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貴妃笑容和煦的坐在秦龍昇的旁邊,神情慵懶的問道:“喬大人,你認為,此事,該如何處理呢?”
“啟稟貴妃,在下認為應該黃了這門親事,堂堂南鳶國的皇帝,怎麼可以立一個鄉野村婦為後呢?”喬海說的義正言辭,可是,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拍馬屁已經拍到了馬屁股上,流動在李貴妃和秦龍昇的母子二人之間的氣氛明顯的感覺變得壓抑了起來。
“喬大人,難道,在你的心中,已經將秦龍燁當成是我南鳶國的皇帝了嗎?”
李貴妃不帶絲毫情緒的一席話讓在場所有人無一不倒抽了一口冷氣,空氣之中,隱隱飄散著凝重的因子,眾人都屏住呼吸,默數著地磚上的紋路,整個大殿,都籠罩著一片令人難以喘息的壓抑氛圍之中,喬海低著頭,手心傳來一股粘膩膩的感覺,他結結巴巴的,好幾次張口,都沒能將他想要表達的意思給表達出來。
往日的幕僚,稱兄道弟的兄弟,此刻,沒有一個人敢站起來替喬海求一句情,他們都怕惹禍上身,到時候惹來殺身之禍,就在這大殿氣氛極度壓抑的之時,突然,一個體型彪悍的武夫從側門走到了秦龍昇的旁邊,彎腰湊在他的耳邊輕聲說了記錄,秦龍昇陰柔的臉上突然綻放出一道陰鷙的笑意,黑眸之中閃過一抹微亮的冷光,他笑著扭頭對李貴妃說道:“母妃,兒臣看喬大人也是一時口快說錯了話,喬大人為兒臣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又怎麼會有二心呢?”
秦龍昇竟然開口替喬海求情?
看來這喬海,暫時是無生命危險了!他一刻忐忑不安的心稍微的平複了一些,雙膝撲通一聲跪地,衝著秦龍昇說道:“屬下對貴妃和皇子您二人是絕對的忠心,絲毫不敢有任何的二心,還請娘娘你網開一片,日後,屬下定然鞍前馬後,效犬馬之勞!”
“既然二殿下替喬大人你求情,那麼這件事情,哀家也就算了,不過!”李貴妃臉色一沉,語氣之中含著濃濃的威嚴說道:“不過,喬大人,你可要認清楚,這西鳶國,到底,誰才會是真龍天子!”
先前融洽的氣氛當然無存,眾大臣如坐針氈,好在,秦龍昇竟然主動打開了他們離開,各自紛紛提出告辭,偌大的大殿之中,就剩下了李貴妃母子二人以及李孝權。
李貴妃沉聲問道:“昇兒,發生了何事?”
現在,他們的全盤計劃已經到了最後,最關鍵的事兒,不容許有任何的閃失,剛才到大殿彙報情況的男人乃是秦龍昇身邊最精悍的金刀侍衛首領,秦龍昇淡淡一笑,語調低沉的說道:“那個女人,竟然來西鳶國了!”
“什麼?”
李貴妃一掃先前的淡然處世,她激動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精致的鳳眸之中裝滿了詫異情緒,在這關鍵時刻,那個女人竟然來西鳶國了,若是讓她出現在秦龍燁的麵前,他們這些日子來苦心安排的計劃豈不是悉數落空?
“母妃,你不要激動,我的人,已經將那個女人給抓住了!”
秦龍昇陰柔的臉上露出一道邪淫的笑意,秦龍燁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以至於他們隻是稍稍的動了一點心思,便將他玩弄於股掌之中,三日之後的大婚?哈哈,秦龍燁,你做夢都沒有想到,那就會是你的死期吧?
“嚇死母妃了!”
聽秦龍昇說已經抓住了那個女人,李貴妃拍了拍自己驚魂未定的胸脯,重新氣定神閑的坐回到了座位上,一雙鳳眸之中夾雜著幾絲責備的情緒嗔怒的望了一眼秦龍昇說道:“昇兒,你竟然膽敢開起娘親的玩笑來了,是吧?”
秦龍昇哈哈一聲大笑,上前扶著李貴妃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也許是因為知道的自己的大事即將成功,他的心情變得無比的愉悅,眉眼之處是掩飾不住的笑意,對著李貴妃他笑眯眯的問道:“母妃這是生氣了嗎?”
“你這孩子……”
李貴妃寵溺的刮了刮他的眉間,渾然沒有察覺秦龍昇的眼眶之中那一閃而逝的厭惡之情。
黑漆漆的房間,伸手不見五指,待回蕩在走廊處的那一串腳步聲漸漸消失之後,冰冷地麵上躺著的穆降雪緩緩的睜開了晶亮的眼睛,銳利的視線穿透四周的漆黑一直望到了甬道的盡頭,剛才,從他們的談話之中,她隱約聽出了一些端倪,想必,這裏就是秦龍昇府邸之中的一處秘密牢房,雖然,她在西鳶國的皇宮之內呆了一段時間,可是,與他並沒有任何的交接,她甚至都不認識他長的何樣,不過,既然對方將她擄到了此處,想必這件事情定然與他有關聯。
小東西不堪忍受一路悶在穆降雪的懷裏,已經迫不及待的鑽出腦袋,身形快速的跳了出來,一雙小眼睛在打量了四周的環境之後,詫異的眸光落在了穆降雪的身上,這烏漆抹黑的地方,是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