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皇情緒近來一直不太好,從安皇手裏接過奏折的安然,有幾分忐忑。寒州在全城慶祝小皇子誕生的歡慶時刻,遇到突襲,軍隊損失近半,刺史文豹在戰爭中下落不明,首領疑為卓瑪,請求皇上派兵支援!
“你有何意見?”
安然看著奏折上的落款是別駕元昭:“兒臣認為卓瑪應與許國舊臣有牽連,這次應是試探!文豹警惕性極高,所練之兵全是精銳之士,這次損失近半,對方實在不可小覷。”
“凡事皆有預兆,文豹警惕性高,又怎會發現不了?若發現了,為何不上報?”
安然猛的抬頭:“文豹不可能……”
安皇目光深沉,蘊含無窮威懾力,安然聲音慢慢低下去,直至無聲。好一會,安皇才開口:“然兒,你要知道,這世上沒有什麼是永遠不變,更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為人君者,應有泰山崩於前而不動的本事,絕不可感情用事,更不可憑借感情來下判斷!”
“父皇教訓得是,兒臣謹記在心!”安然點頭:“這個奏折並沒有提到文豹如何應敵如何失蹤,寫得簡單含糊!”
“文豹是武將,對戰事更是敏感。寒州一直是邊防重地,向來防守甚嚴,以文豹的能耐,他帶去的五百精兵,寒州自有一千兵士,加上他這半年來新練的兩千兵士,怎麼可能會損失慘重呢?”
“若文豹有二心,不會是這個結果!父皇,文豹是我和羅清一致推薦的,兒臣和羅清都敢保證,文豹絕不可能做叛國之事!”安然沉吟:“除非事情發生之時,文豹並不在寒州。”
“那意味著這個奏折是假的,至少一半是。這事,你去安排!”安皇結束關於這件事情的討論:“許國舊臣不斷發難,午郡那群匪幫像憑空消失一般,卓瑪消失大半年沒找著,突然出現還帶著久經訓練的兵。到底是派去的人太差勁,還是對手太狡猾。可以料想,以後這類事情隻怕會更頻繁吧?你說這是為什麼?”
安然小心的應著:“群龍若無首,就不可能有計劃有組織的策劃這些事!”
“那你說,那個首會是誰?”安皇聲音含著嚴厲:“是誰?”
安然猛的跪下:“兒臣不知,請父皇恕罪!”
“以前從未出現這種事情,這次你是怎麼做的?你好好回憶,哪個許姓或是半個許姓人還活著!下去吧!”
安然不敢再接話:“兒臣告退!”
出大殿就看到羅清,安然走到他麵前,不知該如何開口。羅清看他眉頭緊皺,打破沉默:“皇上讓臣處理公主的婚禮事宜,我想看皇上還有何意見?”
“現在別進去,父皇心情不好!寒州出事了,文豹也出事了!”
文豹?“皇上懷疑他?”
“不是……”
不是懷疑文豹?羅清迎上安然的視線,心下了然:“我去看看!”
“現在別去,明天吧!”安然拉住他:“我們好久沒喝一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