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
我爸這個回答是徹底地給我說懵了。
“咱們老鄭家,不就我這一根獨苗嗎?我哪裏跑出來的哥哥?”
我爸沒有回答,我注意到,他的臉色並不好看,提到這件事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是逃避。
“這件事,你去問你爺爺吧。”
離開了祠堂,馬路對麵,狗叔坐在路邊,抽著煙,我跟著我爸走了過去。
“狗哥,走,咱們去喝酒!”狗叔行動不便,我爸讓我過去攙扶著狗叔。
狗叔拒絕地說道:“別,我怎麼敢讓小爺當我的拐棍,這不是折壽嗎?”
“狗哥,就讓小九扶著你吧,你是我們鄭家的恩人,這麼做是應該的。”我爸堅持著。
狗叔也不再拒絕,我攙扶著狗叔。
狗叔的身體很輕,然後我們來到了鬼市裏麵的一個小酒樓。
鬼市裏麵可不光是隻賣東西給鬼的!
酒樓完全是古代時候的樣子,裏麵有跑堂的,有掌櫃的。
當然,酒樓裏麵大多數都是小鬼。
我們進來的時候,健叔和慶叔竟然已經到了。
“二爺,狗爺,你們可算是來了,賤人說他都餓死了,要是你們再不來的話,他就先動筷子了。”張慶打著小報告。
“放屁,張慶,你別滿嘴跑火車。”健叔辯解著,然後對我爸說道:“二爺,你別聽張慶這個混蛋胡說。”
然後,他們兩個人站了起來,讓我爸和狗叔先做。
“狗爺,這些年在鬼市裏麵日子過得還舒坦吧。”慶叔拍著馬屁,自言自語地繼續說道:“狗爺長得這麼帥,這些年,每天晚上都有女鬼找上門吧,哭著喊著要馬上您的床吧。”
“張慶啊,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是狗嘴裏麵吐不出象牙來啊。”狗叔心情很好,笑罵著說道。
我默默地坐在一邊,聽著他們幾個人談話。
從他們談話中可以聽得出來,慶叔和健叔對狗叔非常尊敬。
“狗哥,這第一杯酒是我敬你的,當年要不是你,我可能就凶多吉少了。”我爸倒了一碗酒,一仰頭就喝光了。
狗叔也不矯情,也是一口幹掉了這一大碗酒。
“二爺,你可別怎麼說。你的命可金貴這呢,用我這一條腿和一隻眼睛換了您的一條命,是我狗剩兒的賺了。”
從我爸和狗叔的對話中,好像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而狗叔是為了救我爸才缺了一條腿和一隻眼睛。
“狗爺,當年你真是太英勇了,要沒有你,當年我和賤人也一定死在那裏了。我們哥倆也敬你一杯。”慶叔和健叔第一次沒有抬杠,兩個人的態度竟然很一致。
這頓酒喝的真是天昏地暗,酒要了一壇接一壇。
最後,我們離開的時候,我爸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唯一清醒的就是狗叔了。
狗叔讓我把我爸扶到他家裏去休息。
狗叔的家很破,比之前去的張爺爺家還要破。
床隻是幾塊木板臨時搭建的,家裏麵沒有任何一件像樣的家具。
吱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