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能用出口來形容了,洞口,是最合適的詞語了,一層青草葉子堵了半個洞口,唯一的路,竟然開在半山腰上,並且現在天漸漸已經暗了下來,幸虧現在是晝長夜短,還能有點光亮,要不天早就黑了,說不定那會我一腳踏出去,就在洞外麵給怪物陪葬了。
倚著牆壁,我慢慢的坐了下來,這從大喜到大悲,從大悲到大喜再到大悲,也許隻有當事人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不管我怎麼閉眼再睜開,洞口依然開在懸崖上。沒想到,給我唯一的出口竟然是這條路。轉瞬間,我想到了返回去,走走那些叉開的道路,但很快這個決定就被我自己否決了。德國人不可能勞民傷財的鋪了一路子的煤油燈,就是為了把人引到懸崖邊上,並且為了防止外界看到燈光,故意在離洞口兩個彎道的時候停止了鋪設。
難道,這又是某一種障眼法,或者是德國人開在這裏是有意而為之?起身,我再次將半個身子探了出去,又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這個洞口。這時才發現,在這個洞口的四周延伸到很遠的地方,有大大小小幾十個洞口,全都向外開著,洞口大小不一,最小的僅僅隻是拳頭般大小,大的和我所處的位置差不多。
看來這些入口都會進入到洞穴的某一個位置,但是是不是生存的通道,這就不得而知了。現在我更加確定了我的觀點,這個洞口,一定是一條出路,隻是我還沒發現怎麼下去。山頂上倒是垂下來大量的青藤,遠遠近近向下延伸了過去。扯過一條看看,很普通的小拇指粗細的藤條,根本不可能承受我的重量。
我開始拿出以前常用的列舉法,尋找任何可以出洞的路。第一條,順著藤條往上爬,這些藤條雖然數量極大,但是在我附近的隻有三四根,即便是擰起來成為一捆,也不可能承受我的重量,但從一條上就能看出來,使勁一扯就斷了。
第一條路不行,放棄。
第二條,呼救,這是在一個峭壁上,對麵是一個小山包,遠遠的偏離了旅遊路線,即便是景區工作人員,也不可能在這附近轉悠,況且我也不能一味的大喊大叫,損失我的體力,這條路不行,放棄。
第三條,也就是唯一一條了,縱身跳下,懸崖的底部是一片青色的樹木和草被,從上麵看去,大概也就七八米高的小樹,唯一不確定的是,地麵的腐葉和草被能否撐得住我的身體。雖然是一個危險的辦法,但是也是唯一一個我可以使用的辦法。賭一把的話,如果有幸跳到了樹冠上,連續的樹枝將我的下墜的速度給抵消掉,說不定我會活著下去,斷不斷骨頭啥的已經不是我要考慮的了。不過我還是有些不甘心,明明已經到了洞口,卻給我出了這麼一個大難題。
北方的天氣,這個時候不能算冷,但是還是很涼的,再加上我穿的也不多,現在已經開始凍的瑟瑟發抖了。我便雙手環在胸前,來回搓著手臂,給自己增加點熱量,順便看了下手表,晚上十八點四十分。
就在這時,我才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我在洞內的時候看表是十一點二十分,走了一個通道,時間竟然變到了十八點,以為我看花了眼,又仔細瞧了一遍,沒錯,確實是十八點,不過這時候我看出了端倪,指針,在快速的倒轉。正常情況下,一個機械表是順時針轉動指針,而我現在看到的是分針秒針都在及快速的往回倒轉,表上的時間顯示的是2008年4月11號,是我進這個山洞的當天,我猛然間想起來,“我”在臨死前曾經告訴我,洞內的時間和洞外的時間不一致,要比洞外的時間快很多,或者慢很多,現在外麵具體是什麼時候,我也不知道,表針還在往回倒轉,隻是速度明顯降了下來,看來時間大差不差,就在這麼個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