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看著眼前瘋癲的“三嬸”,我把手機掛了放進了兜裏。
“三嬸,你這是……祠堂裏不時不讓女人進來嗎?”
三嬸瘋瘋癲癲的盯著我的臉看了好一會,最後連連搖頭,嘴裏低估了一堆話,隻是聲音太小,讓我聽不清楚到底在說什麼。
“你趕快走吧,要是爺爺後來了,肯定會罵你的。”我小心翼翼的對麵前的三嬸說道。
“嘿嘿。”三嬸突然對我笑了起來,和一個傻子一樣,但很快恢複成了正常的樣子說:“他不敢。”
“袁家有難,雖然偏安一隅,但該來的終究躲不過,破解的辦法隻有一個!”三嬸說了一堆古怪的話,對我詭異的一笑,又恢複成了瘋瘋癲癲的樣子。
“有什麼難啊,三嬸你說清楚,該來的是什麼啊,還有破解的辦法又是什麼啊?”我連忙問道。
剛才給我媽打了電話,確認真正的三嬸還在家裏,但這個瘋癲的三嬸又是什麼人,也沒有聽說過三嬸有雙胞胎姐妹什麼的啊。
一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雖然我是袁家的長孫,可有太多東西都不知道了。
“快去看看北生,剛才肯定把他嚇到了。”前麵傳來了姬爺爺的聲音,三嬸雖然瘋癲,但很矯健的翻過了兩人高的牆壁,朝遠處跑去了。
而姬爺爺還有我爺爺和馬先生三個老頭走了過來,一個個擔心的問我有沒有嚇到。
我抓了抓腦袋,說實話剛才有點害怕。
畢竟上麵掉下來的牌位都是自己的祖先,怎麼袁燁跪拜沒什麼事,我進來就出事了。
甚至還想著用手裏的符紙,幫自己躲過這些祖先的懲罰什麼的。
“你的命格太硬,祖先們承受不起你的一跪。”馬先生在一旁說道。
我的心裏一驚,雖然知道自己的命格硬,但也沒有硬到這種程度吧。
有什麼命能讓自己的祖先承受不起自己的一拜,當我跪下之後牌位都開始顫抖,甚至掉在了地上。
當我向三個老人問起我究竟是什麼命的時候,他們三個人都在搖頭,嘴裏說著不可說。
“你知道這道你的命是極為特殊的,極為罕見的就夠了。”姬爺爺告訴我。
這事也就算這麼過去了,除了他們三個老人,其他袁姓的人並不知道,被三個人隱藏了下來,對外就說我已經入了族譜,其實我連族譜的本子都沒有見。
讓我入族譜,很是有種虎頭蛇尾的感覺,除了出事後三個老人在祠堂後麵告訴了我一些事,感覺還有很多事情瞞著我。
下午回到家裏之後,我旁敲側擊問了一些關於三嬸的問題,各方麵都證明三嬸隻有這一個,並沒有所謂的雙胞胎姐妹。
而村子就不用問了,初高中的時候,我雖然在城裏上學,但周末還是會回來的,並沒有和三嬸長的像的人嫁到村子裏來。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天祠堂後麵看到的女人,不管是相貌還是身材,和三嬸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雖然瘋瘋癲癲,但我能分的出來,就是一個人。
可那個時候,我還專門給我媽打了電話,三嬸就是在家裏。
那麼,那個瘋瘋癲癲的女人說的大難,還有破解的到底是什麼。
通過入族譜這件事,我感覺到家裏有好多事情都在瞞著我。
回想了一下平日裏的生活,大家都是挺正常的,但是一旦提到鬼魂之類的,大家都不說話了,強行轉移話題。
和鬼魂之事一樣的,那就是我的命格究竟有多硬這個話題。
我也考慮了一下,那份瘋癲女人說的大難會不會就是我自己本身,而破解的辦法會不會……應該不是,想到這裏我立馬否定了自己。
但為什麼,唯獨我自家祖先的鬼魂在我的跪拜之後,牌位紛紛掉在了地上。
而其他的鬼魂但對我趨之若鶩,一個個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連我的靈魂都不願意放過。
難道對於自家我就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毒瘤”?荼毒的隻有自己身邊的人,而對於其他的沒有這樣的效果?
想到這裏我自嘲的笑了笑,同樣是鬼魂,要是害怕,一定都會害怕的。
像是一些低級的鬼魂,見到我的血液之後,還是會嚇怕,區別隻是在於那些鬼魂的厲害程度。
而我家祠堂的那些祖先,就算大半都是普通鬼魂那樣,但好歹有一兩個厲害的存在吧,可那些牌位沒有一個沒有從台子上掉下來的。
這就奇了怪了,似乎就是我的問題,但又好像和我自己本身的聯係不是很大。