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我的推斷,這個時候還剩下四個可以追蹤的,前麵的李想和“我”,空白平台的張元和吳用,至於那個神龍見首不得張娟,我就確實沒辦法尋找了。既然不去追蹤“我”,那我就去追張元和吳用好了。
從“我”和李想下到平台,到找到張元差不多是一天的時間,也就是說有一天的時間來尋找張元和吳用。按照之前的事件發展,我從第一個平台過樓道,遇到大的河床,然後是看到張元。那麼要找到張元和吳用,我現在有兩個方向,第一是找到第二個平台,第二個就是找到巨大河床。但我現在發現了一個讓我無法接受的事實。我,迷路了。
沒錯,錯綜複雜的山洞,亂七八糟的岔路口,讓我成功的找不到任何的方向感,對於怎麼走,完全就是一句話,見到岔路口就選左邊第一個。現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一個什麼位置,對於找到那個空平台,也沒有任何的思路了。沒辦法,走一步算一步了。
但是還有一個我一直無法忽略的事情,腹部的黑斑正在擴散。當我出洞的一整天內,黑斑沒有一點擴散,但是當我再次踏進這個山洞時,黑斑開始再次擴散,不過距離張娟的那個大一塊黑斑,還會有一些時間。也就是說,在這裏瞎逛,隻有一個結局,找不到他們,永遠困死在這個山洞裏。
黑夜給了我一雙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在黑夜裏胡亂躥,也不知道是拐了多少個左邊路口,地上越走越軟,像極了一層海邊的軟沙。起初我以為這是我的一個錯覺,這個山洞內最不可能出現的東西就是海沙,即便是之前看到的巨大河床,那也是地下河水彙聚而成,長白山景區,不管德國納粹怎麼想,都不可能大老遠的跑到海邊弄些沙子過來。
但是這種感覺卻越來越強烈,越往前走,腳就陷得越深,那種飄飄然的感覺就越真實。頭頂上的頭燈光線越來越弱,電量即將用完,兜裏僅剩的一個狼眼手電是最後的光源。
我俯下身子,抓起地上的泥土靠近眼睛看了看,不是沙子,但是卻比沙子更加的細小。抓起一把,拿上來時就隻剩下手心裏的一點,其餘的都從指縫中滑落。那種細,簡直像是把海邊的軟沙又使勁搓了好幾遍,分成更細的沙子。這個東西和我之前在破敗平台看到的那種東西一模一樣。
這些是什麼?完全不是泥土,但也不可能是沙子,聞了聞,也沒有味道,越往前就越多,如同是有人在前麵開著卡車翻車了一般,前麵也開始出現兩個岔路口,地上的東西就是從右邊那個路口往外流了出來。
怎麼辦?按照張娟的思路,遇岔路口就要往左走,而右邊這個卻有一個明顯的區別,真難辦,左邊是一個漆黑毫無區別的小路,右邊是一個往外流著細小顆粒的路口,到底該走哪一個。直覺告訴我,突破一次,去右邊看看。畢竟在我第一次進洞時,也沒有一直選左邊的路口,現在不也照樣出來了。隻能說左邊是正確道路,而右邊也不一定會是一個死門。
主意打定,看了看左邊的路口,又朝著右邊拜了拜,口中念念有詞道:“感謝天,感謝地,感謝玉皇大帝給我指明路,希望老天保佑,讓我安安穩穩的完成所有計劃,阿門。”然後,踩著那些細小的東西朝著右邊的岔路口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