬富而言,沒什麼區別,這丫頭,細看之下,還是有幾分風姿,將這些剛才還張牙舞爪的小野貓壓在身下的快感似乎要被那楚楚可憐的月落讓他感覺更有快感和征服感。
“你好漂亮,我要你做我的新娘!”
這是誰的聲音,如此的悅耳動聽,在穆降雪的耳邊縈繞不斷。
“好,不過要等你為你取到第七顆舍利哦!”
清澈的眼睛馬上盈滿了笑意,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無比堅定的說:“好的!”
他的眼睛真誠懇,晶瑩璀璨,仿若水晶般透明,這是誰的眼睛?
她憶起了這主人最後的光景……
黑乎乎的槍口對準自己的胸膛,如此的冷漠,如此的薄涼。
雙眼頓時血紅一片,在這血眼朦朧之際,她看到了一個人,對著著,發出冷冷的笑,看著他嘴角彎出的詭異弧度,穆降雪覺得周身寒冷,如墜冰窟……
黑暗中,穆降雪猛然坐起,卻隻看到了一室的昏暗,她,竟然睡著了,而且竟然做了一個關於前世的夢!
用手擦掉額頭細密的汗珠,穆降雪轉身看了看躺在自己身旁睡得如同死豬一般的張萬富。
催眠的致命弱點,在催眠了別人的同時,也讓自己墜入無盡的夢魘……,
不費吹灰之力的解開綁在手上的繩索,看著張萬富掛著口水的嘴角還在泛著滿足的笑意,穆降雪冷眉一聳,自己給他編織了一個美妙的體驗不是嗎?
輕輕的下床,突然捂住胸口,從胸口傳出的一陣陣痛楚仿佛要把她撕裂一般,催眠的另一個弊端,就是體力耗損太大,這,會讓敵人由可趁之機,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她從不輕易的催眠,傷人……
穆降雪捂著胸口,踱步至窗戶邊,一陣清風拂過,揚起了窗紗,帶來了一室的清爽,花香四溢,窗外庭院裏的丹桂樹,正在肆意的怒放著,那金黃色的色澤,泛著耀眼的光暈……
午夜的花月樓是寂靜無聲的,推開門,樓梯的角落處傳來一陣輕輕的抽泣聲,被包圍在一團黑暗之中的白色身影,正在一聳一聳的抬著肩膀,“月落姑娘,是你嗎?”
穆降雪試探的叫了一聲,而後便看到那白色的身影立馬飛奔到她的麵前,睜著帶淚的雙眸,隨即雙膝跪地,悲切的喚了一聲:“恩人!”
“月落姑娘,你趕快起來,趕快起來!”
“恩人,請受我一拜!”
月落頭貼地,用她的方式向穆降雪表達著自己的謝意。
“你趕緊起來,他沒拿我怎麼樣!”
穆降雪指了指屋內,隨即湊在月落的耳邊,輕聲的對她說道:“他估計見我這骨瘦如柴的小身材沒啥意思,放過我了!”
清秀的雙眸突然飛揚起一絲雀躍,不確定的問了一句:“真的?”
“真的,你就放心吧!”
穆降雪一邊說著,一邊作勢往外走去,身子卻被月落一把拉住,然後若有所指的指了指外麵,穆降雪知道月落這是在告訴她此刻花月樓的大門已經緊鎖,為了防止有姑娘逃跑,晚上,這裏的戒備尤其的森嚴,
“可是,她剛才明明看到一個那麼熟悉的影子,她要出去找到他!”不安,惶恐,自責,在穆降雪的心中翻騰,她甚至有一種預感,今日的這次錯過,會是她的一個終身遺憾,錯過一個芳華,在相逢,帶來的卻是一次毀滅!
血淋漓,心成灰,隻是源自這一場不經意的錯過……
“月落,今後你有什麼打算?”
庭院的丹桂樹下,二人背靠背席地而坐,抬頭,仰望著天空的繁星點點,浩瀚的天空,此刻在她們眼中隻是這一方四四方方的大小,月滿樓,就像一個牢籠,困住芳心,圈住年華。
哎……
一聲低歎,道出多少無可奈何“我能有什麼打算?除了月滿樓,我哪裏也去不了!”
穆降雪低聲不語,幽幽的望著黑夜,眸光深邃,真的哪裏也去不了?還是寧願在這裏畫地為牢?
“月落,如果我說我有辦法帶你離開這裏呢?你會走嗎?”
既然做不了明媚的女子,那就隻能讓自己沉淪在黑暗之中,她算是看明白了,在這個異世,要想不被人欺負,那就先得把別人踩在腳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